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表白
第二天一早,就聽見門響的聲音。李凡回來了。
李凡剛進門:“書書,起了嗎,過來幫個忙。”
靜書忙從屋裏跑出來。看李凡拎着大包小包。忙從她手裏接過一個包。來了句:“凡凡你回家掃蕩了,把你家都搬來了。”
李凡嘟囔句:“我說我不拿,我那媽說我不掙錢,多拿點東西省錢。況且每次都是坐我叔的車回去,又不麻煩,讓我叔送到樓下多方便。”
靜書投去既羨慕又同情的眼光。靜書不回家就是嫌坐車太麻煩。
不像李凡,每次都有免費的車坐。其實李凡回家也是看工作,家裏有合適的學校,她也就正式上班了,不在這個城市飄着了。等着這虛無縹緲的實習,太無望了。
兩人忙碌了好一陣,把李凡從家拿的瓶瓶罐罐安置進冰箱。
李凡又把自己從家拿的大包小包拎進自己的卧室。這才算結束。
靜書幫完忙繼續回屋研究自己的畫。凡凡繼續收拾自己的物品。過了一會:“書書,你在屋裏幹嘛呢?”李凡在外邊喊靜書。靜書回了句:“馬上來”。
靜書沒把畫畫的事告訴李凡,畫畫也在自己屋。(不想告訴別人是不想別人調侃自己,事情沒成之前,說空話沒用,只增加別人的談資。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煩惱。)
再說周六日,李凡基本不在家,不是回家。就是培訓,為了轉正也在努力奮鬥着。雖然有關係進去實習,想留下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倆人各不干擾。碰面都是晚上,見個面就鑽自己窩睡覺。
靜書把紙筆收拾好,來到客廳。李凡遞她一個蘋果:“今天中午吃啥,咱們吃點啥?做點好吃的怎麼樣,書大廚”。
在做飯方面,李凡比不上靜書。
但靜書從不一個人做好吃的,剩一個人就對付。吃得潦草極了。好不容易倆人都在家。
小饞貓李凡,就央求靜書做好吃的,她打下手。
靜書:“你剛從家吃好吃的回來,是吃饞了吧。”
李凡:“哪,我媽做飯還沒你做的好吃,我要是男的就好了,一定把你娶回家。”
靜書笑笑:“你這小嘴是吃了蜜了,咋這甜。”倆人開着玩笑,靜書就準備中午的大鍋燴菜,李凡打下手,剝蒜,剝蔥。
油鍋吱溜作響時。李凡被靜書趕出了廚房。
李凡去陽台收拾星期一穿的衣服。
過一會,凡凡又神秘兮兮的跑廚房:“我不在有情況啊。”
“有啥情況,油煙太大,出去吧。”書書回頭推廚房的門。
凡凡不走,頭卡着門,:“陽台衣服誰的,我不在有外男來。”
“啥外男,就我認識的一哥,他臨時在這換了件衣服,忘了拿走,我隨手給洗了,行了,別八卦了,出去,一會聊。”說著話的空,書書把凡凡推出了廚房。
靜書把菜做好,走出廚房。李凡一臉八卦,把書書一把拽到沙發上,問事情的經過。
靜書簡單把事情介紹了遍。李凡還意猶未盡,拉着長音:“真是有緣分啊,僅僅認識的哥啊。”
靜書真不知為啥人對這種事總是很八卦。她願意八卦就八卦吧。倆人和諧的吃完午飯。靜書去陽台把陽光的衣服收好,下午好還給他。
下午,李凡去姑姑家,姑姑想給她談談工作的事。
其實靜書有時也很羨慕李凡,這個城市這麼多親人。在關鍵時刻還能給予意見和幫助。
想想自己,甩甩頭,無所謂了。
靜書收拾好東西,給陽光發了個信息,按約定來到了批發市場的一個門市。
還沒到門市就聽到有人嚷嚷,好像打架了。大老遠聽到一女的扯着尖利的嗓子嚷,“你們這紙啥質量,欺騙顧客,瞧瞧這紙透出人影了,夠克數嗎。”一個中年男人跟一個胖胖的女人正在解釋着什麼。女人不依不饒,還在大聲嚷:“今天要是不賠錢,今天你們就別想開張。知道這市場張達嗎,那是我兄弟。得罪我,以後你就別想這市場混下去。”反正意思是不賠錢就不行。嚷嚷聲引來一堆人圍觀。
