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離家出走
韓玉玲笑着搖了搖頭,坦誠地說:“你所要求的,我不會。”柳葉兒心中想,你就裝吧,我可知道你是個高手,比我爹厲害多了。雖然知道韓玉玲的實力,但也不能點破,柳葉兒上前拉住韓玉玲的胳膊,搖晃着懇求:“你看我和小姑多可憐,家裏的家務活全是我們做的,每天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不僅如此,還會遭到謾罵和毒打。我的親娘就是生病後因為家裏不肯花錢治療而病死的。我前兩天也大病一場,差點死去。是小姑偷偷買葯求人熬好並偷偷給我喝的,否則我早就沒命了。”說到這裏,柳葉兒心中一陣酸楚,眼淚隨之滑落下來。
聽到這裏,韓玉玲心中一陣揪痛,這幾天來,她對這家人也有了深入的了解。柳存忠這位大伯,一副高不可攀的傲慢態度,而柳存義這位二伯則整天遊手好閒,以賭錢為生。而柳存仁這位老三,卻是家中的頂樑柱,所有的銀子都是他辛辛苦苦賺來的。然而,他太過忠厚,賺來的銀子全都上交,卻顧不上自己的妻兒。直到前妻過世后,這種情況才有所改變。柳存孝這位小叔的品性還算不錯,但缺乏決斷力。而柳存仁為人尚可,若能嫁給他,倒也能順便照顧這一家子苦命的人。這樣也算是對柳存仁的一種報答,也給自己找了個歸宿。
韓玉玲把柳葉兒抱起來,“你想學什麼,乾娘都教你。以後別叫乾娘了,直接叫娘好嗎?你願意嗎?”聽到這個意外的驚喜,柳葉兒破涕為笑,“娘,我願意。你能把本事都教給我嗎?”“沒問題。”韓玉玲微笑着回答。
韓玉玲熱切地對柳存秀建議:“你應該學點武功,我可以教你。”然而,柳存秀輕輕搖搖頭,平靜地回答:“我對那沒興趣,也沒有時間。”
柳葉兒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但她的眼中仍然充滿了對柳存秀的期待。她懇切地說道:“小姑,你必須學武功。當有人欺負我的時候,你才能保護我。難道你能眼睜睜看着我被人欺負嗎?”
韓玉玲在一旁默默觀察着這一切,心中滿是無奈。她深知柳存秀的性格,淡泊名利,不喜歡爭鬥,只喜歡安靜的生活。然而,世界並非總是平靜的,有時候人們需要保護自己,需要擁有自保的能力。
柳存秀看着韓玉玲和柳葉兒的表情,她明白她們的心思。她心中也明白,武功這東西,雖然不能完全保護自己,但至少可以不拖累身邊的人。她猶豫了一下,終於說道:“我答應學武功,這樣行了嗎?”
聽到這句話,韓玉玲和柳葉兒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她們知道,這是柳存秀做出的讓步,也是她們期待的開始。
在午飯後,俞氏來到韓玉玲的房間,將柳存秀等人支開,笑眯眯地看着韓玉玲。韓玉玲感到渾身不自在,問道:“大娘,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俞氏拉着她的手說:“菜和肉是你切的吧?”韓玉玲淡淡地回答:“是的。”俞氏笑眯眯地說:“你真是個巧手啊,還沒成親是吧?”韓玉玲點點頭:“沒成親。”
俞氏心中更加高興了,說:“我家小四存孝也沒成親,你見過他,相貌也過得去,人也勤快,家裏的柴禾都是他砍的,我看你和他還算般配,不知你可有這個心意?”韓玉玲心想自己可是有四個子女呢,如何能般配呢?她笑了笑:“我心裏有人選了,就在你們柳家,但不是你家老四,而是老三柳存仁。”
俞氏聽了很不高興:“小四還沒成親,找你最合適了,老三可是成過親的,你過來又是填房又是後娘,而且他長年出門在外,差不多是守活寡,老三真的不合適。”韓玉玲心想你的心可是偏的很嚴重了,老三可是家裏的頂樑柱,可好事都輪不上,我的事可由不得你。她堅定地說:“道理我都懂,我就認定了老三,葉兒與我很親近,我也會把她當親生的看待。”
俞氏聽了心裏很不舒服,心想跟你說老四你非要老三,雖然都是柳家的人,可老三不是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隔了一層關係。她心裏暗自打算,等以後有機會再好好整整韓玉玲。
俞氏憤怒地離去后,韓玉玲察覺到了她的怨氣。她決定不再等待,要儘快離開這個充滿是非之地。雖然她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九成,但面對俞氏的敵意,她不想再在這裏多待一天。
她的目標明確,不僅要自己離開,還要帶上柳葉兒、柳善德和柳存秀。她不能讓他們繼續留在這個滿是苦海的地方。她想像着未來的自由生活,與柳存仁一起逍遙自在,遠離這裏的紛擾。
只是柳存秀有些問題,他忠厚卻木訥,只能強行帶走了。韓玉玲將柳葉兒叫到身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柳葉兒聽后眼中閃過一絲明亮,終於可以離開這個令人討厭的地方了。她立刻去了柳善德的房間,“小德子,姐姐帶你出去玩。”柳善德孩子心性,自然願意。於是柳葉兒領着他出了院子。
