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皇帝又跑了
李延年聞聽李夫人此言,也微微點頭,附和着說道:“依目前局勢來看,在接下來的數年時間裏,大力開拓西域必將成為朝廷重中之重的頭等大事之一啊!”
聽到這話,李廣利不禁心中一顫,他面色凝重地開口問道:“娘娘您的意思莫非是……想讓微臣前去擔任這開拓西域的軍隊統帥嗎?”說話間,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着,流露出些許惶恐與不安,但同時,那隱藏於眼底深處的一絲期待卻也是難以掩飾。
只見李夫人輕輕頷首,表示認可道:“沒錯,本宮的確存有此意。”要知道,李夫人本就出身貧寒之家,在這偌大的朝堂之上根基淺薄得很,除了自己的兩位兄長之外,再無其他能夠親近信賴之人。要不然,昨日那可惡至極的奉常江沖怎敢如此肆無忌憚,竟敢當著皇帝陛下以及眾多朝廷大臣之面公然給她們難堪打臉呢?
李夫人膝下育有一子,身為母親的她自然不甘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將來只是個碌碌無為、混吃等死的閑散王爺。所以,她才決定奮力一搏,如果兒子日後真能有幸繼承皇位大統,那麼她背後的整個家族便可順勢崛起,一躍而成為名門望族,從此光宗耀祖,實現從寒門到貴族的階級跨越。
這時,一旁的李延年面帶憂色地插話道:“如今朝廷中的那些大臣和功勛權貴們一個個可都是虎視眈眈,廣利若真想擔當起這開拓西域大軍統帥一職,只怕並非易事啊!”
李夫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嗤笑着說道:“哼!那些人就算虎視眈眈地盯着又有何用?最終的決定權可是牢牢掌握在皇帝陛下的手中呢!二兄雖然出身於貧寒之門,但這恰恰說明了他對於皇權統治毫無半點威脅可言啊。再加上二兄有着豐富的領軍作戰經驗,如此一來,更是成為了皇帝陛下能夠完全信任的不二人選之一吶!依本宮之見呀,二兄出任開拓西域的軍隊統帥一職,倒也並非全然沒有可能喲!”
李廣利聞聽此言,原本平靜的心湖瞬間泛起陣陣漣漪,猶如被投入了一塊巨石一般,激蕩起層層浪花。
他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整個人都興奮得難以自持。倘若真能有幸擔任開拓西域的軍事統帥,那麼自己長久以來夢寐以求的封侯之志豈不是近在咫尺、觸手可及了嗎?
想到這裏,他的雙眼閃爍着熾熱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加官進爵、光宗耀祖的美好前景。
於是,李廣利趕忙向著李夫人深深作揖行禮,態度恭敬而懇切地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此事就全仰仗娘娘您從中周旋、多多費心了。”話說到這裏,他稍稍頓了一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似的,緊接着又繼續補充道:“請娘娘放心,如果我真能承蒙聖恩,得以擔任開拓西域的軍事統帥,必定會竭盡全力、奮勇殺敵,絕對不會辜負娘娘您的一片厚望,將來對外甥髆兒的前途也大有助益。”
李延年微微頷首,表示贊同道:“廣利所言甚是!若他真能擔當起開拓西域這一重任,成為軍事統帥,於我們各方面而言,皆有極大益處啊。”
李夫人心中一想到兒子劉髆,彷彿有無盡的力量湧上心頭。哪怕前路荊棘密佈、困難重重,只要是為了兒子的前程,就算要橫衝直撞、披荊斬棘,她也在所不惜。
只見李夫人目光堅定地看向李延年,鄭重說道:“二兄且放寬心,耐心等候便是。本宮定會竭盡全力,想盡一切辦法徵得皇帝陛下的應允。無論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和代價,本宮都絕不退縮!”
近日來,朝廷有意開拓西域這一消息如一陣疾風般迅速傳遍了長安城的每一個角落,就連那一座座氣勢恢宏的府邸也未能倖免。一時間,街頭巷尾議論紛紛,眾人皆將目光投向這片神秘而遙遠的土地,彷彿能從中窺見無盡的財富與榮耀。
朝中那些位高權重的大臣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遇,他們敏銳地嗅到了其中潛藏的巨大利益。於是乎,平日裏莊嚴肅穆的朝堂之上暗流涌動,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與此同時,那些世代簪纓的勛貴世家同樣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在這風起雲湧之際,隆慮公主府卻是大門緊閉,謝絕一切來客。原來,陳蟜在接連接待了李敢、竇良等幾位親近好友之後,便以出門打獵遊玩為名,悄然離去。
然而,明眼人都知曉,他此舉不過是為了躲避那些接踵而至的不必要且令人心煩意亂的應酬罷了。
畢竟,在如此複雜多變的局勢面前,陳蟜並不願意過早涉足其中。
而在遠離長安城喧囂之處,陳蟜縱馬馳騁于山林之間,享受着片刻的寧靜。
但他心中明白,這種平靜只是暫時的。此時朝廷關於西域之事紛爭不斷,遲早會波及他和他背後的家族
另外,陳蟜風聞長安城裏就開拓西域掀起的狂潮,不禁暗自感嘆各家族為了權勢真是費盡心思。
他雖不想現在捲入其中,但知道自己終將無法置身事外,暫時只能靜觀其變,等待風暴的來臨。
長安城,來自各方面的風也吹入了未央宮,皇帝劉徹也坐不住。他架不住各方面遊說,又悄悄的跑到了上林苑長門宮。
陳阿嬌把皇帝劉徹迎進長門宮,驚訝的看着坐在御座上的皇帝劉徹,“陛下,你——你怎麼又來了。”
皇帝劉徹瞥了陳阿嬌一眼,輕哼一聲,不滿道:“朕怎麼就不能來長門宮了?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陳阿嬌輕笑道:“這不陛下剛回到長安城也沒有幾天,又來到了我這裏,就不怕宮裏某些人心生不滿嗎?”
“哼!朕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別人不滿與朕何干。”皇帝劉徹話音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別人都巴不得朕天天去她那裏,你怎麼好像是不歡迎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