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吵架
被腦殘的女人逼到快要暴跳如雷的霍林,實在是忍無可忍,暴怒道“我說夠了,你沒聽見。”
發現自己情緒失控,霍林深吸了一口氣。
邃了冰的眼眸,毫無溫度的盯着面前和誰知道自己剛從外邊回來,還沒等進門就聽到這個惡毒的婦人在院子裏發飆。距離上一次發飆還沒到一天?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又犯了。
真是心累。上午的時候還向自己哭訴肯定改肯定改。下午趁自己不在就又露出本性了。
趙婉怡看到霍林對自己一臉厭惡。頭也不回的進屋裏。一股邪火騰的上來了。自己生活了五年的瘋婦。
“我真不明白,你那腦子裏裝的都是啥,只有你才有資格被趕出國公府,在你做下那些事情之後,你就再也沒有資格說自己是國公府的二夫人。將軍夫人的頭銜你也沒資格了。
你現在能住在這破院子裏大呼小叫。應該感謝你肚子裏的孩子。你腦子裏裝的都是草嗎?你也不想一想。達到今天的地步都是誰造成的。
你鬧的是啥?你是真不懂啊,還是假不懂被趕出國公府意味着什麼?是誰給你的勇氣還在這裏鬧騰,難道是你尚書府的小姐身份嗎?你還不知道吧!你在國公府的所作所為,皇上都已經知道了,已經治了你父親的教女無方之罪。你父親因為你的牽連在家閉門思過。”
霍林冷笑的看着面前張牙舞爪的無知女人。那張因怒吼而扭曲的一張花容月貌的臉,此時看起來那麼面目可憎。
當聽到自己娘家被皇上罰閉門思過的是時候,趙婉怡真的怕了。
能讓她在被趕出國公府之後還這麼的有底氣。除了肚子裏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娘家。
現在娘家因為自己而被皇上責罰,定不會再管自己。除非自己生下男孩重新回到國公夫。
沒有了娘家的依靠,孩子還沒有生下來。趙婉怡現在唯一指望的就是自己的相公。
看着面前對自己一臉冰冷嫌惡的男人。趙婉怡知道自己把相公得罪狠了。
都怪那個小賤人,要不是那個小賤人自己怎麼會跟相公吵起來。
等到自己回到國公府的時候絕不會放過那個小賤人。還有這些泥腿子,大呼小叫擾了自己的清凈,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她一個也不放過。
但是眼前她得把這個男人哄好,自己跟他大吵大鬧肯定讓他覺得沒臉了。
想到這裏趙婉怡整了整衣服順了順頭髮,壓下心中的不甘,一臉悔色柔弱的道“相公,都是妾的錯,妾突然換了一個環境,有些不適應。妾以前沒有受過這些委屈。現在要住在這種賤…嗯,鄉下的地方……”
看着惺惺作態的女人,霍林沒有興趣在繼續聽她說下去。
這種女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再聽她說下去,他都懷疑自己的智商真的有問題。
但是也不能真的把這個女人怎麼地?遂擺擺手不耐煩地道“行了,你好自為之吧,我們是要在這鄉間長期生活的,不適應也得慢慢適應。你懷着身孕經去房間休息。沒了丫鬟在身旁,以後凡事你都學着自己動手吧!這樣對你有好處。”
霍林覺得把那個小丫頭送走是明智的選擇,剩她一個人看她怎麼鬧騰?懶得再看眼前的女人一眼,直接轉身回到西廂房。
這個廂房的西邊,有一個隔間。是自己小廝阿吉和侍衛阿武住的地方。
這個小院還是大哥給自己的。說是嫂子給自家準備的,他知道自己的嫂子是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的,他自己也覺得對不起大哥大嫂。
娶了這麼一個女人,給國公府攪得上下不得安寧,是該給這個女人一些教訓。
對於他來說住哪裏都一樣?去邊關的那兩年,他是什麼地方都住過。眼下的這個小院,他其實挺滿意的。
坐在房間靠椅上,侍衛阿武站在窗邊恭敬地回著話。
未了抬眼小心地瞄了瞄自己的主子,小心翼翼的道“主子,老爺子說您還沒分府呢,您做將軍時得的賞錢,和您征戰時不知在那刮來的銀錢就都是國公府的,國公府還沒有分家,所以您不能動那些銀錢,老爺子還說讓你好好改造,在沒有改造好之前不許回去。還說……”
阿武看着自家少爺的臉越來越黑,有點不敢往下說了,咽了咽口水,硬着頭皮接着道“還說全家都懶得看到你,啥時候…啥時候你長腦子了……啊,少爺不是屬下說的。屬下只是傳……”
陣武真的很憋屈,真不是他說的,少爺能不能講點道理啊。
他只是個侍衛,只是個傳話的好不好?
