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連最低線都沒勾到
晚風徐徐。
瀧澤因為疲憊在一旁呼呼大睡,楠曦和炎翼坐在篝火旁,聊着天。
忽然間,熟悉的氣味順着縫隙飄入屋中,楠曦和炎翼同時起身去開門。
炎嘢抱着熟睡中的楚星喏出現在門口,剛想用腳開門,木門被從裏邊打開。
六目相對氣氛變得詭異。
兩兄弟互瞪着對方,用眼神展開一場無形硝煙。
楠曦趁機抱走熟睡中的楚星喏放到床上,用異能檢查她的身體情況。
沒有束縛的紗衣悄然滑落,露出原本被遮蓋住的痕迹,刺眼醒目的痕迹在無聲提醒他們,熟睡中的人兒經歷了什麼。
炎翼看到這些,握緊拳頭想動手,又沒動手,咬着后槽牙說:“你最好沒強迫她。”
炎嘢全當炎翼不存在,向楠曦詢問道:“怎麼檢查這麼久?”
楠曦凝視了他好一會才開口:“她懷着幼崽,交合時你不應該粗魯,你……好在沒什麼事。”
話落,他繼續給楚星喏治療着身體。
聞言,炎嘢先是一愣,隨即變得有些懊惱,要是知道她懷着幼崽,自己說什麼都不會碰她。
他深知自己是個自制力差的雄性,尤其在催情花的促進下理智全無,做什麼全憑本能,想對她瘋狂佔有。
難怪她不願意結契,他太粗心,婼婼都說肚子不舒服,他還……
要是傷了幼崽,她一定會恨他,甚至不要他。
他怎麼能……
越想越惱怒自己行為,心中煩悶無處宣洩。
屋內不和諧的氣氛又添了幾分。
等她再睜眼已是天明,全身疲憊一掃而空,一抹紅影背對着她坐在床邊。
炎翼聽到細微響動,轉身看向身後:“感覺身體怎麼?”
楚星喏在被窩裏伸了個懶腰,人還不太清醒:“有點口乾。”
炎翼起身去倒水,片刻,端着水碗回來。
她懶洋洋起身把水喝個精光,往床上一倒還想繼續睡。
炎翼在旁邊溫聲提醒:“別趴着睡,小心肚子。”
“嗯。”她應了聲,側身背對着他閉上眼。
炎翼替她掖好被角。
這時,門吱嘎一聲被打開,楠曦端着洗好水果從外邊回來,見她還在睡便出聲問了一句。
“還沒醒?”
炎翼把聲音壓的很低:“喝過水,剛睡。”
楠曦了解的點點頭,把果子放在柜子上,向床邊走來,想繼續給她檢查身體。
楚星喏沒有入睡,正犯着迷糊,聽到熟悉聲音,眼睛瞬間變的清明,怕自己產生幻聽,不確定的豎著小耳朵偷聽。
可接下只有輕微腳步聲,並沒有再聽到說話聲。
直到被子被掀開,手臂被微涼的觸感碰到才猛地轉身,瞪着漂亮的雙眸打量着。
楠曦被她這突然舉動輕嚇一下,見她醒着唇角微勾,目光柔柔地和她深情對視。
“真能睡。”
楚星喏鼻子一酸,眼眶裏閃爍着晶瑩淚花,朝着他張開雙臂,嬌軟的嗓音中透着幾分委屈。
“楠曦,抱~”
楠曦抱起她柔聲哄着:“是我,我來了,我們都來接你回家。”
楚星喏窩在他懷裏扁着小嘴,一副想哭又強忍着的模樣,短暫的分離,再見面讓她心酸酸。
楠曦掂了掂她說:“身體比原來輕了好多。”
楚星喏攥着紗衣嬌嬌地說:“吃大老虎做的食物感覺味道很怪,不放辣辣果我吃不下,我是不是因為太想你們生病了,才嘴巴變得這麼挑?”
瀧澤剛走到門邊聽到他們對話,沒有進屋而是轉身離開。
炎翼起身揉揉她剛睡醒有些凌亂的秀髮:“你這不是挑,是很正常的表現,懷崽崽的雌性口味都會變得很怪,想想喜歡吃什麼食物我去做。”
楚星喏抬眸看着面前這個說話正經,語速緩慢的大老虎,他的眼睛是銀硃色。
她彎起水霧朦朧的眼眸,對他展顏一笑,有淚珠順着眼角被擠出。
“炎翼我好想你。”
炎翼輕撫去她眼角流出的淚珠:“受委屈了。”
楚星喏越笑淚流的越多,完全不受控制:“怎麼回事,眼淚控制不住,明明不委屈,炎嘢是為了保護我才把我帶來這。”
“你們不要打架。”
有些事情已成定局,他有氣也沒用,炎嘢的加入不是好事,也不是壞事,以後他們之間有的鬧。
炎翼在旁邊連聲安慰:“我不和他打架,我們都不打架。”
楠曦釋放治癒異能為她調理情緒,漸漸的她情緒得到緩和,眼淚也慢慢收住。
楚星喏覺得自己是被青墨傳染上愛哭毛病,才會這樣。
想起炎翼剛剛提到幼崽,她又多問了一句:“你剛剛說我懷崽崽了,對嗎?”
楠曦和炎翼同時點頭。
得到答案,輕撫着小腹,難怪最近變得挑食,原來肚子裏又孕育着小生命。
他們不是都吃了草藥,怎麼還能懷?究竟是誰命中率這麼強?!
她微仰着小下巴問:“誰的崽崽?”
楠曦搖頭:“崽崽隱藏了氣息和種族,我檢查不出來他們是誰的,不過數量很少,就三個。”
“蛇類每胎最少十顆蛋,可以排除我和星辰。”
蛇類生蛋的數量一直都很多,尤其她連最低線都沒勾到,在心裏也同意楠曦的排除法。
剩下五個雄性都有可能。
他們三個在屋裏討論着究竟是誰的幼崽,瀧澤和炎嘢在外邊一起忙碌着做食物。
炎嘢又想大顯身手,瀧澤沒給他機會,而是讓炎嘢幫忙生火。
炎嘢表現出明顯不滿,他不喜歡被任何獸管着,就連炎翼都不行,何況是一隻獅子。
瀧澤見使喚不動炎嘢也就沒再開口,燒火做飯都由自己親力親為。
這裏食物充足,不需要特意去找,瀧澤把能做的美食都做了一遍。
在第一個菜出鍋時,楚星喏被菜香吸引出來,本想誇誇炎嘢廚藝有進步。
待到看清那個忙碌的背影,她心頭一暖,原來是她那不善言辭的大獅子。
她輕喚一聲:“瀧澤。”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面前:“原來你們都到了呀,怎麼沒進去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