靜書看着這亂糟糟的人群,找尋着陽光的身影。
過了一會,一個挺拔的身形從門店裏出來,手裏拿着一沓紙,朝吵架的兩人走去。陽光分開吵架的倆人,:“大姐,你先別急。這紙你確定是從我們這拿的。如果是我們錯,我們一定賠償。我們店的紙都有隱行LOGO,而且我們店只做這一個牌子。你把紙給我,咱們比對一下就知道了。”
陽光說的不卑不亢。胖女人眼見情形不對,撂句狠話:“你們倆個男的欺負我一個女的,沒天理了。你們等着,我現在給我兄弟打電話收拾你們。”說完,扭動她那粗腰走了。陽光一臉溫和的對着人群一拱手:“對不住,大家見笑了。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散去,陽光一眼看到靜書正安靜的看着他。陽光快走兩步:“這事稀鬆平常了,市場一天不知上演多少這種戲碼,別用那心疼的眼神看我。我沒那麼脆弱。”
但靜書心裏已經波瀾起伏,這麼好條件一帥哥,為了創業,整天混跡在這市井之間,跟潑婦理論。有好走的路,偏偏走了最難的一條路。就好像心中的高山白雪落寂在淤泥之處,說不出的心疼。
靜書調整好情緒,想勸勸他別幹了,還沒等開口。陽光把靜書拉遠,指着門市說:“你說這個門市咋樣?”靜書一臉吃驚:“你還不到一年就有門市了?”(原來小丑是自己,人家這麼快就有自己店了)
陽光笑得一臉神秘:“那也太快了,不是,不過也不遠了,老闆說明年要回老家,這個店要盤出去。我們是老鄉,他願意盤給我,但我沒那麼多錢,估計明年也不可能,所以商量能不能,我們合作,三七分,我負責看店和經營,我三他七。然後攢夠錢再整個盤過來。”
陽光一臉認真的說著,:“你覺得行不行?”靜書睜大眼,“你也太厲害,馬上就有自己的店了”。
靜書看着神采奕奕的陽光,把原本想說的話都咽下去,換了個說辭:“我也不太懂,我沒這方面的基因,也沒經驗。你自己覺得可行就着手做吧。忙不過來我可以給你幫忙,免費的。”靜書回答的也很誠懇。
陽光立馬接上:“你說的,到時你休息就給我看店吧,到店裏來畫畫。各式各樣的模特等着你。”兩人一拍極合。
靜書把衣服遞給陽光。陽光看着洗的乾淨的T恤:“謝謝,你借我的衣服還沒洗,我一會給你買件新的吧。”
“別那麼客氣,我再給我弟買一件就是了,不就一件衣服,推來推去多麻煩。你還給我買一堆吃的呢。”靜書爭辯道。
倆人說話的當,從身後傳來尖利的聲音:“達子,就是這小子,長的人模狗樣,跟他老闆合夥欺負我。我一個女人,哪打得過兩男人。給我收拾他。”靜書和陽光一塊回頭,眼見一年輕男子,拎着個棒子沖陽光就過來了。靜書眼見不妙,用盡全力推開陽光,自己直直的挨過去,眼看棒子就要落靜書頭上了,靜書一個掃腿把這貨掃地上了。陽光被推出去以後,回頭眼見棒子要落靜書頭上,陽光一個箭步上前要推開那貨,還沒等推,那貨倒地上了。
緊接着另一根棒子從陽光身後襲來,陽光躲閃不及,正砸腦袋上,刷,血就下來了。原來張達還有個跟班,趁不注意給了陽光一棒子,打完就懵了,陽光趁勢,給了那貨一腳,那二貨也倒地了,棒子也扔地上了。
靜書扭頭,看到陽光好看的臉被血糊住了,趕快跑到陽光面前,把他扶住關切的問:“怎麼樣?頭暈不暈?”,隨即打了120。門店老闆也看到這邊打架了,跑過來幫忙。和靜書一塊扶住陽光。
靜書看到倒地的的倆人,隨手撿起一根棒子衝著他們吼:“誰還不服,來繼續。姑奶奶奉陪到底。欺負人是吧,背地裏下黑手。”倒地上倆貨早傻了。胖女人一看事不妙,早溜了。老闆叫住靜書,說報警了,警察來了會處理。誰也跑不了,都是市場的人,都認識。正好這個空救護車來了,老闆要陪陽光去醫院,靜書制止了,她陪陽光去。讓老闆看着這倆貨,等警察來。另外店裏也離不了人。老闆同意了。
