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捧日騎馳援北京,徐徽言援救大名
這些野人九成都已經因為中毒喪失了戰鬥力,就算是有些還沒有中毒的,也不是張順的對手,張順抄起一口刀來,和梁中興等人沖了出去,到了猶如驚弓之鳥的野人身前,一陣砍殺,勝於的野人無一倖免,全都死了。
原本宋江還準備放過這些野人裏面的婦孺,但是秦檜告訴他,這些野人還吃人,宋江就對其深惡痛絕,趕盡殺絕了!
野人被一掃而光,他們在島上的生存威脅也就暫時消失了,但是這座島上的資源有限,面積也太小了,再加上宋江等人之前放火把島上的森林燒了一半,現在島上的產出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們這麼多人的日常生活了。
主要是之前島上的活物,秦檜使團捕獵了一些,後來二百多號野人來了,基本上把島上給吃空了,連人都吃了。
雖說挨着大海,能有魚獲,但是魚獲的食物來源並不穩定,所以吳用建議,在奪取了這些野人使用渡海的舢板后,向北方有文明的國家行駛。
按說這麼做沒問題,但是秦檜和梁中興都擔心沿着這些野人前來的方向航行,半路上還會遇到逃過來的野人。
這些野人的數量可比他們多多了,一旦遭遇,總不能再往海里倒砒霜了吧?
宋江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站起身來,拍了拍張順的肩膀,非常自豪的對秦檜和梁中興說道,“二位多慮了,陸地上不敢誇口,只要是到了水裏,便是有一千個野人,也不是我這張順兄弟的對手,我這兄弟能在水下潛七天七夜,生吃魚蝦,便是鯊魚也不是他的對手。”
秦檜和梁中興聽了,那是一萬個不信啊,秦檜更是說,“宋大人,你我都是讀書人,子不語怪力亂神,何必誇大其詞?七天七夜,那是水鬼!”
“張順兄弟,去露一手給二位大人看看!”
吳用深知“事實勝於雄辯”的道理,示意了張順一下,張順帶着尖刀,就向海邊走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張順渾身濕漉漉的回來,肩膀上還扛着一隻已經斷氣了的一人多長的大鯊魚。
“嘭!”
張順把鯊魚屍體往地上一扔,瞬間把秦檜嚇得跳了起來,這下眼見為實,他和梁中興也是不得不相信了。
“天啊!這位兄弟真是有水斬蛟龍的本領啊!”
梁中興自詡水性不好,和張順的水底戰力比起來,那真是十輩子也不可能追的上。
“現在有膽北上否?”
宋江問道。
“好,既然有他保駕護航,野人不足慮,就依了宋大人之言!”
秦檜這回同意了宋江的意思,直接帶着眾人,跟隨宋江去尋找那些木筏了。
琉球群島因島嶼面積小,距海岸的距離短,且石灰岩階地分佈廣泛,降水被石灰岩吸收等原因,使得琉球群島很難形成較大的河流,所以這些土着的舢板大多停靠在海岸線上,一找也就找到了。
剩下的,就是宋江等人開始準備淡水和食物,準備進行渡海了。
而在梁山那邊,狄泉得到了東京城“操刀鬼”曹正派遣“過街老鼠”張三送來的消息。
朝廷那邊,梁中書再度派人求援老丈人蔡京,蔡京得知山東盡失,大名府岌岌可危,宋江亡命海上等消息之後,氣得不行了,直接把自己手底下的王牌給派出去了。
他手底下的這個“王牌”,就是武狀元徐徽言,還有他在東京訓練的新捧日軍。
捧日軍是宋朝組建的一個軍隊,是宋初上四軍之一,主要由具裝騎兵組成,最早是一支梁晉夾河對峙時,投降過來的梁軍部隊。
朝城之戰,原屬河東亡命汴梁的梁軍客將右先鋒指揮使康延孝,率百騎來歸,將梁軍底細和盤托出。庄宗當即解下身上的寶帶,賜給康延孝,並以其所部為基礎,組建了捧日軍。
北宋建立后,進一步沿用了後周的軍號。其最核心,資格最老的,則是沿用後周番號的殿前司鐵騎馬軍和控鶴步軍,侍衛司龍捷馬軍和虎捷步軍。這四支部隊是後周的四支主力部隊。太宗時改鐵騎為日騎,控鶴為天武,龍捷為龍衛,虎捷為神衛。後來日騎又改為捧日。捧日,天武,龍衛和神衛是禁軍的精銳部隊,是禁兵中的上兵,通稱上四軍。
捧日、天武、龍衛和神衛上四軍,也分左、右廂,按照五百人一指揮,五指揮為一軍,十軍為一廂的正規編製,每廂應有二萬五千人。捧曰、天武.龍衛和神衛上四軍既然各設左、右廂,則四軍應各有五萬人,共計二十萬人。然而在事實上,上四軍的兵力顯然大大少於此數,捧日和天武兩軍駐守開封,不去陝西戍邊。
可以說,這次開來的這五萬人,是宋朝真正的精銳部隊,蔡京這老賊為了救援自己的女兒和女婿,是真的急了眼了。
而當許貫忠聽到了徐徽言的名字,也是十分震驚的。
“許先生,你與這徐徽言相識?”
