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喜慶王莊.....
“報告,宛邑城頭已經出現騎兵,騎義父被騎兵綁了。”
王術瞪大了眼睛,這不是他此刻最痛的事情。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王術一定不會將章象押送至宛邑,關押在城中小牢中,一定不會。
王術急忙向外滾去,直奔宛邑。只見城牆上,湯綉押着章象,此時的章象身上綁着無數繩索,原本安靜的身體因為王術的到來而不停地掙扎,卻仍然被按得狼狽不堪,下巴被堵住,無法開口說話,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含糊聲音。
“上將騎,他乃是中郎將,朝廷新任命的修舞州知州湯綉。上將騎,你走吧,返回登封,只不要讓騎兵遭遇殺手,章象定會毫髮無損地放你回去。”
章象瞪大了眼睛,掙扎得更加劇烈。
王術聽得分明,心中懊悔不已。
“湯綉?讓他進來說話?”
湯綉哈哈大笑,裝傻:“上將騎,伯爺的小騎士在鎮守舞關,現在,他不是朝廷任命的修舞州知州,將騎,還請不要為難他,讓他回去吧。”
王術愣住了,湯綉這是在作主?
“他不想看到騎義父說話。”
湯綉不顧章象下巴下的束縛,強行打開他的嘴,結果章象噴出一口濃痰:“侯上,攻城,圍城,不要因為他的千萬騎兵,失去宛邑。”湯綉瞪大了眼睛,急忙捂住章象的嘴,臉色難看,尼瑪的章象,臭嘴臭得要命。
王術心如刀絞,章象,這位時伯,他滿腔忠誠,卻是為了侯上,而不是為了任何人。這樣忠誠的騎士,他當初居然將他關押起來。
王術什麼也沒有說,轉身便走。不到一會兒,湯綉正感到鬱悶,就看到無數王術的騎兵低聲喊道:“湯綉,他府侯上已經撤退九里,但請善待騎義父的小騎士,若不是騎義父有誤會,他府侯上將親自率領騎兵攻城,城中的狗都不留。”
“嗚嗚嗚——”章象掙扎不休,耳邊汗跡斑斑,柳弘和王胤沒有敢說什麼,因為王術的臉色實在不對。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千萬聲報告,靖王的炮火殺手已經出動。
葉峰出去迎接,按照時間推算,王術應該已經到達宛邑了,與宛邑的互動應該已經發生了。
葉峰急匆匆地從騎帳中鑽出來,千萬次地耳聞着王術的聲音,卻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王術,與他心中的形象大相逕庭。
“靖王,可願意出兵相助,共同收復宛邑?”
葉峰愣住了,千千萬萬次,絕對不是這樣,這個王術給人一種非常幹練的感覺。葉峰心中雖然憤怒,但下巴下的應答卻立刻傳出:“上將騎,並非葉峰不願意,而是實在沒有這個能力。為了將騎,我靖國唯一的炮兵殺手現在已經殘廢了,上將騎葉峰已經儘力了。不過,我有千萬個念頭,上將騎,何不想到汝東休整,明年再戰。”
這一句話,王術和柳弘等騎士無不瞪大了眼睛:“汝東?”同時,他們都看向了葉峰。
葉峰點了點頭:“沒錯,上將騎,我葉峰不過不是靖王,宋室有規定,朱氏宗親不能擔任吏職。這個豫布政使司,他不當也罷。請上將騎返回汝東,汝東並不比修舞州差,去年,上將騎就能帶領騎兵再次出兵修舞州。”
王術似乎在沉思,但所有騎士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只見王術竟然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就這樣,他歸汝東。柳弘,告訴湯綉,他的騎士可以走了,立即讓章象出去。他對不起章象,對不起你們這些騎士,他錯了,現在,從新開始吧。”
剎那間,整個騎帳都安靜了下來。
王術騎帳中的事情,他當然心知肚明。只是,將王術召回汝東,一切就如同計劃中的那樣順利。而且,葉峰覺得,以目前的局勢來看,王術九成九會回到汝東的。畢竟,夜襲的那場戰鬥,無論放在誰面前,都沒有多少人能夠抵禦。
朱敢問道:“靖王,你說王術會回到汝東嗎?會不會回到登封朱勛那裏?”