靜書陪陽光坐上救護車,才看到陽光正不錯眼珠的盯着自己,帶血的眼裏浸着笑。靜書看到陽光都這樣了還樂,隨口就嘮叨起來:“你還樂,為了點錢,跟這些地痞流氓為伍。連基本安全都保障不了”。
陽光明媚的眼眸帶着血,笑得更歡了,“想不到你這麼厲害,簡直像女俠一樣。”(至於靜書為啥有功夫,後續再詳述)沒等靜書開口,旁邊醫護人員開口了:“小夥子別樂了,口子別再裂大了,女朋友跑不了”。
醫生一句話,倆人都尷尬了。來不及解釋,醫院到了。其實醫院就在旁邊,陽光還沒來得及說沒事,靜書已經撥打了120。
到醫院做了各項檢查,有些輕微腦震蕩,縫了幾針。需要住幾天院,陽光不願住,靜書不管他直接給辦了住院。(說回家也沒人照顧他,住院合適。)
最後陽光心甘情願住上了醫院。辦好這一切,靜書去趟派出所,門市老闆,胖女人都在,還有打架那倆貨。警察正教育那倆貨呢,張達大些,打陽光那小子才17未成年。陽光沒啥事,警察建議協商。醫藥費誤工費過錯方承擔。胖女人隨即表示,她來出。本來也就想嚇唬人,誰知那小子真下手。靜書看着那嚇傻的倆貨,跟陽光打了個電話。陽光同意調節,不追究他倆責任。讓對方出醫藥費和誤工費就是了。警察對胖大姐進行了批評教育,別鼓動孩子打架。
事情告一斷落,靜書和門店老闆——林大哥一起去醫院看陽光。那倆貨偷偷摸摸在後邊跟着,靜書一個轉身,掃腿,把倆貨絆倒在地,倆人弄了個狗啃屎。倆人一起抬頭:“姐,你太厲害了,我們跟着你,就想你教我們兩手。”靜書撇了他倆一眼:“你倆跟着我就為這。學了繼續惹事。”倆人隨即搖搖頭。“起來吧,跟我去醫院,道歉,看你們表現。”靜書冷冷的說著。
到醫院,陽光正躺病床上輸液呢,林大哥買了水果,給陽光拿來5000元,囑咐陽光好好看病。林大哥還有事,先走了,說晚上再來。倆貨也依次給陽光道歉,哥,哥的叫的可親了。弄得陽光倒有些不自在。“你倆就幹道歉,沒表示。”靜書的話像小刀子飛來。倆貨摸摸兜一攤手。
張達是個機靈的,立即表態:“沒錢我們出力,給大哥端茶倒水,伺候的服服帖帖,一直到他出院。”(派出所時,林大哥也給靜書說明了倆小痞子情況,倆孩子無父無母,在市場流浪好幾年了,剛開始幫着送送貨,後來有居心叵測的給他倆點錢,讓他倆鬧點事。倆人又沒人管,慢慢成了這一帶的小痞子。大家也是睜隻眼,閉隻眼,誰知就惹了這麼大事。本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靜書聽了前因後果才同意合解,不然以她的性子,該咋罰就咋罰。
陽光揮揮手:“你倆先回吧,我這不用人。”靜書隨即:“回家去吧,好好反思,有事再找你們。別幹壞事了。”倆人灰溜溜走了。
只剩靜書了,陽光讓靜書回家,給的理由很充分,晚上不輸液,不用人,林大哥要過來。用不了那麼多人。並給靜書表示對不起,不該讓她遇到這些麻煩事。靜書搖搖頭,“你都不覺得是事,我就更無所謂了,畢竟不是我受傷,”。靜書看着陽光包的滑稽的頭,有些心酸。
後來也不多推辭,坐上地鐵就回家了。到家后,李凡還沒回來。靜書去超市買了些排骨。到家熬了粥,燉了一鍋排骨。排骨自己晚飯吃了些,給凡凡放冰箱一部分,剩下的給陽光一早帶去。
第二天一大早,靜書就到醫院了。林大哥不在,陽光一個人在樓道鍛煉呢。陽光看靜書來了,眉眼帶笑:“你也太早了,帶啥好吃的。”
“給你燉的排骨,趁熱吃。今天我可能過不來了,星期一忙的很。你好好吃飯,好好養傷,有事找那倆小痞子幫你去辦。”靜書安排好就上班去了。