狄泉看出來了許貫忠的不對勁,故而發問。
“老對頭了,當初我一舉奪得武狀元,他就敗在了我手下,因為我不肯向四大奸臣低頭,故而未曾被錄用,之後就把他這位原本是榜眼的人提拔成了狀元,還被賜了一個什麼五局絕倫及第的名號。”
“原來是靠關係上位啊。”
旁邊的諸葛英譏笑起來。
諸葛英話音剛落,許貫忠就打斷了狄泉的話,“並非如此,此人是有真才實學的,文韜武略也是當世奇才,說句實話當時與他相鬥,我也只是僥倖贏了一招,論武藝,我們是在伯仲之間。”
許貫忠的武藝,雖然不如“玉麒麟”盧俊義、“賽存孝”蕭聖衣和那金剛不壞的哈日查蓋,但是這三人之下的武藝,他基本上都是不怕的,能被許貫忠如此看中的人,其戰鬥力拉胯不到哪裏去。
而這個徐徽言,狄泉是知道的,抗金名將!
徐徽言字彥猷,衢州西安,今浙江衢州市人,歷史上此人少懷壯志,刻苦學文練武。大觀二年應詔,賜“武舉絕倫及第”,歷任保德軍監押等職。靖康元年升武經郎,知晉寧軍(今陝西佳縣)兼嵐(嵐州,今山西嵐縣)石(石州,今山西離石縣)路沿邊安撫使。
不久,金軍南下,宋欽宗割讓河東、河西兩路等黃河以北州府,軍民震驚悲憤,徽言毅然揮師收復河西路麟、府、豐三州及嵐、石等州。
次年,靖康之恥,北宋覆滅,徐徽言與汾、晉一帶民間勇士數十萬相約收復失地。
他與太原路兵馬都監孫昂誓死抗擊,殺敵甚多,是時,河東各州府皆陷,獨晉寧孤城屹然,與金兵鏖戰數十次,殺、傷、俘敵不計其數,號“天下之險”。
金人偵知城內飲用河水,遂運石、木、竹、草盡堵支流,城內水絕,糧亦漸盡。徽言以愛國精神激勵將士強忍飢、渴、傷、病痛苦,依峙殘兵破甲死戰。飲食既斷,又乏軍械,更無外援,知難持久,於是盡毀軍械,以免遺敵,致信兄徐昌言,示必死決心,望兄勉力國事。
而裨校變節私啟外城引敵。徽言與太原路兵馬都監孫昂誓死抗擊,殺敵甚多。知大勢已去,忍痛積薪焚妻、子於室中,正欲拔劍自刎,左右搶救而金兵突入,不幸被俘。金帥完顏婁室令宋徽宗親信勸降,徽言厲聲斥責。金人知不可屈,遂射殺之。
后追贈晉州觀察使,謚忠壯。再贈彰化軍節度。
此人有勇有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按照“操刀鬼”曹正在信中所說,此人在朝廷裏面立國不少功勞,最開始在海寧軍當官的時候,因為海賊猖獗,曾剿滅過海賊,升遷到了楚州兵馬都監。
次年,附近山賊造反,攻打城池,此人單槍匹馬殺入敵營,屆時敵營中頭目都在大宴喝酒,結果被他一股腦割了頭顱,如入無人之境,單槍匹馬平了叛亂,又升任太原路兵馬都監。
任職於太原路時,遼兵犯境,其他州縣兵馬全線潰退,唯有他一個人率領全城兵民一致抗敵,把城池守衛得固若金湯,遼軍到了城下,像是野狗遇見了鐵王八,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裏下口,最後只得撤退,無功而返,他又因功升任嵐石路沿邊安撫使。
然後,他就被調進東京城任捧日軍都指揮使,成了禁衛軍了。
而這些戰功,也都是發生在一年之內的事情,他可謂是一年三遷,在整個宋朝的武將裏面,也算是非常少見的了。
“果然本領不俗,此人武藝刪除哪一種?”
