第133章 只做夫人的御廚
她使勁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方才穩住了心神。
謝瑾之轉過身來,正看到她眸光微微顫抖的模樣,謝瑾之一霎間覺得眼前的她買楚楚可憐,面帶嬌羞。一陣冬風襲來,吹過她帶暈的杏眸,拂過他微紅的耳廓。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朝她走來,“挽挽,餓了吧?”
廚房內佈滿煙火氣,沾染上他雲青的衣衫,卻使他看起來更為乾淨明麗。
他朱紅的唇,一張一合,十分誘惑。是她以前從未見過的模樣。
蘇文挽穩住心神,極力清除腦海中那些不可言說的畫面,佯裝鎮定道:“嗯,是有點餓了。”
“菜就快做好了,你先去廳堂坐一會兒,這裏油煙太重,待會兒熏壞了眼睛,可就不能穿針引線咯。”他笑談着,不忘戲謔她。
“嗯。”蘇文挽轉身,朝廳堂方向走去,風吹在她潮熱的耳上,使得她嬌柔的面色一會兒像盛放的桃花,一會兒又如皎潔的冬雪。
蘇文挽回到廳堂之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漸漸平復了情緒。
為什麼?
她怎麼會對謝瑾之動了那樣的心思。
若是在從前,是他撩動在先,她作為一個凡夫俗子,面對他俊朗的容顏,結實優美的肉體,動情之處自然可以理解。
可是,如今,他並沒有撩撥她,只是戴上了圍腰,裝扮起了廚子,她看着圍腰之下,他那勁瘦的腰,竟然有些想入非非。
蘇文挽,難道你也是色中餓鬼嗎?
“我看你真是餓了!”她責罵自己,又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腕,徹骨的疼痛,蔓延到心中,露出一抹清晰可見的血痕。
此時謝瑾之進來,他一邊脫下圍腰,露出挺拔勁秀的身子,一邊對她笑道:“挽挽,準備吃飯了。”
隨後,幾個人將一盤盤菜品端了上來。
謝瑾之上前來,拉她的衣袖,笑道:“夫人久等了,餓壞了吧。”
他拉她坐在桌邊的椅子上,又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指去鬆了松雲青的衣襟。
想起他以前荒唐的事迹,以及他在桌上的那一次,他也是說著同樣的話,他說:“挽挽餓了,定是因為想我……想得緊,垂涎欲滴,嗯?”隨後伸手往她腰間探去。
蘇文挽凝眸警惕地看向他,卻看着他修長白皙的脖頸,還有凸起滾動的喉結,咽了咽口水。
謝瑾之只是鬆了松衣襟,並沒有想以往那樣湊到她身前,而是坐下,伸出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指,端起一隻瓷白的碗,握住一把茶青的湯勺,盛了一碗湯,遞到她身前的桌面上,開口道:“方才小廝說你一直忙着做事,未用午飯,現在餓壞了吧?先喝碗湯,養養胃,再吃飯。”
蘇文挽端過來湯碗,手在他的手上碰了一下,他的指節冰涼如雪,潔白若雪,卻勁秀如竹,她那雙柔軟的小手,不禁有些留念……
她到底是瘋了。
謝瑾之看那雙蔥白的小手,喉結滾動了一下,蘇文挽喝下一口湯,卻聽到了兩個人的吞咽聲。
這一陣吞咽之聲,打破了寂靜,掀起一股熱潮,令寒冬臘月的天氣,也變得有些燥熱。
謝瑾之又伸手扯了扯雲青的衣襟,露出一截潔白柔軟的裏衣,襯得他脖頸更加修長,喉結更為誘惑。
一頓飯吃下來,二人都是面紅耳赤,額頭上冒着細小的汗珠。
蘇文挽深諳謝瑾之的脾性,如今看到他這般氣喘吁吁的模樣,已然猜到他心思不純。
與以往不一樣的是,她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她只是隱忍着,她不願意承認,更加不願意讓謝瑾之看到她心中的情態。
謝瑾之從看到她嬌紅的面容之時,就想起那些往事,那時他還如此放蕩不羈,如今卻要這般克制。
他亦不敢讓她發現一點,唯恐驚擾她賭氣離開。
從此以後,他要在她面前做個君子,一本正經的君子,即便是裝,他也要裝出那副模樣。
就像現在這樣,他知道挽挽喜歡男人扮作廚夫的樣子,他便扮成廚夫的樣子,為她繫上襻膊,帶上圍腰,洗手做羹湯。
還記得,那次她在病中,她闖入聽雨閣去看她,臨走的時候,在她的書架上看到一本書冊,書名是“御廚夫君掐腰寵”。
御廚夫君?