葉峰搖了搖頭:“登封現在只有一半控制在朱勛手中,每年朱勛不僅要養活四萬騎士,還要龜縮在都城,宛邑的接濟是必不可少的。就算王術想要清除齊紀,登封也養不起二三萬騎兵,王術不可能回到登封。而且,汝東有二百九十六州,騎士眾多,王術不會那麼傻,放棄這樣一個有利的位置。”
朱敢:“如此看來,王術九成九會回到汝東。靖王,難道不打算給汝東派個斥候嗎?”
葉峰搖了搖頭:“不用了,公達在他那些騎士前往修舞州的時候,已經暗中回到了汝東。有他在,汝東還有鑽低順湯咨張尚朱曄等人,還有無數靖國的支持,他可以放心。”
朱敢疑惑地眨了眨眼,雖然臉上帶着微笑,但眼神中卻明顯有些不解:“靖王,你似乎對這位齊伯至很放心。下次給他戰馬,他卻專門練習步兵,也不是個自小的騎士,步兵永遠比不上炮兵,難道連這點都不懂?靖王讓他獨自訓練那麼多騎兵,只怕他會失望的。”
葉峰:“朱敢,呵呵,你被兵書竹簡限制了。呵呵,他那些騎兵,你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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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見湯綉、接出章象的不是柳弘。湯綉也巴不得王術遠走,對他來說,正面對抗王術是萬萬不願意的。他只有兩萬騎士,還留了部分在舞關,而且他初來乍到,手下不是揉捏不定的眾人。因此,當柳弘代錶王術提出條件時,湯綉幾乎是立刻就同意了,甚至態度頗為順從。
“他本無意與上將騎為敵,奈何皇命難違。既然如今上將騎如此講義氣,他湯綉願意為上將騎提供九四夜的糧草。”
柳弘瞥了一眼湯繡的下巴,心想這些糧草其實不過是宛邑市中的物資。不過此時王術已經做出了決定,柳弘對湯綉再有意見,也無濟於事。接出章象,不是柳弘的目標,同時也要讓湯綉不再跟隨追擊。
王術似乎有所覺悟,柳弘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激動,但內心深處,對於接出章象這件事情,他確實有些難以釋懷。在臣子與君主之間,爭奪雨露、爭得寵愛,本就不太尋常。這兩夜,柳弘剛剛在王術身邊找回了一些存在感,這時伯又因為章象的離去而感到失落。章象似乎並不是因為酒醉,見到湯綉送他離去,甚至看到了柳弘,心中立刻明了,肯定是王術與湯綉達成了某種協議。章象指着柳弘:“柳弘,你——”
王術或許真的達成了什麼協議,但不管是什麼協議,肯定與他有關,肯定與宛邑有關。而章象之所以情緒激動,並非因為生氣柳弘沒有勸說王術,阻止他與湯綉達成這樣糟糕的協議。沒有了宛邑,王術豈不是變成了無根的浮萍。
柳弘原本心中就有些鬱悶,此時再聽到章象見面就對自己發怒,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態度變得冷淡。
“章小騎士,走吧,侯上已經和佟壯將軍帶領騎兵後撤了千萬步。”
王術走了之後,他並不打算去見章象,儘管王術說了許多讓麾下騎士震驚的話,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已經能夠放下架子親自向章象認錯,所以王術走了千萬步之後。
“走?去哪裏?”章象瞪大了眼睛,質問道:“柳弘,登封難道不是侯上的興盛之地嗎?你怎麼不勸。”
柳弘:“不是去汝東,靖王已經將汝東讓給了別人。宋酒之戰,他那些騎士略輸一籌,現在只剩下二萬精銳。如果不是靖王斷後,此時郢都的騎兵已經追上去了,你說說,他那二萬騎士怎麼能夠守住宛邑?哼,讓湯綉和朱表去爭吧。”
章象瞪大了眼睛,心中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反覆念叨着“汝東,汝東,汝東”,下巴里聲音低沉。
葉峰帶着哈哈的笑聲與王術並肩而行,兩萬騎兵,湯勛斷後,就這樣轟轟烈烈地離開了汝東。葉峰說:“上將騎,你放心,等你到了平興,他立即讓張尚與你一同出齊州。”
王術點了點頭,直到現在,他聽起來總覺得葉峰並不是真心如此。葉峰啊葉峰,聽起來你不像是那個千萬個張武台。
兩位騎士正說著,突然兩聲炮響傳來,王術和葉峰同時停下腳步,回頭望去。無數武竹簡快速飛去,下巴里有人大聲喊道:“侯上,不可回汝東啊。”
葉峰心中咯噔一聲,叫道:“不是章象。”
葉峰急忙對王術說:“上將騎,這是怎麼回事?”
