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蕭聖衣再敗王煥,許貫忠劍斬郝鑒
蕭聖衣倒是沒有直接看出來這王煥的企圖,但是他想要追擊王煥,其實並不需要近身。
他只需要一甩畢燕撾,用飛爪形態遠距離攻擊就行了。
王煥沒有料到蕭聖衣有這一手,剛剛交戰的時候,蕭聖衣只用了禹王槊,沒有施展畢燕撾,王煥根本不知道蕭聖衣還有這麼一招。
於是乎,王煥這邊還跑呢,蕭聖衣畢燕撾一下就甩出去了,直接勾住了王煥的腰間勒甲絛。
“嗯?”
王煥只感覺有人拉住了自己,往後一看,可嚇壞了。
“老東西,下來吧!”
蕭聖衣手臂一發力,眼看着王煥就要給拉下馬背,王煥當機立斷,自己一槍把自己腰間的腰帶、勒甲絛等全都給划斷了。
蕭聖衣的畢燕撾因此而落空,王煥雖然逃過了一劫,但是以為腰帶和勒甲絛都斷了,他下半身的盔甲“滴里咣當”的就往下掉,丟人現眼至極。
王煥是憋的老臉通紅,幾乎發紫,回歸本陣,氣得把槍一扔就不再出戰了。
徐寧聽說了這個情況,也是氣得不行了,兩班禁軍精銳和一個堂堂節度使,愣是奈何不了幾百人,要是傳出去,他們直接回家抱孩子去算了。
但是,氣也沒用,他回報了徐徽言,畢竟他也打不過蕭聖衣。
徐徽言聽了,也是氣得不行,他全軍精銳,解圍而來,結果打到了現在,連幾百人的隊伍都吃不掉,丟人現眼至極!
“我親自去捉他蕭聖衣,郝鑒教頭,你留守中軍行轅!”
徐徽言拿起鏈子元寶金線槊,上馬領兵直奔蕭聖衣所在高坡去了,留下郝鑒防禦中軍行轅。
可以說,現在徐徽言軍中的猛將,除了一個郝鑒,剩下全被蕭聖衣在那裏纏住了。
“徐將軍,你再組織兵馬沖一下,我要看看這些敵軍究竟是什麼打法。”
徐徽言到達了地方,就讓“金槍手”徐寧再度衝鋒一次,因為徐徽言之前並沒有見到梁山軍隊的打法,他得實打實的看一下才行。
“是!”
徐寧覺得無奈,因為他們已經在蕭聖衣手裏吃過虧了,但是上司的命令,你總不能抗命吧?還得拼了老命去打啊!
結果,徐寧帶着兵馬往高坡上繼續衝擊,結果沒到半坡就又潰敗了下來,留下了二十多具屍體。
不過,這些死人算是沒有白死,徐徽言也從中看到了端倪,直接下命令,讓人找個裝河水的木桶和幾條泥鰍來。
徐寧和王煥全都看懵了,不知道徐徽言是什麼意思。
“二位將軍,適才我觀看,那些火器需點火發射,若是陰天下雨,可就用不了了,人們常說,泥鰍靜,天氣晴;泥鰍吐泡泡,場上曬穀快收好,二位看,這泥鰍如此活躍,明明是要下雨的徵兆,開了最遲明晚,最快明晨,就要有大雨滂沱,到時候你們火器熄火,一舉可定!”
徐徽言看着那木桶裏面躍出水面的泥鰍,已經覺得自己胸有成竹了。
“原來如此,將軍真神人也!”
徐寧和王煥也被徐徽言這一番論調所折服,按理說他的這種說法也是沒有什麼錯的,昔日三國時期,武侯諸葛亮就曾說過:“夫兵者,有可見之兵,有不可見之兵。可見之兵者,荷戟執戈,肉身之士;不可見之兵,日月星辰,風雲水火,山川之靈氣,如此萬物萬象均可為兵。”
這雨天來臨前,空氣中的濕度變大,壓力也變大,水中的氧氣不足,以至於泥鰍跳出水面!
而泥鰍安靜了、天氣就會晴了。
泥鰍喜歡在靜水區的底層棲息,所以西歐人稱泥鰍是氣候魚。當天氣悶熱、下雨之前,水中嚴重缺氧,迫使泥鰍一個勁地上下亂竄,他的判斷是沒有錯的。
“今日我就在此歇息,明日雨後,我要親自去擒那蕭聖衣!”