韓玉玲快步走進廚房,她的眼神透露出一種興奮的光芒。柳存秀,看着她親愛的姐姐,心裏充滿了關切。她輕聲說道:“姐姐,還是歇着吧,我能幹得了。”韓玉玲卻只是搖了搖頭,她的眼神堅定而果決。“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談,你跟我走吧。”韓玉玲的語氣不容置疑,她拽着柳存秀的手,兩人奔出了大門。
一會兒俞氏走進空蕩蕩的廚房,環顧四周,她的眼神中顯露出疑惑與焦慮。廚房裏一個人也沒有,每一個角落都已乾乾淨淨,原本應該在這裏的韓玉玲和柳存秀似乎在空氣中蒸發了。一種不祥的感覺從她的心底升起,那二十兩銀子的押金彷彿瞬間在她的心中蒸發。
俞氏快步走向韓玉玲的房間,一切看似平靜,只有她心中的焦慮在不斷升溫。房間裏空無一人,沒有一絲人活動的痕迹。她的失望如潮水般湧來,失去這筆押金對於她和她的家庭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然而,俞氏並沒有放棄。她迅速叫來柳存義,帶着他和其他人沿着可能的路徑去追捕韓玉玲。
韓玉玲離開了村子,與柳葉兒姐弟匯合,她的背影堅決而堅定。她的眼神里閃爍着一種興奮的光芒,手中抱着柳善德,另一隻手牽着柳存秀,身後跟着柳葉兒。他們的步伐急促,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希望。
他們沿着荒涼的小路狂奔,飛揚的塵土與遠方的村莊漸行漸遠,只有他們四人勇敢前行。柳葉兒和柳存秀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跑出很遠了,他們的腳步才停下來。
柳存秀終於忍不住問道:“姐姐,我們要去哪裏?”韓玉玲目光堅定地看着前方,回答道:“去鎮上,找鏢局,去找你三哥。”
“為什麼要找三哥?”柳存秀有些不明白。
“這還不明白嗎?”柳葉兒有些憤怒地說道,“我在家裏憋屈得難受,一點也不想在家裏待了。”
他們雇了一輛驢車,坐在上面,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我們就這樣走了,家裏沒人做飯吃什麼呀。”柳存秀突然有些擔憂地說道。
柳葉兒氣憤地說道:“小姑,你難道不做飯了嗎?他們會餓死嗎?大伯、大伯娘,二伯、二伯娘,都有手有腳,就不能做個飯嗎?憑什麼他們就能白吃白喝,我們就得累死累活地干。”
韓玉玲靜靜地看着柳存秀,心中感到一絲疼痛。柳存秀,這個樸實的女孩,總是默默地為家庭付出,她的勤勞和堅韌讓韓玉玲感到無比心疼。韓玉玲注意到,柳葉兒這個比柳存秀小的女孩,卻有着超越同齡人的聰明和懂事。
韓玉玲溫柔地拍了拍柳存秀的肩膀,她的目光堅定而柔和。“秀兒,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沒有人天生就是為別人服務的,也沒有人天生就被別人服務。”她的話語如同清晨的鳥鳴,清晰而溫暖。
柳存秀看着韓玉玲,眼中充滿了驚訝和困惑。韓玉玲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把家裏的活全包了,你自己得到了什麼?你這樣做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把他們都養成寄生蟲,什麼也不會幹。等你出嫁以後他們怎麼辦?他們還需要自己學着去做,這是必然的事情。”
柳存秀的眼神閃爍着迷茫和困惑,但她還是點了點頭,似乎領悟到了什麼。“我……我一直覺得這樣做是應該的,但我現在明白了,這樣做是錯誤的。”她低聲說著,眼中閃爍着明悟的光芒。
韓玉玲微笑着摸了摸柳存秀的頭,“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懂得改變自己的想法。這本就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就讓這件事情提前吧。”她的話語如同明燈,為柳存秀照亮了前方的道路。柳存秀漸漸明白,改變自己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自己也可以變得堅強和獨立。
四人到了青河鎮鏢局,柳存秀與留守的鏢師認識,簡單介紹了韓玉玲的事情,韓玉玲向鏢師詢問柳存仁的行蹤,柳存仁已經跟着鏢局走了。韓玉玲決定追趕鏢隊,與柳存仁見面。她在車馬行里用銀子,換回了一輛馬車。一切準備就緒,四人再次踏上了追趕柳存仁的征程。
柳葉兒到到了系統提示脫離柳家的任務已經完成,獎勵透視術,發佈新任務,學習武術。柳葉兒心想,透視術可是個好東西,用處非常大,學習武術這正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陽光明媚的下午,一輛馬車歡快地穿梭在蜿蜒的鄉間小路上。柳葉兒心情如春日的暖陽般明媚,與同伴們一同啟程,踏上了這場充滿新奇滋味的旅程。馬車的輪轍在青石路上起伏,彷彿在譜寫一首歡快的歌謠。他們相視而笑,眼中閃爍着對未來的無限憧憬。馬車上的柳葉兒,與風共舞與陽光同行,帶着希望與夢想,奔向那遠方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