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想和他結婚
第1章他想和他結婚
【無腦甜寵文!攻受人設已經寫在簡介里,不喜誤入。】
【怎麼看我小黃毛的文還想帶腦子進去?把腦花給我放在這兒!(霸道)】
月色襲來,燥熱的夏夜註定了今晚的不平凡。
今天,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白允和墨聿的新婚夜。
也是二人打開新世界大門的一夜。
白允和墨聿在新西蘭領完證后,由於白允水土不服,墨聿看着他嘔吐到蒼白的小臉,立馬安排私人飛機和他一塊回國。
結果白允剛緩過勁兒休息好,就被墨聿壓制住。
纖細修長的手緊攥住柔軟的床單,原本白凈的小臉一片緋紅。
“墨先生,我們有過約定的。”
墨聿勾唇淡笑,故意和白允賣關子,“可是我沒答應。”
說罷,便堵住了白允想要還口的嘴。
“唔!”
夜色迷亂,旖旎四起。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碎掉了。
墨聿呼吸溫熱,對着他的耳邊沉聲道:“難受?”
白允的臉頰都快要滴出血來,眼淚都快要飆出來了。但還是在強裝鎮定的搖搖頭。
“乖寶。”
一夜過後,白允趴在床上開始懷疑人生。
這是三十三歲的老男人該有的體力嗎!
事後,墨聿一直在關心白允的身體。
問他疼不疼,要不要給他上點葯,或者抱他去洗個澡什麼的。
但白允一直搖頭,不說話,只是眼眶有些泛紅。
墨聿知道今天是自己失控,行為上算是有些強制他了。
“那我先去洗澡。”
白允這才點頭,嘶啞着聲音回應:“好。”
墨聿身材健碩,腰窄,肌肉線條流暢堪稱完美。
看着墨聿的背影,白允的心裏有些壓抑。
自己真的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嫁給墨聿,是不是有些太隨便了。
等待墨聿的時間有些漫長,白允性格本就敏感,一個人待着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多想些什麼。
他回憶起和墨聿相遇到閃婚的點點滴滴。
*
二月京北開春,天依舊是乾燥又冷。
白允今年上大二,立春過二十歲生日,今天剛從江南趕到學校的。
他提前結束寒假了,去年大一的時候因為疫情沒能來學校上課,所以這是他第一次在北方過春天。
在來之前沒想這麼多,以為北方的春和江南的春大差不差,只帶來了幾件厚外套,沒帶棉襖過來。
現在的他站在寒風中冷得身子直哆嗦。
白允家窮,雖然出生在二十一世紀,但小時候也經常吃不飽飯,正在發育的年紀營養跟不上,所以身體要比一般男生纖瘦,好似冬日雪柳般羸弱,一吹就倒。
現在的他身上穿得最厚實的一件也不過是一件白色針織毛衣。
這件衣服還是他考上市內第一高中的時候大表姑送的。不知道被水洗了多少回,早就不暖和了。
外婆不會寄快遞,家裏也沒個旁人也不太方便。
他一個月生活費也不過五百塊錢,就算是去某夕夕網站上拼一件普通的絲綿襖就要捨去不少錢。
他捨不得,只能自己咬牙忍忍。
反正只用參加這麼幾天的志願者活動,每天站兩個小時就可以。一到宿舍,他就鑽被窩去。
和他一塊來參加學校志願者活動的,基本上都是上個學期拿貧困補助金的學生,每個系派兩個代表來。
白允看着他們腳上穿着的名牌耐克鞋,身上套着的加拿大羽絨服,手裏拿着的最新款小果手機,以及口中討論着寒假去哪個熱帶島嶼旅遊了。
他沒說話,也融入不進去他們這些‘貧困生’的圈子,只是自卑的縮了縮袖口,垂下那張漂亮的臉蛋。
活動無非就是等會議結束后,讓他們這些志願者給這些大人添添茶水,聊聊天。然後再收拾桌面,打掃完衛生走人。
白允代表教育學院來的,性格文靜內斂,跟誰都不認識,就一個人受着冷風吹。
直到班主任宣佈他們可以進去了,白允才長呼出一口白霧,僵硬着腿邁進去。
空調房的熱氣包裹住白允全身,讓他的心境平緩了些許。
據說今天來學校開會的都是京北內一等一的大人物,老少都有。