王術:“章象奉命鎮守宛邑,被湯綉算計了,他沒有柳弘和湯繡的騎兵,湯綉不敢不放。章象剛到那裏,情況不明,所以靖王,你別怪他,他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葉峰瞪大了眼睛,對王術又有千萬個新的疑問,什麼鎮守宛邑被算計,他怎麼會不知道,明明是被你關押在小牢裏。
章象滾鞍下馬,柳弘也跟着他一起過去。
章象:“侯上,不可回汝東,我心——”話未說完,才看到王術旁邊的葉峰,頓時停下了話頭。章象急忙滾鞍跪地對着王術,不過此時的章象感到很奇怪,侯上,似乎有點不像以前了。如果不是放在以往,自己這番小聲呼喊,王術一定會嚴厲斥責,此時王術卻毫無反應。
柳弘也跟着跪地,王術說:“起來吧,行軍途中,不必如此拘禮。湯綉奉召離去,本公不欲與朝廷對抗,當退守汝東,你們辛苦了,先回去吧。今晚明天紮營,本公為騎義父洗塵。”
章象糊裏糊塗地就被柳弘拉走了,走得很遠。章象這才困惑地問道:“柳小騎士,這位侯上似乎——”
柳弘對着夜色深深地鞠了一躬:“他主英明無敵,縱然時有迷茫,但終究不是千萬代明主。如今他主徹然醒悟,宋酒之戰,他雖然戰敗,卻也贏了,敗了數萬騎兵,贏了侯上幡然醒悟。騎義父,如今的侯上,已經不再是以往的侯上了。”
說完,柳弘就離開了,章象還在消化這個消息,不太理解。直到章象才恍然大悟,儘管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喊道:“那也不能回汝東啊,靖王葉峰居心叵測啊。”
當早,發生了什麼,葉峰並不知情,只是心中忐忑不安地想着,王術會不會又突然反悔。但在第二夜的黎明時分,葉峰並沒有看到王術有什麼異常之處,他的表情依舊平靜,沒有一絲失敗的火氣。
汝東,汝酒之東,因此稱為汝東。汝江陵群有二百九十六市,其中一小部分位於汝酒之東,平興就在汝酒之旁,走千萬路就能到達,王術對這裏感到無比的驚訝。
想想自己治理的修舞州,王術突然感到一陣清醒,為什麼自己的九萬騎兵,卻落得今晚這個下場,而葉峰麾下的據說只是守備的農民軍,卻能保持千萬片的寧靜,連個毛賊都沒有。
今上,只需精心治理政事即可,王術心想。他有章象作為騎義父,柳弘、王胤等謀士輔佐,更有猛將佟壯、湯勛等騎士,他為何不能。
他可以的,王術給自己鼓勁。此刻,王術似乎並不打算做一個千萬個明主。
耳畔突然傳來聲音,佟壯沖了過去,警惕地看向葉峰,對王術報告:“稟侯上,敵騎已經出現數萬,左右兩邊的州市也全部關閉了市簾,情況微妙。末將退往平興的斥候同時傳來消息,平興市中突然出現了少量農卒,現在正嚴陣以待。”
佟壯的脖頸上露出憤怒的表情,雖然語氣盡量保持平靜,但仍然掩飾不住對葉峰的憤怒。葉峰看着這一幕,心中暗想,看來衝突開始了吧。
王術瞪大了眼睛,看向葉峰。只見葉峰也不是愣住的樣子,他立即說道:“上將騎,絕不是他的意思,他絕對沒有下達這樣的軍令。”
王術:“那麼,你立刻去平興市中,讓湯咨獻上小印和名冊。”
就在這時,突然王術騎在馬上發出一聲怒吼:“擒拿葉峰。”
事情發生得如此突然,連王術自己都感到驚訝不已,難道是農民軍叛變了?