陽光吃着靜書燉的排骨,心裏像喝了蜜。
昨天陽光叫靜書出來其實也是想短暫給自己放個假,這多半年自己累的都喘不上氣。自己過的如何只有自己知道。白眼沒少挨,罪也沒少受。
但作為一個男人這些事不應該提。男人吃些苦是應該的。所以無論有什麼事,陽光總是樂呵呵的。
自從認識靜書,這個女孩子表面看着冷冷清清,但其實腹有詩書,面冷心熱,還有些帥,帶給了他無限的驚喜,這驚喜有溫暖,有感動,……
這些讓他疲憊的心找到了出口,好像炙熱的午後吹進的一縷涼風。那些辛苦也瞬間消失。
尤其昨日靜書拚命護他的模樣,他覺得這女孩子簡直不要太帥,老天爺對他太好了,讓我遇到這麼優秀的女孩子。
陽光表面一臉的和煦,心裏更是樂開了花。越想心裏越甜。
陽光此刻非常確定心裏那些感情變化,是愛的萌芽。既然清楚了,就應該跟書書說清楚,不清不楚的搞曖昧是對女孩子的不負責任。另外也非常想知道書書對他是啥想法。陽光就是這種一旦認準,立馬執行,乾淨利索的人。不喜歡搞暗戀那一套。最主要這麼好的女孩子可不能錯過。但因為先前認靜書做妹妹,該怎麼解釋清。(會不會讓書書多想)真是搬石頭砸自己腳。
正想事的當,兩小痞子來了,哥,哥的叫着,一個要給陽光揉肩,一個要揉腿。要多殷勤有多殷勤。陽光沒啥事讓他倆幫忙,叫他倆給林大哥幫忙去了,隨後給林大哥電話,給他倆安排活。還說幹得好給他倆發工資,別惹事生非。這也算是給倆孩子找了條出路。(誰也不知道這倆日後,成了陽光手下的兩員大將)
陽光這院也沒住多久,第二天就被客戶一個電話薅走了。等靜書去醫院,看着空空的病床。心理感嘆道:“真是要錢不要命。資本家為了錢真是連自己的羊毛也不放過。”
進入秋天,一年的下半程,常說金九銀十。靜書單位忙,周六日加班,成了常事。即使有一天休息也忙着上課。
陽光想着明年店鋪的事,自己跑的業務越來越廣,忙的頭顧不上腳。張達有時幫陽光送貨,有時幫林大哥看店。那個小的叫李群,陽光用胖姐賠的醫藥費給他報了個培訓班,學物流管理去了,正好過了年18了,成人了,也就能到店裏幫忙了。
倆人都忙,陽光沒找到合適的時間談感情的事。接下來幾個月,倆人也就偶爾在單位碰到,簡單的工作交接,陽光順便給靜書帶些小零食。
直到年末,靜書單位元旦放假。陽光在12月31號給最後一個客戶送完貨。倆人才湊到一起。
12月31號下午,陽光送完貨,大概五點鐘,給靜書電話。靜書接到電話時,正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爽快的答應了。
來到約定的地方,靜書就很吃驚,好高大上。不是他們平時來的山林野趣的小館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之人到訪之地。
靜書進來后,看到陽光早到了。一臉歉意的對陽光道:“不好意思,車太堵了,正趕上年末放假。”
陽光滿眼的笑:“沒事。”(靜書心想這哥真是四季如春,永遠讓人如沐春風。)
靜書觀察一圈,(感覺有點像情侶約會的地),隨口就來了一句:“啥情況,今天還有其他人。”(靜書還以為陽光談了女朋友幫他相看嫂子呢。)
陽光搖搖頭:“沒有,就咱倆。”
靜書一臉奇怪的表情,攤手道:“咱倆就沒必要這麼破費了,換個地吧。你還創業呢,哪不用錢。”
陽光笑得更開了:“你咋老跟我客氣呢,咱們就不能關係更近點。為啥咱們不能來,我今天就是要看看這貴在哪了,錢掙來不就為花的嗎。另外我還有重要事跟你說。”
靜書一臉狐疑,心想什麼叫關係更近點,(還要弄個結拜儀式正式認個兄妹)。啥重要事?
