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沙舟上的戲場,不散
其實自己本身從來沒有想過未來,多數情況下都是想一想就完了,誰讓我們只能預見現在呢?
不過這也挺好的,起碼不會提前焦慮什麼,只要好好的關注眼前的一切就足夠了。
望着眼前這些破事,確實讓人閑不下心思來,去想別的破事。
可能想要快樂是件很難的事情,特別是面對苟且的規定一生時,多數都是被疲倦和無力充斥着,快樂?
快樂只是短暫的幾刻鐘,從來都沒有永恆的快樂,除非你是天之驕子般的神話,或者是沒心沒肺的蠢貨。
除此之外應該是別無二物了,極端就對了。
人生就是一場極致的冒險,時時刻刻都面臨著死亡的威脅,和來自靈魂深處的未知壓力。
人類還是太渺小了,就連騙自己開心的能力都沒有,真可笑。
什麼前瞻性的眼光……如果真的能超脫世俗之外,預見以後遙遠的未來,那人生真的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快樂確實大多數時候都是幾秒鐘,但有時候快樂是會順延的,就像一個持之以恆的目標。
追逐的過程中有快樂,失敗了也有快樂的收穫,成功了也會有對應的快樂。
不論結局如何,都是快樂的過程疊加而成的。
因此現在有什麼能力去承諾快樂,或者是什麼意義重大的諾言呢?
顧好眼前,讓眼前穩穩噹噹的走過自己的一生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自己的過去有多不堪,那些都已經是過去了,它只是個經驗之談,並不能決定你的人生和認知能力。
讓眼前勝過失措,讓自己放輕鬆的活下去,要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
這樣做就好,沒什麼大不了的……!
“……嗯…………嗯!好難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
一聲憤怒卻無能為力的叫喊聲,開始浩浩蕩蕩的在沙漠裏回蕩,這穿透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強。
估計隔着中間的微宇宙,都可以讓人聽見了。
“為什麼他們的情緒那麼穩定?!我怎麼就是靜不下來啊!!好難啊……”
都快死翹翹了,誰還能多冷靜不成,都是別逼的罷了。
如今的華夏內外……應該說都是一片沙盤的模樣,各個地方好像是地貌迥異的副本闖關一樣。
且不說目的是什麼,背後又有什麼神秘力量在搞鬼,就是這一個個的讓人……
真的很不爽。
明明就是一個故意整人的劇本殺,待在哪裏都可以被提溜出來,然後被一大群的怪異現象給秒殺的一粒渣渣都不剩!
現實的骨感,歷史的厚重,文化的差異,人性的扭曲,世事的無常……恨不得所有的禮包都一下子爆出來,炸得別人措手不及。
難道這就是神明的遊戲嗎?
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地球上的生靈根本就是熱鍋上的螞蟻,想讓我們死就死,苟活就苟活着。
連自主控制自己的情緒掌控,有時候都會莫名其妙的被一些記憶碎片影響,根本連抑鬱都沒時間發作。
別人抑不抑鬱的葉宿清不知道,也根本關心不了,她自己都已經是自身難保了。
最遲今天的傍晚時分,如果她再走不出去這片沙地,就真的要被烤成肉乾了。
……
因為太陽的暴晒,葉宿清的皮膚已經開始蛻皮和紅腫,就算是用仙人掌的汁液也無法緩解。
仙人掌有些也支撐不住太陽的毒辣,已經慢慢的開始枯萎,它們身上儲存的水分也早已消失殆盡。
葉宿清記得,自己應該有快三個時辰沒有喝過水了。
之前還有些力氣去無能的發泄,現在只能勉強支撐着自己往前走,沒走幾步就覺得心口燒疼,根本喘不上來一口新鮮的氣。
從小被管着關着雖然是很不爽的,但是確實也沒受過什麼苦,葉宿清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體驗過自己家鄉的危險。
現在可是記住了,永遠都不會再忘記了。
穿着較為清涼遮光的傳統沙漠紗衣,還算是能比較順暢的散散熱,還不至於被自己給熱暈。
一邊葉宿清在艱難的往前走,一邊飛舞在空中的輕舞正給她擦擦汗。
輕柔的絲帶劃過臉上的灼痕時,還微微刺痛可以讓自己保持清醒。
葉宿清暈頭轉向的走着,在茫茫的沙地里似乎看見了幻象,眼睫毛上的細沙朦朦朧朧的。
好像看見了一隊商隊,正在艱難的往前匍匐爬行,沒有駱駝也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就只是這樣往前爬。
他們身上的裝束很古舊,應該是很久之前的過路幻象,藉著海市蜃樓重現於人間了。
當風沙開始突然暴起時,葉宿清也不得不彎着腰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躲到一旁暫時停了下來。
風塵僕僕的撲面而來,幾乎打得她睜不開眼睛,只能極力的眯開一條縫去略微觀察一下情況。
當風向急轉,沙塵再次捲起一重紗霧和之前的相交疊時,彷彿是看到了越來越多的前行逆風者。
一隊,兩隊……直到目光所至的地方全部擠滿了,才敢略微的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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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宿清彷彿是在告訴自己,說道,“原來……現在這麼難走的路也是你們拿命踏出來的啊?”