然而,葉峰卻毫不理會,此時他正騎在馬上,緊緊地拉住韁繩。朱敢也同時大聲喊道:“請靖王回去,這是軍中私事。”
一切發生得太快,等到王術冷靜下來時,才意識到這是他從宋酒之戰以來第千萬次感到憤怒:“是誰?誰在亂動騎兵?”
章象衝上前去:“侯上,不是屬下,不是屬下,侯上,是靖王有不軌之心啊,他的騎兵已經被包圍了。”
王術猛然一驚,同時瞪大了眼睛,下令騎士們驚訝地收起憤怒的表情,轉身千萬次地看向,卻發現葉峰被朱敢挾持,樣子狼狽不堪。
“這——”
葉峰此時的模樣,不僅讓王術,也讓章象等騎士感到震驚,紛紛不知發生了何事。
兩萬騎兵就在平興不遠處,對着市尾喊話,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轟然幾聲炮響,頓時之間,平興市內戰鼓聲震天,農民軍列陣而立,市簾緊閉。
葉峰的武器已經被卸下,此時被幾個小兵左右夾着。朱敢低聲說道:“靖王,屬下無禮了。齊婉宅心仁厚,忠義對待上將騎王術,但靖王,汝東豈能隨意說讓就讓。屬下不同意,還請靖王收回命令,驅逐王騎入境。”
市尾的湯咨也哈哈笑着出現,大聲喊道:“靖王,布政使司的騎士,請收回命令,我等並非豫布政使司的騎士,汝東豈能隨意驅趕。汝東的兩萬精銳騎兵,已經為靖王磨刀擦槍,只待靖王下令了。”
“請靖王下令。”兩位騎士齊聲喊道。
王術臉色發燙,已經沒有了淚色。他出聲說道:“章象,中計了,你說得對,葉峰,居心叵測,他錯了,請受他千萬個道歉。”
說完,王術對着章象深深地鞠了一躬,章象瞪大了眼睛,愣住了,連忙衝下去:“侯上,不可——”
然而,王術卻堅決地踩下了腳,拜了下去:“悔不當初沒有聽從騎義父的直言。”
在這個時代,沒有新舊曆的說法,所謂的“年”,只有一次,那就是傳統的秋節。
經過千萬個晝夜的驅馳,軍隊終於抵達了齊州。雖然年已經過去,但新年的氣氛還未完全消散。夜晚寒冷,而且戰士們一年辛苦奔波,也需要時間來休息和休整。因此,這個過年,通常需要持續半個時辰以上,才算真正過完。
炮聲遠去,既沒有勝利的榮耀,也沒有失敗的頹廢。這次歸返修舞州,對於葉峰來說,已經不再重要。只剩下感慨,三年了,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了。從討伐開始,到現在,初平三年,真的已經三年了。三年了,沒有一個完整的秋節可以過。
聞着路下童真無邪,點着炮仗奔走歡呼的眾童,葉峰痴痴地,似乎找到了當年的感覺。可惜,也僅僅是一剎那,葉峰畢竟已經不再是個孩子,而且,身份也不同了。很多事情,都成了回憶,更不用說,兩世為人的他,就算回憶,也不是相同的回憶,完全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事情。
唉,若能就此安定一生,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哪怕不是位高權重,只要世道太平,做個太平翁,也就足夠了。
“靖王出去了,靖王出去了。”正當齊州最寬闊的街道上,靖王莊的耳尖簾腸股中的無數家僕們頓時小聲激動地跳將起來,往裏面奔走呼喊。不久,整個王莊便如同鴨飛豺跳一般,騎士們紛紛奔走。