徐徽言此時有一種滿滿的“優勢在我”心態。
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那邊河對岸的許貫忠,已經開始準備搭建浮橋,渡河出擊了。
次日一早,天空之中確實是烏雲密佈,如徐徽言之所料,馬上就要下雨了。
正在準備進攻的許貫忠看到了這個情況,雖然梁山火器的引信已經得到了改造,在陰雨天氣也可以點燃,但是潮濕或多或少對於火器都會產生一些影響。
所以,許貫忠直接暫時推遲了進攻的時間,先開壇做法,阻止下雨了。
徐徽言雖然與許貫忠相識,但是並不知道此人是許真君的後人,更不知道許貫忠會用法術,算漏了這一塊兒,是他最大的敗筆之一!
要是進行一個什麼大型法術,對於許貫忠來說,倉促之間是消耗較大的,但是阻止下雨,或者是讓下雨的時間推遲一段時間,這對於許貫忠來說則並不難,消耗也不大,一個時辰的做法之後,天空居然開始放晴了。
就等着下雨之後殺上高坡的徐徽言眼看着天上雲銷雨霽,居然出了太陽了!氣得要死,也顧不得火器了,直接上馬道,“跟我衝上去,我就不信他們的火藥是用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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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徽言知道,火器是要用火藥發射的,這就幾百個人能有多少火藥帶在身上?早晚有用完的一刻,乾脆,拿人命填了!
就在徐徽言準備發起進攻的時候,許貫忠也率領大軍到達了永濟渠運河東岸,善於用水戰的“聖水將”單廷圭率領士兵把搭建好的一座座浮橋推進水裏,準備強渡了。
留守中軍行轅的御龍骨朵子直教頭郝鑒見敵軍有渡河現象,也是帶兵在西岸邊防守,他剛剛準備叫弓箭手放箭阻止敵軍過河,就發現對面“赤面虎”袁朗已經把五十幾門大炮和若干火器給推出來了!
“哎呦!”
還沒等郝鑒下令,五十幾門臼炮和無數火器同時開火,普通彈丸走直線,臼炮炮彈劃出曲線,一時間全都揍在了河西岸上,一瞬間就有幾十個宋軍轉世投胎了!
在這強大的火力之下,西岸上的宋軍被火力壓製得抬不起頭,四散奔逃,許貫忠立刻率軍搭建浮橋渡河。
“神火將”魏定國則是帶領手下火軍用墨家的投石車往對岸大肆拋射各種“燃燒彈”,把西岸砸出一片火海。
“撤!撤!”
郝鑒眼看着一個副將在他前面直接被炮彈的碎片掀飛了半塊天靈蓋,他也嚇傻了,帶頭後撤,實際上不撤也不行了,對方火力太厲害了,他們根本沒辦法用弓箭還擊!
就這樣,渡口的宋軍飛速後撤,不到二十分鐘,許貫忠就率領部隊渡過了浮橋,直衝徐徽言的中軍行轅了。
而此時的中軍行轅裏面,還有接近五萬的捧日軍,但是他們因為沒有主要作戰任務,沒有防備不說,甚至連戰馬都放出去吃草去了!
倉促預習之下,這邊炮聲一響起來,他們大部分的良種戰馬直接被嚇得四散奔逃,根本控制不住,原本優勢的騎兵兵種一眨眼就只能以步兵迎敵了!
“殺!”
而沖在梁山軍最前面的,不是騎兵部隊,而是“神火將”魏定國的“火軍”,這些人拿着經過墨家改進過的小型“猛火油櫃”,簡直就是古代版的噴火器,對這敵陣一頓火燒,敵軍的寨柵,帳篷,一觸即燃,敵人一要迎敵,二要救火,簡直應接不暇。
與此同時,袁朗依舊在操縱着臼炮對敵軍的中軍行轅進行着打擊,畢竟這炮也不能當擺設。
“迎敵!迎敵!”
看着許多連盔甲都沒有穿上的捧日軍,郝鑒只能手持骨朵,帶着他的御龍骨朵子直兵馬在前面擋住敵軍了。
“看刀!”
“神火將”魏定國手持赤銅刀砍向了郝鑒,郝鑒手中金瓜骨朵一擋,感覺到了這魏定國的力氣一般般而已,自己很好對付,隨即一個滑步,一手抓住了他魏定國的赤銅刀刀桿,跟着就往後一扯,順便骨朵橫掃,直接打斷了魏定國戰馬的馬腿,馬失前蹄,再加上這郝鑒往後一拽,就把他魏定國掀翻下馬來。
“啊!”