沙漠其實沒有路,但是一代一代的人都走這一條,久而久之的就都習慣這條路的風格了,便慢慢的踏出一條特殊的路來。
這也許不是他們本人的福祿,但一定會是後世子孫的福報,因為他們有無畏無懼的祖輩楷模。
儘管是被生活所迫,但還是要敬重他們的付出,在沙漠裏種下了一顆希望的種子。
葉宿清也讓自己相信,這條路一定會幫上自己的,可能會在每一個不經意的瞬間。
至少這條路上,都是讓人安心的人在守護着,從來都沒有鬧過什麼異化鬼怪的事情。
當然,只要沒有有心之人有機可乘就行……
風暴持續增強,葉宿清這次是非要趴在地上來掩護自己了,儘管她十分的不樂意,但是她還不想認輸。
乾燥粗糙的沙子摩擦着皮膚,刺刺撓撓的感覺除了疼就是酸爽十足,就算是見了血可能也沒有知覺了。
而且要是真的比起慘來,葉宿清確實沒什麼好哀嚎的,她穿的衣服可都是拿人命換來這裏的……
儘管她很無辜,但也不能完全抽身事外。
要改變的東西還多着呢。
“真麻煩,本小姐才不想伺候呢……!”
……
好嘛,該伺候的還是要伺候,總不能真的在這裏變成一具木乃伊吧?
葉宿清從小就愛美的,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可能接受自己以一種極其難看的樣子離開這個世界。
即使世界千瘡百孔,但是自己該有的個人生活態度還是要有的,反正自己只能活幾十年。
這華夏的亂世之下,在什麼時候隕滅還真的不一定和自己有關,葉宿清這點還是看的挺開的。
雖然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容得他們這些年輕的廢柴躺平了,葉宿清還是想先最好自己吧。
人類主宰地球的想法真的很幼稚,先不說現代那永無止境的科學技術,何況還有那些鬼神亡靈世界,以及各種各樣的神明之說。
現在還有那麼多的未解之謎存在,哪是人類說怎樣就怎樣的呢?
在自然面前,在宇宙面前,還是要放低姿態和保持尊重的。
風沙還未完全平息,葉宿清滿嘴的干皺已經忍受不了了多久,她衝著那沙暴就進去了。
輕舞在周圍飛揚着,好歹攔住了一些沙礫的迎面襲擊,讓葉宿清不至於連路都走不了多遠。
追上那些亡魂旅客的時候,葉宿清還沒做出什麼反應,地面之下就開始暗潮湧動了。
咕嚕咕嚕的聲音,好像是水流在沸騰……慢慢的淹沒了那些匆匆忙忙的一生沙漠旅客。
血色摻雜着太陽的暈光,將淹沒之下的沙礫重新打磨了一番,好像是變得格外的耀眼閃亮了。
如驚濤駭浪般洶湧而來,將周圍的沙地瞬間吞噬,只在葉宿清的腳下留下一片模糊的空白地區。
眼看着自己被困住了,葉宿清此刻卻完全想不起來要逃跑,看着那滿滿當當溢出來的血水。
口乾舌燥的極限感覺,立刻蓋過自己那此刻顯得格外可憐的小傲嬌,讓葉宿清失去理智似的俯下身想要去喝水。
剛下定決心趴下去,捧到嘴邊的水突然憑空蒸發掉了,化作一縷青煙就被陽光撕裂消失了。
葉宿清還沒來及狂躁,腳下立刻開始地動山搖,洶湧澎湃的血池也激情的蕩漾起來。
搖搖晃晃的那幾秒,似乎那血水變得凝固起來,好似也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固定的形狀。
突然就拔地而起一個龐然大物,直接載着葉宿清就沖向了天際,跌跌撞撞的飛出去好幾十米才落在地上。
“……!”