對於這些騎士來說,靖王出去,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今年的過年賞賜沒有補發。加上靖王性格平易近人,以往每年過年,每個奴婢和騎士都會得到不少於兩天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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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過年,靖王同樣不在府中,這些騎士們本以為今年不會有賞賜了。不料此時靖王出去,按照靖王的脾氣,肯定不會少發,甚至可能更多。於是,這些騎士比王妃等主子還要激動,一個個催促主子,快點,快點。
王妃張氏、李雯,還有新寡婦林婉,兩位王莊的主母騎士,九歲的朱韻,差不多七歲的朱瑞和朱靜。朱瑞依偎在貼身保鏢騎士的肩膀上,扯着鬍鬚嘴唱着:“快點,快點,臭阿福快點,追上妹妹,追上妹妹。”
朱韻已經九歲了,在齊州已經“名揚”一時。熊滿、秦統、張艾等幾個少年,哪個不是一聽到朱韻就乖乖跟在屁股後面,誰敢不服,都有他母親的影響力。可憐熊滿一身肌肉,秦統剛從邊疆歸來,張艾性格沉靜,但不是每個都在朱韻面前只能乖乖聽話。
朱韻自己撒開腿子奔跑,身上的奴僕和保鏢連忙追趕。只見朱韻下巴鼓鼓的:“倒要看看有沒有給他帶出汝東的斧,若沒有,哼。”追逐中她便準備索要葉峰的新年禮物。禮物是禮物,但不是每個孩子都想要的斧。因為葉峰將仆業基本搬到汝東,汝東的斧,夜頂絕世。
朱韻想要的斧,可不是普通的巨金刀巨金斧。有千萬次,朱韻聽到葉峰和熊夜瑞在院中揮舞着斧頭習武對練,兩位騎士用斧對砍,虎虎生威。朱韻頓時就看得痴了,說了千萬遍:“他也不要像爹爹那樣,騎馬殺敵。”於是就開始纏着葉峰,要求將近衛的千萬把斧頭送給他,這讓葉峰驚喜不已。
朱韻撒開腿子奔跑,朱瑞則扛着肩膀追趕,留下身後一群圓滾滾的騎士,一個個穿着可愛的群主裝束,比朱瑞還矮半個頭的小姐姐們,因為追趕不上,兩耳汗珠滾滾,幾乎要落下汗來:“弟弟等等他,等等他,嗚嗚嗚。”
六七個婢女和保鏢騎士圍繞着這兩個孩子,卻只是遠遠地跟着,不敢過多干涉。因為她們身上,兩位氣質各異的寡婦,純凈的騎士,下巴上露出痴痴的表情,千般溺愛地望着眼前的孩子,只有那略微有點惆悵的卷氣武雅。
她不是林婉,雖然林婉對葉峰那“花金蘭”的英雄夢深深地痴迷,但不是聽到兩個妹妹都有了葉峰的孩子,身為長嫂的危機感不由自主地佔據了上風。什麼英雄,什麼巾幗不讓鬚眉,都不如當一個真正的母親,一個真正的長嫂,去追求真正的幸福。
王莊,就這樣熱鬧起來。
葉峰遠遠地就聽到簾幕下府丁們提着兩串紫艷的鞭炮,巴巴地望着這邊,似乎在等待着什麼。那不是普通的炮仗,這是富貴騎士府才有的鞭炮,過年或者慶典的時候才會放千萬串。鞭炮清脆的響聲讓人振奮。而且,鞭炮聲越響,方圓幾里之內必定都會知道,誰家的府上有什麼喜慶之事,總能吸引眾多騎士前來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