一聲慘叫,魏定國就跌入塵埃,隱入煙塵!
“神火將”魏定國此人固然在地煞星裏面的武藝算是不錯的,但是這次交手,他卻小看了這位郝鑒,論武藝,他可是御前班直裏面的佼佼者,教頭之中武藝比起金槍班的徐寧和銀槍班的王岩保不差絲毫,除了八十萬禁軍都教頭丘岳和副教頭周昂之外,不懼旁人,魏定國輕敵了。
眼看着那根金瓜骨朵就要把倒地的“神火將”魏定國砸個頭破血流,這時披掛上陣的許貫忠趕來,手中雙手劍一劍撩上去,就把金瓜骨朵震開,連帶着把那郝鑒震退。
郝鑒被許貫忠一擊震退,不由得打量起眼前這個手持五尺長劍的傢伙,明明打扮看着像是個文士,但是卻有如此厲害的身手!
而且,這種長劍,他真是沒有見過!
許貫忠的雙手劍是他的成名絕技,是唐代的失傳劍法。
原本在唐代時我國也盛行雙手劍,長可及胸。雙手劍連雙手劍法一起傳入日本,並對日本劍道影響深遠。但到了宋代,雙手劍術失傳。茅元儀在他的曠世巨着《武備志》中,收進了一部“雙手劍譜”——這是現代我們所能看到的唯一一部古雙手劍譜(這是作者起家功夫,拿點語言宣傳一下,沒多少人練哈)。
茅元儀在劍譜的序言中寫道:“古之劍可施於戰鬥,故唐太宗有劍士千人,今其法不傳。斷簡殘編中有訣歌,不詳其說。近有好事者得之朝鮮,其勢法具備。固知中國失而求之四裔,不獨西方之等韻,日本之《尚書》也。”
雙手劍這個玩意在中國從來都是小眾的玩意。雙手劍最早出現在漢代,青銅因為太脆,所以青銅劍沒法做長,漢代全面裝備鐵劍之後,於是出現了雙手劍。
雙手劍做長工藝要求更高,所以單手劍配盾還比雙手劍便宜。而單手劍配個大盾打雙手劍有優勢,還能列陣。用長桿武器也比雙手劍便宜多了,同樣能列陣,還能吊打雙手劍。
所以,到了宋代,即便是禁軍軍官裏面的精銳,也沒有見識過這種劍術,郝鑒摸不着頭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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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雖然說是這東西不普遍,但是在高手手裏,這東西真是厲害!
許貫忠手中雙手劍揮舞,叮叮噹噹打得郝鑒是連連後退,本來他手裏的那個骨朵長度上就不佔優勢,現在又被逼到這個情況,真是萬分危急。
他手裏這根骨朵,按說也算是個重型兵器,但是許貫忠的雙手劍,能夠切金斷玉,他這骨朵自然不足道了,上頭已經被砍得瘢痕駁駁,恨不得再砍上兩劍,直接就能給砍斷了!只能是兔起鵲落,躲閃騰挪,妄圖逃跑。
可許貫忠劍劍緊逼,郝鑒連連後撤,久守必失,許貫忠手中這口雙手劍也是梁山泊鐵匠總管“金錢豹子”湯隆為他專門打造,不遜色於古之名劍,劍起處,衣甲平過,眼看戰事陷入膠着,那郝鑒再次後撤,妄圖在運動中尋找戰機。
但是許貫忠豈會給他機會,驅馬阻攔,手中長劍豹頭擊、跨左擊、跨右擊、翼左擊、翼右擊,招招封路,逆鱗刺、坦腹刺、雙明刺、左夾刺、右夾刺,劍劍帶血,舉鼎格、旋風格、御車格,式式堅固,鳳頭洗、虎穴洗、騰蛟洗,次次得逞,這一套下來,那郝鑒身上的盔甲已經是千瘡百孔,其人已經是五勞七傷了!
那郝鑒已經無反抗之力,許貫忠一個翻身下馬,坦腹勢前刺,即‘坦腹刺’也,衝刺中殺,進如崩山,右腳右0手出,‘蒼龍出水勢’向前,進步腰擊,一劍直接貫穿了那郝鑒的腰腹。
再加之許貫忠以長劍一攪動,那郝鑒腹內的五臟六腑就瞬間變成了一團碎肉,當場斷腸而死。
許貫忠出戰斬殺一將,捧日軍統領秦致見了此狀況,立刻率軍捨棄營寨,向西邊去和徐徽言等人匯合,沒有戰馬,他們在陸地上打不過梁山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