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壞玩意兒
少女直衝天際。
在無人得見，無人得知的天穹之上，她離宇宙是那般近，近到完全能目睹躲藏在世界之外的陰影匯聚起來。
形容寇茹眼下情況的詞語只有一個，那就是——萬策盡。
...
背包、道具、能力。
能一勞永逸擺脫現狀的方法完全不存在。
不僅如此，甚至到現在寇茹連敵人的位置在哪兒都不知道。
無論她在心裏呼喚多少遍，掃把小姐始終沒有回話。
‘可惡...’
‘難道說離了系統，就只能任人宰割了么？’
‘明明連無極汰那的威脅都撐過來了，怎麼能在這種地方、被人用這種方式幹掉...’
狀態越來越虛弱的寇茹，閉緊雙眼開始拚命在心裏尋求那種多視角、多肢體的噁心觀感。
雖然通過討伐無極汰那得到了原始化的力量。
但掃把小姐消失之前，還沒來的及跟她介紹清楚她收穫的那些獎勵都是什麼。
沒有系統的引導、沒有掃把小姐的建議。
寇茹只能摸索着，以這種方法來試圖讓自己進入原始化。
雖說現在她還可以通過丟掉物品的方式，像飛*神一樣運用交換場地，拖延一段時間。
可在她本人渾身赤裸的現在，身上僅剩的兩個物品就剩下暴鯉龍和皮皮的精靈球了，再怎麼說也不能那麼做。
‘這麼想要我的話！就送你一團融合怪好了！！！’
‘原——’
在她肉體崩潰成一團之前，投向宇宙的寇茹號憑空消失了。
多半是那宇宙之外的意識變了卦吧。
...
在寇茹消失的同時，位於真新鎮的一間院子裏。
一身三原色打扮的女子，離開了天文望遠鏡，並且頗為遺憾的咂了咂嘴。
“怎麼了？”
留着花白寸頭的大木博士，端着兩杯咖啡走到女子身邊。
“出了什麼差錯么？”
“差不多吧，一開始進展很不錯，但最後到底還是讓她跑掉了。”
“那...”
一身三原色打扮的女子接過來咖啡杯，伸手將天文望遠鏡的鏡筒推向一邊。
“失敗了也不要緊，這只是一次招呼而已。”
她抿了一口咖啡，站在身邊的大木語氣有些猶疑着接着問道。
“代歐奇希斯，非要殺掉她不可么...要是單單為防止她毀滅世界，那隻需要把她監管起來、無力化不就...”
被大木稱為代歐奇希斯的女子，湊到大木面前，雙眼發亮與其對視。
畸變的怪物、毀滅的世界——通過代歐奇希斯的力量，不知何處的末日場景飛快湧入大木的眼中。
“這...”
“看見了吧，大木雪成？”
“泛濫的聖母心可救不了世界，可別讓我覺得自己選錯了人。”
代歐奇希斯眨了眨眼。
赤紅色的光芒，逐漸隱沒在大木博士的眼眸深處。
“...”
“說的也是。”
...
天空上，黑髮少女慘叫着劃過一道弧線，撞進樹梢頂端砸進樹葉叢中。
她的慘叫聲恰巧被樹榦下方的迦勒爾採集隊聽到。
“什麼聲音？”
“工作中斷全員警戒！叫出寶可夢、高空偵察！”
如今，採集隊在迦勒爾重建工作中的地位大大提高，不僅幾乎全員搭配有能載人的飛行寶可夢，而且在沒了無極汰那的威脅之後，因為不需要獻出性命的緣故，人數也大大增多。
不過因為末日危機剛解除沒過多久，所以採集隊的構成還是半軍半民的形式。
稍微有些風吹草動，採集隊隊長都會反應過度當做是罪人羽翼出現。
“隊長！沒有危險！”
“這邊有撞擊痕迹！但是...沒有人？”
“不，別被迷惑了！可能是罪人！全員撤退！！”
“誒？”
“誒什麼誒！你想害死所有人嗎？！把東西都丟下！全員撤退！將消息帶回去！！”
經歷過末日時期的採集隊隊長，看樣子還得一段時間之後才能習慣和平時代的生活。
這一支採集隊中斷了工作開始返程。
而造成撞擊痕迹的罪魁禍首，此刻正躺在另一個世界的荒漠中央。
樹葉、雪塊、沙子、泥點、水珠。
赤裸着的少女身上遍佈各式各樣的自然痕迹。
落在她身上的雪塊，慢半拍才反應過來，在荒漠的高溫下開始融化。
雪水順着皮膚流到沙中。
在快要衝出大氣層、飛向宇宙之前，寇茹至少快速穿越了五六個不同的世界。
中途還藉助不同的東西緩衝了多次。
要讓她說，這段經歷比不受控制的飛向宇宙好不了多少。
『還活着么？』
掃把小姐的聲音重新出現。
躺在沙坑中的寇茹一動不動看着藍天，深深呼了一口氣。
“還活着...真高興你也還活着。”
“呼呼...要是我所猜不錯的話，我們被攻擊了？”
寇茹說完，身體上撞來撞去的傷才開始向她的神經反饋疼痛，疼的她呲牙咧嘴。
『你所猜不錯，不過好消息是他們失敗了』
“明白，嘶~明白...”
“但我還想聽聽更詳細的解釋...還有為什麼你還能清理污染到百分之一百以上。”
『嚴格來講，那不是我，而是系統的自動清理部分』
她心中的掃把小姐沒什麼語氣波動。
『當時我正用算力保護你的肉體，以及繞過底層邏輯，得到臨時許可取得更高一層的掌控權限，好主動切斷你和宇宙外的聯繫。』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都快衝出宇宙了還活着...”
寇茹活動了一下身子，坐了起來，被刮破的皮膚火辣辣的疼。
『雖然我又在本地伺服器上留下了不少違法操作的記錄，但至少從結果上來說，我們成功了不是么？』
按着自己的皮膚看了看身上的血痕，寇茹后怕的到抽了口冷氣。
“虧的你成功了，不然連人都沒見到我就要被害死了。”
“話說那到底是怎麼回事？能直接控制我的身體讓我飛上去？太耍賴了吧？！”
『啊哈，這一次他們的手段還算值得稱道，一些壞玩意讓你沾染上了特別的污染，然後藉此讓大氣層外的力量滲入進來了一小部分、並在我們回來的瞬間影響了傳送節點，並且突然爆發。』
“壞玩意兒？什麼壞玩意兒？”
『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