靜書等下文,陽光開始點菜。(真是吊人胃口)
陽光點完菜,讓服務員先上了幾個現成的,親切的問靜書:“你餓不餓,先吃點。”靜書搖搖頭。
陽光看她一臉奇怪的表情,笑得眉都沒了:“你別這種表情看我,弄得好奇怪,我都不知從哪開始,你先吃着,讓我也放鬆放鬆。”
靜書聽話的隨手夾了份甜點,放自己盤子裏,慢慢的吃起來。(其實吧靜書一點不喜歡甜食,裝裝樣子。相對於吃食,她更好奇陽光要說啥重要事。)
陽光看着乖巧的靜書,開始他的講述。“我沒給你講過我家的情況吧,我家六個孩子。五個姐姐,我是老小。所以從小姐姐們有啥都讓着我,我吃的穿的都是我們家最好的。我上小學,中學,大學都是姐姐們事無巨細的忙前忙后,安排的妥妥噹噹。可以說前二十多年都活在姐姐們的溺愛下。所以一畢業我急於脫離她們的掌控,買了張火車票就北上了。我想證明我自己可以的,不靠任何人我也能做出一番事業。我也想做出成績回報她們。回報她們這二十多年的愛……”
陽光把他的家庭情況,學校以及來北方的原因詳細介紹了一遍。靜書聽的津津有味,轉念一想,為啥說這些,好像……
還沒等靜書開口,陽光喝口水,專註的看着靜書:“來到這個城市,能遇到你,真好。我不要你做妹妹了。我家女孩子夠多了,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再確切點我喜歡你。”陽光說完這句話,好像費了好大力氣,臉漲的通紅。他極力在控制自己不要那麼激動,要把自己的意思表述清楚。
靜書聽完陽光的話,腦袋炸了,腦袋一片空白。眼睛睜的大大的,但嘴比腦子快來了句:“你喜歡我啥,我這樣的丫頭街上一把一把的。可能街上的都比我出色。”
書書說完又覺得不對,趕緊回了句:“哥,(雖然說認了兄妹,靜書一次也沒叫過,總覺得這個稱謂很曖昧,但現在不行了,得拿這個當擋箭牌了)你長的那麼帥,又那麼能幹。值得更好的,我也不是貶低自己。這不符合等價交換的原則。我就是你親妹妹我也不會同意你找個這樣的丫頭當嫂子的。謝謝你喜歡我,這是我活這麼大收到的最好的肯定了。”
陽光聽完靜書的反駁,樂了,笑得快掉桌子底下了。陽光把笑收收:“你這個丫頭還說不會貶低自己,你知道自己的價值嗎,就等價交換。你大學政治學的不錯。”
靜書一本正經:“哥,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因為好多人已經印證了。帥哥不都喜歡美女嗎,這沒啥奇怪的,符合生物學的進化規律。另外本身帥就是一種資本,可以拿這種資本換取更大的利益。這符合等價交換。你怎麼和那些帥哥不一樣呢,非得自己創業,搞得那麼辛苦。”
陽光聽了靜書話更樂了:“書書,天天把我長的帥掛嘴邊,你早就對我有想法嗎?”