揉了揉被踹疼的腿,肯定青了,要不是自己躲得急,這腿非得瘸不可,少爺也太狠了。
霍林咬牙切齒地看着委屈的貼身侍衛。心裏一陣堵的慌。
怎麼就選了一個這麼個不會看眼色,說話讓自己沒面子的憨貨跟在自己身邊,平時挺機靈啊。
看着瞧着自己委屈巴巴,不知道錯在哪裏的侍衛,心塞道“去了昨天賠出去的銀錢,還有置辦的家當外,還剩下多少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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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耐煩理這些事情的,但現在形勢所逼。
自己家的老爺子瞅那樣是鐵了心的不給自己錢了,母親也是不敢違抗父親的命令。
就算心疼自己,也會看在自己夫人的份上沒了那份母愛。“哦少爺你放心,昨天除了賠給那個差點兒要喪生在馬下的婦人錢多點外,其餘的路人都沒有受到驚嚇。路邊的攤位也沒有損失多少。總共前前後後賠了八十兩,屬下照您的吩咐。買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按照村民們的標準買的。前前後後花了二十兩。還剩下一百兩。”
說完陳武從懷裏取出一百兩,放在桌子上。
“屬下把這一百兩換成了,五個十兩的,其餘都換成了碎銀和一些銅錢。”
“嗯,做的不錯”總算還有點用。霍林揣起桌子上的四個十兩銀子,和其餘的碎銀子。接着道“其餘的你揣起來,等到阿吉回來你把銅錢給他,家裏需要他操持。”
“屬下明白。”
想到懷裏揣着的銀子。霍林一陣心疼,他從小錦衣玉食。
從來沒有這麼窮過。就是打仗的時候也沒有為了銀錢操心過。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那個攪家精還沒有進三坪村就花去了80兩,要不是她在馬車裏,胡攪蠻纏的拿着匕首威脅自己,為了怕傷了她肚子裏的孩子,讓她鑽了空子用匕首傷到了馬。
也不會鬧出昨天清水縣街頭驚馬的事兒。幸虧當時街道人不算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抬頭看着睜着無辜的眼睛,瞅着自己的侍衛,疲憊的道“還有事?”
“少爺,那個,嗯那個。”
霍林一臉不解的看着吞吞吐吐的侍衛“怎麼了?什麼事吞吞吐吐地,說。”
怕自家少爺真生氣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於是咬了咬牙狠心的道“少爺,我餓了,我們晚上吃啥呀?”
霍林愣住了,晚上吃啥,你問我,我是主子。吃飯的問題,不是你們該想的嗎?突然一聲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咕嚕…”
陳武睜着無辜的眼睛,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肚子。看來餓的人不只自己呀。
昨天晚上的飯食是在縣裏買的。今天早晨的飯食是小桃做的。那現在怎麼辦?
霍林現在回過神來才想到吃飯的問題。小桃讓自己送走了,阿吉和陳武一個是自己的小廝一個是自己的侍衛,現在阿吉又不在身邊,估計得很晚才回來。
在說好像他們都沒做過飯啊,屋裏的攪家精懷着身孕,又是千金小姐出身,不可能做飯。
可能連生米長成啥樣她都不知道。自己從小到大錦衣玉食也沒做過飯呢。
上戰場的兩年他好像還沒來得及做飯,就算有時候露宿野外也是有小兵準備吃點的,他沒操過心。
他好像真沒自己動過手做過吃的。
想了想,要不去左右鄰居買點。一想到兜里的錢不多,這也不是長遠之計,於是轉頭道“這件事還用問我嗎?你去廚房做飯。”
陳武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主子讓他做飯,是在開玩笑嗎?他從小到大沒下過廚房誒。
自己沒當侍衛的時候,家裏從來不要男人進廚房,當上侍衛的時候一心一意為主子辦事,哪有機會進廚房。
見還杵楞着沒走的大個子,霍林牙疼道“難不成還讓你家少爺我出去做飯嗎?”
“哦,好,屬下,這就下去做飯。”
轉身要奔廚房去的陳武,又停下了腳步。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天就打算要對少爺彙報的,事多,等到想起來的時候,心裏又躊躇該不該彙報。
他其實想了好久,覺得少爺是認出來了,裝糊塗?又覺得少爺沒認出來。可是少爺沒認出來不可能啊,畢竟他們曾經是夫妻呀。自己是個大老粗都認出來了。沒道理……
“怎麼了?還有事。陳武,你是不是膽子大了?”霍林眯着眼,對着去做飯,又停下的侍衛,冷聲的道。
“少爺請息怒。屬下就是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少爺說。”陳武回身道
霍林咬牙切齒的道。“你說呢?”
陳武瞄了瞄東屋的方向,傾身貼在少爺的耳邊說了一句。最後自己直起身,無辜的看着自家少爺變黑的臉。他不是有心讓少爺尷尬的。看少爺這個樣子,他是真沒看出來。
霍林對着陳武的屁股,上前就是一腳。“滾出去做飯去。”
“噢吼”陳武揉着屁股,撒丫着往廚房跑去,他可真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