樣貌年輕的坐最下處的兩邊,年邁沉穩的人居坐上位。
其中最為惹眼的是主席位最右上側的男人,明亮的燈光打落在男人板正黑西裝的清挺身姿上,眼鼻上帶着斯文儒雅的金絲框眼鏡。
五官清峻立體,尤其是鏡片下那雙深邃的眸,若桃花般深情,尤為勾人。大體輪廓隨主人的氣質,柔和中透露出些許清冷。
沉穩淡漠的男人總是會引起少女們的注意力,白允順着身邊女生的誇讚聲也沒忍住朝不遠處的男人多看幾眼。
確實好看。
大概是白允的能力出眾,樣貌養眼,拿過不少獎學金和榮譽證書,就被老師安頓到那個男人的身邊遞筆簽字。
老師還叮囑過,這個男人身份不一般,在座的人誰都不及他一人。
今天學校開的大會就是特地邀請他過來,求投資的。讓白允務必好生招待着。
白允聽到老師的特別叮囑,吞咽一下口水,逐漸有些緊張感了。
他乖巧的走到男人的身邊,順勢睨了一眼他桌旁立牌上的名字:墨聿。
他只覺得這個名字好聽,心無旁騖。
而且,這個男人冷着臉,讓人有種疏離壓抑感。
白允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太凶了。
壓迫感太強,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大佬。
他也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生怕出什麼差錯給學校丟臉。
白允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鋼筆遞給在墨聿手邊:“墨先生,給您。”
清甜帶點糯音的江南婉轉腔調,讓墨聿抬眼望了一下。
少年的長相映入眼帘,墨聿想到的第一個字就是純。像是林間未曾被沾染過世俗骯髒的雪鹿,靈氣,秀美。
五官標緻凈透,身上那股子江南煙雨的朦朧柔意很濃,很有少年韻味。
墨聿的唇角微微勾起,把眼前有些緊張的少年樣貌全部收斂進眼底。
他察覺到自己的心跳要比平時快。
一向不婚主義自稱的他,在看到白允后,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和他結婚。
他雖未經歷過風花雪月,但一見鍾情的對他來說縹緲玄乎。
可白允的那張臉,以及說話的聲音讓他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悸動。
所有情緒千絲萬縷的湧進他的腦海中。
最後他只確定下了一句話。
他想和眼前的這個少年結婚。
這是見白允的第一眼,墨聿就認定的事情。
墨聿年過三十,是個成熟的商人,懂得循循善誘的道理。
他斂起眼中起伏的情緒,沒急着接過白允手中的鋼筆。
而是低沉開口問道:“叫什麼名字?”
白允沒藏着掖着,畢竟是學校請的大人物,問自己的名字又少不了一塊肉。
他垂下杏眸,輕聲回應道:“白允。允諾的允。”
“人如其名。”墨聿不吝嗇的誇讚。
白允抿唇,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只見墨聿輕微抬了一下手,故意把少年用掌心托着的鋼筆蹭碰掉地。
白允緊張地咯噔一下,不敢怠慢,幾乎是下意識地迅速蹲下身來鑽會議桌底下去撿拾。
這一彎腰,也讓墨聿大膽的掂量起在自己褲腿下半跪的男孩。
少年身上的白色毛衣估計穿了有些年頭,領口早就被洗衣機絞洗的松垮變形。褶皺難看的衣形,但穿在他的身上倒是不顯丑。
他微微彎身就可以讓墨聿看清裏面的精緻的鎖骨,順着往下是一片白凈。裏面沒有任何衣服。
墨聿將微泄露的春光盡收眼底。
京北零下幾度的春天,就穿一件單薄的毛衣,不冷嗎?
待到再次回神的時候,是白允將鋼筆遞在他的手邊,輕聲道:“先生,請您簽字。”
墨聿看了一眼跟兔子般軟糯又有些膽小的少年,微笑點頭,“有勞。”
隨後接過他手中的鋼筆,當修長的手指觸碰到少年纖細的指尖時。
冰涼的溫度傳遞過來,讓墨聿眉頭緊蹙。
白允看到墨聿蹙起眉頭的時候,又是瑟縮一下:好凶啊......