靜書聽陽光這樣打趣自己趕緊制止了他的話:“哥別說了,長的帥還不讓人看了,那你多沒成就感。沒我們這些擁躉。帥哥也成就不了自己。”
陽光覺得靜書太有意思了,談戀愛成辯論賽了。
不能這樣扯下去了,站起來,拉過靜書的椅子,坐她旁邊,鄭重的看着靜書的眼睛:“書書,你看着我,我覺得你很好,不要貶低自己,你比那些美女好百倍。我需要的是和我心心相惜攜手走下去的人。我不需要世人所說的那些美女。你不知道你認真時有多美,你善良時有多暖,你拚命護我時有多帥!你的美我自己知道就好了,好東西留給自己欣賞。我也不需要什麼關係,我來北方,就是想不靠任何人干出自己一份事業。你不是也想這樣嗎,咱們志同道合。一起努力吧。”
靜書看着陽光的眼睛,聽着他的話,感動的眼裏含着淚,就這麼淚眼汪汪的看着他。
過了好久,靜書也表態了(本來也不是扭捏的人):“我好高興你是因為欣賞我而喜歡我,我一定繼續努力不負你的喜歡。咱們一塊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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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笑了:“你同意了。”要不是服務員正好進來,陽光真想好好抱抱她。
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別剛同意再給嚇跑了。
吃完飯,陽光說帶靜書去一地。靜書腦袋正懵,稀里糊塗點點頭。倆人來到剛修的高架橋,陽光帶靜書爬上最高處。由於還沒通車,所以還能上來參觀。在高架橋最高處,能看到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天空中有星星點點的煙花。新年就要來臨了。
陽光看着萬家燈火:“我們一定可以在這個城市立足。創造屬於我們的幸福生活。”
靜書:“哥,加油……”陽光回過頭,盯着她:“你叫我啥?今天晚上一直叫哥,你心裏難道對我一點也沒那方面的想法?”
靜書臉紅了,不過天黑看不出來。(要說靜書對陽光那是不喜歡,那怎麼可能,陽光在靜書那是心底的高山白雪,不允許任何人玷污。包括自己。那是不喜歡嗎?那是喜歡的都到珍藏級別了。)
靜書看着陽光眼裏星辰,害羞了。陽光一把抓住她,往懷裏一帶,給了靜書一個大大的擁抱,小聲在她耳邊說:“以後別叫哥了,咱們是明明白白的男女朋友,不搞曖昧。不給別人機會。以後叫我名字就好。雖然這個稱呼很曖昧,你私下叫。就我們倆時。”
靜書臉更紅了,耳邊傳來陽光暖糯的聲音,還有他呼出的氣吹到靜書臉上痒痒的。人還在他懷裏呢,感受他砰砰的心跳。靜書感覺很不自在,(二十多年從來沒和誰這麼親密過)。
靜書本能的掙脫開,嘴上不饒人:“你也太會了,你到底談了多少女朋友。”
陽光哈哈大笑:“別生氣了,我錯了,沒照顧你感受。我前二十多年是透明人,天天在我那麼多姐的嚴密監控下,就是有隻母蚊子在我面前飛過,她們也得數數有幾個腿。”
靜書聽完陽光的解釋笑了,“好了,我沒怪你,我只是沒法那麼快接受親密的事,咱們順其自然,你別笑我,我對感情這事是一竅不通。”
陽光聽完靜書一本正經的話,眼裏含笑,心裏開花。想干點啥也不敢了。靜書看着陽光不敢上前,想想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走過去喃喃的說:“給你抱抱。”
陽光心裏像吃了蜜一樣,更甜了。怎麼找了個這麼可愛的女朋友。一把,把靜書抱起來,轉了個圈。就在此時,滿天的煙花在天空中散開了,新的一年到來了。
新的一年,事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