狄泉想要了解一下徐徽言的本事究竟如何,能否克制一二。
“他善於使用三十六路開山金線槊法,善用一桿元寶金線槊,非常厲害,招數千奇百怪。”
這兵器原本的使用者是薛家將薛雷,是薛葵的兒子,與他爹一樣,而且說話顛三倒四,雖然骨瘦如柴但天生神力,小小年紀就能單手舉石獅子,其武藝天賦極高,原本只學薛家武藝,而且用的兵器還不是鏈子元寶金線槊。
有一天,出征的祖父薛剛被北番圍困於夾龍溝,父親薛葵雙錘匹馬突圍求援,皇帝下令金殿比武,勝者領兵救援薛剛,薛雷於金殿之上單手舉起千斤鼎,憑手中二百四十斤的攬龍刀,擊敗一眾小將一舉奪冠,受封威震長安侯,率兵救援祖父。不過薛雷刀法並不出眾,手中的攬龍刀雖然分量不輕,不過只是打把式賣藝用的,不適合戰場殺敵,於是才有了薛雷二次學藝。
薛雷於機緣巧合之下,拜隱世高人長眉老祖為師。長眉老祖教其一套精妙絕倫的三十六路金線槊法,並賜其一神兵利器,名叫鏈子元寶金線槊,此神兵一對槊頭上連着鏈子,全身呈金黃色,因此得名鏈子元寶金線槊,此槊重三百多斤,薛雷經過不斷苦練以及師傅的細心調教,幾個月下來武藝大進,甚至超過了他爹薛葵,二次學藝再度出山後,三分奇招技巧,七分天生神力,這鏈子元寶金線槊簡直與天生神力的薛雷絕配,薛雷因此成為薛家新一代的無敵將,天下間難覓對手。
憑着這條元寶金線槊,薛雷當年是屢立戰功,少有敵手。其後來挂帥出征,也叫薛雷掃北,一路上帶着各家小國公們,屢戰屢勝,勢如破竹,無人能敵,精彩不斷。在掃北之戰中,連敗四猛八大鎚熊天慶、白文豹、秦文、薛葵的北國第一高手賀連鵬,也不敵薛雷,後來薛雷還留下了沖闖白狼關、奇襲銀陵川、巧奪青雲山、惡戰金陵川、智取黑虎關等精彩的故事。
而這位徐徽言就是薛家將的傳人,無獨有偶,其實當年傳給狄雷薛葵錘法的那個薛家將傳人,就曾經傳給過徐徽言元寶金線槊法,所以他們算是同門師兄弟,只不過他們自己都不清楚,不知道罷了。
“之前圍三闕一,引來了這位徐徽言,此等人才,要是我們不收取為己用,真是可惜了人才,許先生,這是你的老對頭了,想必你對於他是非常之熟悉了,煩勞許先生率兵走一遭,把他生擒活捉回來如何啊?”
狄泉直接點了許貫忠的將,許貫忠也是笑道,“分別多年,想來他的文韜武略也應該多有長進了,想要生擒活捉他,寨主,你可得給我派些精兵強將才是,否則真是難以對付此人啊!”
許貫忠這個說法就比較謙虛了,他要是祭起雷法,只怕十個徐徽言也沒命了,但是許貫忠的法術一般不會用在不會法術的人身上,所以他也不會雷劈徐徽言的。
“好,正好表弟率軍從徐州回來,就叫他相助你,如何?”
因為馬上要和王慶換地了,所以之前一直駐守在南邊的“賽存孝”蕭聖衣得以返回到了濟州,現在正在修養之中。
以他的實力,想要在硬實力上壓過他徐徽言,也是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