但是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而是如魚得水似的滑行的飛快,好像是一艘沙海上的巨型船隻。
通體血色羅裙翻酒污似的渲染,看上去就像一隻遍體鱗傷的巨獸,奄奄一息卻又生機勃勃的往前進。
葉宿清被這龐然大物撞得頭暈眼花的,自己似乎是跌倒在了什麼硬板的表面上,反正只是迷迷糊糊的抱住什麼東西,勉強讓自己不被摔下來。
本來就是嚴重的缺水和飢餓,現在還這麼激烈的搖晃,是個有嘴有胃的估計都不會吐不出來的。
當然吐出來的不是什麼食糜,而是苦水和膽汁吧?
肯定酸死了,只是光想一想就很夠味了。
等稀里嘩啦的一陣晃蕩后,這艘大船可算是稍微平穩了一點,葉宿清趴在船圍欄上開始乾嘔。
愣是半天都吐不出來什麼東西,連水都沒有,就只有回過頭的時候滿眼的血絲。
看上去像是要殺人。
此刻無論誰出現在她面前,最好離遠一點,最好離得很遠很遠……葉宿清可能會更擅長遠程控制。
不信你就試試。
……
“我……嘔…………什麼鬼東西這是,我在……船上?哎哎哎……!”
葉宿清眼冒金星的,還在努力聚焦自己的視野,當眼前的九重影化為三重影的時候,她勉強看清了眼前的情況。
葉宿清此刻確實是在船上,只不過這艘船不是海船,而是航行和穿梭在沙漠裏的沙船。
是沙船,而不是殺人的船,這是需要特別說明的。
別害怕,葉宿清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殺不了誰的。
輕舞慢條斯理的飄過來,讓葉宿清扯着自己慢慢的站直站穩,也不知道早些時候幹嘛去了。
葉宿清抹抹嘴唇,埋怨道,“你這懶傢伙,剛才怎麼不過來幫我啊?哦對……你重量輕,沒被衝擊波吹沒都算不錯了,怪我錯怪你了……”
葉宿清抬手微微拍了拍輕舞,算是對自己的失言的道歉。
輕舞本就有靈性,也只是歡快的舞動了幾下,就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畢竟……葉宿清本來就是不好惹的。
何況現在葉宿清的面前,還站着一個看上去就很不舒服的人影。
血色濃稠的花衣糜亂,將眼前的光束扭曲成林,在肆意的瘋狂生長着自己的光彩。
好像是唱戲的戲服?
這特殊的身份屬性和特徵,感覺有點不妙啊?
葉宿清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還是不安心且裝蒜的喊了一嗓子,“你……你們兩個!是不是那兩個戲鬼?給本小姐出來!嘔咳咳……”
“戲子就是戲子,鬼就是鬼,能不能不要總是把這兩個混在一起啊!你和我們有仇是不是?”
聽見這個粗口爆出來,葉宿清總算是放鬆了一些,只是很直白的翻了翻白眼。
然後仰頭往後倒了下去,隨着背後的一個推力出現,葉宿清也算是比較真實的感受到了周圍的世界。
剛才的聲音就是背後這個人說出來的,如果沒有惡意搞怪,或者是什麼幻音詭計的話,應該就是碎英這貨了。
碎英輕輕往前推了一把,葉宿清才沒有很狼狽的砸在地上,只是踉踉蹌蹌的再次穩住了腳。
隨着身體的穩定,另一個很討厭的聲音也在耳旁響起……就不能先等人緩過來再譏諷嗎?