莫非挽挽喜歡廚子?
謝瑾之好奇,隨手將話本子納入袖中,帶回了白鶴園。
謝瑾之翻來話本子,看了幾頁,合上書頁,罵道:“俗不可耐!”
話本子講述的是一個被滅門的宗臣之子流落民間十年,為復仇改頭換面,以御廚身份回到皇宮,與成為皇貴妃的小青梅的一段故事。
裏面關於御廚的描寫,十分細膩,情景逼真,尤其是小貴妃見到御廚之時的那種場面,尤為驚心動魄,簡直讓人臉紅心跳。
謝瑾之一邊嫌棄,一邊將故事全部讀完,卻在最後一頁看到了她的小字。
謝瑾之會心一笑,“原來挽挽還有這樣的喜好。”
憑藉那幾行小字,謝瑾之推測這本書的作者就是蘇文挽,除此之外,還有其中一些語言說話風格,與她也甚是相似,他由此知道了她一些不為人知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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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本子中,小貴妃最喜歡竹馬御廚給她做的那幾道菜,謝瑾之都一一學過,小貴妃最喜歡御廚出穿雲青的官服,繫上圍裙,為她在廚房做菜,謝瑾之也穿上這身雲青的官服,繫上圍裙,給她做做喜歡的菜,哪怕知道今日是除夕,在廚房裏穿着官服是非常奇怪的舉動,謝瑾之也照常不誤。
瞧着她額上細細的汗,謝瑾之拿出手絹,給她,“挽挽,擦一擦汗。”他婉約地笑着。
蘇文挽卻感不妙,她也說不出為何,只覺得這一切都很奇怪。
他好像知道似的。他好像已經看透了她內心所想。
蘇文挽接過了他手中的帕子,略微擦了擦汗。
謝瑾之卻是會心一笑,若是在平時,她一定不會接他的手帕。
除非她失了心神之時。
挽挽現在的心緒,和他一樣,都不太鎮定。
謝瑾之素來喜好趁虛而入,他平復着心緒,睜着一雙桃花之眸,瞧着她,悄然地開口問道:“這樣冷的天,夫人怎麼也熱?”
“可是想到了什麼事嗎?”
蘇文挽矢口否認,“我不熱,是你的湯太燙。”
“我……太燙,嗯?”他盯着她,眼神中欲色漸明。
蘇文挽移開了目光,不再看他,一張秀美的臉上,漸顯紅暈。
謝瑾之湊了過去,淺聲開口問:“夫人……可喜歡過什麼廚子嗎?”
廚子?
“我怎會喜歡什麼廚子?”蘇文挽蹙了蹙眉頭,冷淡道。
他卻笑道:“我是在想……”他的雙眸微泛水光,湊近了她一些,以一種溫淺的聲音,挨在她肩畔輕輕說道:“我是在想,夫人若是願意,我可做夫人的廚子,我只做夫人的御廚。”
御廚?
“我只做夫人的御廚。”這是話本子中男主登臨帝位,迎娶女主為後之後,還堅持給女主下廚時,他對女主說過的一句情話。
難怪這麼熟悉。
“我只與夫人做飯。”謝瑾之又在她身邊淺聲說了一句。只是說得太小聲,蘇文挽沒有聽清。
但這足以讓她震驚。
御廚?
他怎麼知道?
難道那本她遺失的話本子?
蘇文挽雙眸微驚,已顧不得許多,睜着一雙嬌美的杏目,審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