一場會議很快結束。
墨聿是在一群頭髮花白的前輩們吹捧擁護下離場的。
白允悄咪咪的看向墨聿逐漸離去的背影,默默許願:希望下次不要接待這麼凶的領導了。
雖然這個墨先生連話都沒有和自己說兩句,但光是他的氣場就足夠逼仄的他頭皮發麻了。
“那個同學。”有的女孩子從背後拍了拍白允的肩膀。
白允回頭,眨巴眨巴雙眼,有些驚喜意外,“找我嗎?”
他還是第一次被女孩子搭訕呢,光是和女生說句話,白允的臉色就漲紅了起來。
女孩對白允甜甜一笑:“嗯嗯!我們想請你幫一下忙。”
白允微愣:“我們?”
女孩笑着指了指身後的一群人,“我們幾個志願者約好要去看電影聚餐。但是電影馬上開場了,會議室的衛生還沒打掃好,可不可以請你幫我們把衛生打掃一下啊?”
白允嘴角抽搐,他有些不太情願。
但他最致命的一點就是性格善良耳根子軟。
只見女孩雙手合十,對他賣萌一直說拜託拜託,白允就無奈鬆開:“好吧。”
見白允鬆口,女孩笑着開口道:“太好啦!你真是個大好人!”
隨後她就來到那群大學生志願者的前面,“兄弟們,我們快走吧!電影馬上開場了。”
剩下的那群志願者甚至連一聲謝謝都沒和白允說,就一身輕鬆的跑出會議室。
白允看向門口快樂離開的一群人,心裏有點噎。
但也只是無奈地長舒出一口氣,什麼話都沒說,默默地拿起掃帚開始打掃起來。
白允幾乎是忙活了兩個小時才把這偌大的會議室給打掃乾淨。
剛出會議室門,寒冷的空氣朝他撲面襲來,白允又沒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嘶,怎麼又降溫了。還是快點回宿舍吧。”
白允剛走一步,一個西裝革履的斯文男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請問是白允同學嗎?”
白允微愣,看着眼前的男人,獃獃的點了點頭:“對,我是。”
“您好,我是墨先生的特助葉洛。這個是墨先生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說是感謝您今天的幫忙。”
聽到墨先生這三個字的時候,白允明顯有些茫然和慌亂。
“墨,墨先生?!”
是學校特別邀請的大佬?竟然會給自己送東西?
“我就只是幫墨先生撿了個鋼筆而已,都是我應該做的,沒必要送禮的。”
白允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抱歉啊葉先生。麻煩您幫我轉達一下墨先生,我不能收別人送的禮的。”
墨聿早有預料,所以提前交代了葉洛一聲。
“墨先生說,您要是不想收,直接把它扔掉就好。”
白允有些為難。
他可不能得罪這個姓墨的大人物,但收校外領導送的禮,對他這個學生來說影響挺不好的。
猶豫再三,白允還是咬咬牙收下了。大不了他把禮物收起來,不給人看到就好。
“替我謝謝墨先生。”白允接過葉洛遞來的手提袋,環顧一下四周,隨後立馬離開現場。
葉洛目送着白允離開后,來到教學樓下的一輛黑色賓利前。
“墨先生,白同學收下了。”
墨聿的視線仍未離開過手中的文件夾,但也滿意的勾起唇角,低嗯一聲,“嗯,我知道了。”
他剛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就問校方要到白允的所有資料。
……
白允回到宿舍的時候,秉持着好奇的心理把墨先生送的袋子打開來。
打開一看,見到袋子裏面裝的是白色羽絨服,他有些恍惚。
他不禁心中一暖,感動湧上他的心頭。
沒想到這個表面看着冷冰冰的大佬,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啊。
白允拍了圖,上網搜了一下這個羽絨服的價格。
看到五位數的時候,他瞪大雙眼,國際知名品牌,足足五位數!
嚇得白允立馬把羽絨服塞在衣櫃的最角落裏面。
白允長呼出一口氣,他是有些自卑敏感在身上的。這麼貴的羽絨襖他也不是很敢穿出去,怕弄髒了就損了別人的一番心意。
好東西還是好好藏着吧。
畢竟白允沒想到以後還能再和墨聿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