“大小姐您還真讓我們好找啊!我們都溜溜的轉了好幾圈了,這才很及時的拯救了您……”
這拿腔拿調的姿態,讓葉宿清也是懶得搭理。
只是弱弱的問候了一句,“狗兄弟……”
煋原踏着賣弄的小步伐,慢條斯理的挪了過來,一顰一笑都盡顯他的神韻。
但不得不說,他這女相男身的模樣扮起裝來,確實是絕有的一番美艷。
唯一的不該就是,不太應該大白天的跳出來嚇人,那臉白得都能讓人嚇好幾跳了。
何千緣的皮膚好歹還有點血色,而這倆真鬼的貨色是一點血氣都沒有,恨不得就是剛剛從地里爬出來的。
看得葉宿清眼睛更花了,只能等會再罵他們了。
……
喝了口救命的水,葉宿清臉上的赤紅也算是消了才去,只剩下有些白里透黑的黑黢黢。
雖然沒有之前那麼白嫩了,但是別有一番風味,看上去就是個異域之地的美人。
也可以算是一個重新的開始吧,至少身上應該沒有那麼髒了。
喝飽水,葉宿清又開始不顧形象的大口吃着羊肉,膻味十足的味道實在是刺鼻得很。
她也是真的餓壞了,一點都不帶歇一歇的。
煋原端着盤子,有些擔心的問道,“大小姐您慢點,又沒人跟你搶不是嗎?別噎死自己了!”
碎英則眼巴巴的蹲在一旁,想吃卻吃不到,只能咬着自己的嘴唇死裝。
“好香的樣子……”(咽了咽口水)
葉宿清也只是埋頭吃,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乾裂的嘴唇已經撕開了口子,滲出的血慢慢浸濕了肉塊。
“……”
可知道挨餓是什麼滋味了,以後打死都不會忘記這個羊膻味。
記得葉宿清以前最討厭這種味道了,比起清新的花香味,這種濃郁沖鼻的感覺真的有些不適應。
而且羊肉在家鄉這邊就該烤着吃,自己才可能不會聞到那一股膻味,葉宿清才能沒有心理顧忌的多吃幾口。
矯情是矯情了點,可誰還能敢多說她什麼不成,除非你找死。
等一盤子的肉被消滅乾淨后,葉宿清總算是將身上的怨氣壓了下去,微微喘着粗氣不說話。
碎英則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口水,自己把自己的大嘴堵得死死的,就怕突然忍不住了搶幾塊肉塞進去。
煋原一邊擔心葉宿清情緒失控,一邊還要照顧小孩子脾性的饞嘴碎英,最後只能再拿出一盤肉來安慰安慰他。
碎英得了吃食立刻笑開了花,很乖巧的躲了到一旁,好像是怕葉宿清會和他搶似的。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感覺葉宿清有些神志不清,卻又有些過於的冷靜了些,應該是錯覺吧?
千萬別是爆發前的沉默啊!
情緒這個東西可不是說控制住,就能控制住的。
煋原聽着船周漸漸響起的異響,又看見葉宿清身上逐漸散發出來的怨氣,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沒等那粗壯的帶刺藤蔓衝出沙海,煋原直接眼疾手快的一掌打暈了她。
碎英也是很有眼色的跑過來一把接住她,還是把沾滿油的雙手張開后,才將人抱在了懷裏。
可能是覺得她怕臟,也可能是不想讓自己的油手蹭乾淨,不然就沒法繼續暢快的乾飯了。
煋原收手後繼續端着架子,擺弄着自己的纖纖玉手,繼續上演粉墨登場的醜劇。
說道,“呼……!好險好險,這丫頭真夠犟的,不就是掉了層皮嗎……我說你這傢伙,就不能別那麼眼饞肚飽的嗎?剛才差點都沒接住我的意思!”
碎英把葉宿清扶穩坐在旁邊后,就蹭了蹭自己的臟手,直接蹦到煋原的面前撒嬌。
“公子!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太餓了,再也不敢了好不好?你別生氣嘛……”
確實,煋原也很餓。
他們兩個被困在這裏都不知道多久了。
前世衛隱將殘破的他們交給虹箬之後,就一直被她封着,這本來也沒有什麼,就是……
虹箬居然懂他們主人的秘法,還真的將他們給治好了,和以前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力量之感。
也沒聽過主人提起過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巧的被她治好了呢?
肯定有什麼貓膩在,這八卦不扒出來豈不可惜了!
什麼身世啊,復仇之類的東西根本不重要。
他們有彼此,和眼下的一丟丟無賴信仰就夠了。
當鬼嘛,樂得幾世的自由就好了!
煋原想到這,下意識的捶了捶碎英的胸口,只聽見一聲沉悶的聲音。
突然煋原像是想起來了什麼重要的事,嘀咕道,“對哦……忘了這茬了!”
碎英有些蒙圈,問道,“什麼這茬那茬的?公子你還生氣嗎?”
“不是這事,我又沒真的生氣……!只是想起來我們這殼子撐不了多久,既然擺脫了爛主人的控制,還是要尋找續命的法子的吧!”
煋原一點撥,碎英立刻一拍腦子反應了過來,喊道,“是啊!我們都忘了找着大小姐幹什麼的了,她肯定知道點那女人的行蹤軌跡!抓住她肯定沒錯的!”
原來這倆貨也是喜歡健忘的主啊?
正常,他們畢竟被困了好些年,腦子一時間秀逗了也能理解。
只是這麼巧的就讓他們遇上了葉宿清,這似乎也太刻意了些,不知道是不是衛隱暗自搞得鬼……他的心機還是有待考察的。
也可能早就和宇宙串通一氣了吧?
先不管怎樣,找到人就是好的了,還要保證這丫頭暫時不發瘋才是眼下的正事。
怎麼才能讓她乖乖聽話呢……
碎英眼睛一亮,提議道,“公子,你說我們是不是要把她的記憶封鎖一段,這樣她就能稍微安定點了?”
煋原卻很篤定的搖搖頭,說道,“你太天真了點,哪是那麼容易的,不如還是直接鎖住她的活動能力為好!記憶碎片什麼的我們慢慢竊取就好了,也算是還了囚禁我們的債了!”
“這樣好嗎……畢竟囚禁我們的事她沒參加啊,這不是張冠李戴的錯事嗎?”
“這……好像也對,當時的情況下確實也不能說誰就是全錯,那怎麼辦,你覺得這丫頭會乖乖和我們待在一起嗎?”
“這事也很難啊,但我們是壞人啊!壞人做點壞事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對哦,他們都忘了自己是惡人了,惡人做惡事好像是挺正常的。
“……那就這麼說了?壞人就做到底嘍,反正我們也無所謂有什麼臉面”,煋原攤攤手,算是同意了這個想法。
碎英再次蹭了蹭手,輕輕把葉宿清抱了起來,說道,“那好,先讓她好好睡一覺再說吧……她好像有點重啊,怪不得剛才吃那麼多,都沒給我剩多少”。
煋原則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問題,指責道,“嘖,別把自己的弱歸於別人的重,你看她能有多重?不就是個子高一點嘛,再說了這樣珠圓玉潤的樣子多好看,這才是健康的美!”
葉宿清看上去確實不胖,但是一米八幾大高個怎麼可能有多輕,都快抵到碎英的嘴巴那般高了。
煋原雖然比較瘦但好歹也是男兒身,怎麼說也有個將近一米九,他的體重也是比葉宿清要重不少的。
碎英抱着煋原都綽綽有餘,現在倒還抱怨起來了?
肯定就是因為剛才沒吃到肉,碎英有點小脾氣而已,真是長不大的小孩。
碎英心虛的撇撇嘴,自我安慰一下后,立刻又咧嘴笑了起來。
嘴裏的小尖牙微微閃着光,說道,“公子,那我們接下來先幹嘛?”
“先……唱唱戲賺點錢,我還餓着肚子呢”。
“好!公子您請……”
……
航行的血木之舟緩緩向前,行進之間,皆在沙海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應該是在給宇宙發信號,又或者是在做標記,防止迷路重走。
乘着舟前進,果然不出幾個時辰就離開了茫茫的沙海,逐漸看見了綠洲和人煙的足跡。
伴着裊裊炊煙升起,船舶停在了路邊不礙事的地方,隨後便漸漸的響起了咿咿呀呀的聲音。
這夜幕下的好戲,終究還是開場了。
希望不會太早就散場,至少也要讓這一方天地的月亮,賞個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