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關進看守所

第4章 被關進看守所

方新武來提審凌放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凌放再次來到審訊室,這次,方新武沒敢對凌放動用手段,畢竟他是副局長,跟前還有其他人員,要注意影響和名聲。

方新武問:“姓名?年齡?家庭住址?家庭成員?家人聯繫電話?”

凌放有意試試方新武的底線:“無可奉告。”

方新武眉頭一皺,知道凌放不配合他,不免有點生氣:“你必須配合調查,這是每一個公民的義務!”

凌放閉上了眼睛,理都不再理他。

方新武想採取手段,可心裏有顧慮,他可以安排別人去做,自己有退路,如果自己親自做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接下來,無論怎麼問,凌放就是一聲不吭。弄得方新武一點脾氣都沒有。看到審訊沒有結果,方新武就有了新的想法:“這大白天的,我沒法對你使手段,那我就給你換一個地方,把你關進看守所,再安排幾個號里的人對你動手,我看到時候你小子是不是能堅持到底。”

方新武就停止了審訊,回到辦公室,親自為凌放辦理了刑事拘留手續,把凌放直接送進了看守所。

凌放被羈押的監舍是17號,裏面的人整整齊齊地坐在鋪板上聽一個身穿號服的人在讀法律條款。看到凌放進來,就都站了起來。準備對凌放先來個下馬威。送凌放進來的看守民警身後跟着方新武,方新武知道這個號里的號長是誰,當號長看向他的時候,就對號長使了個眼色,示意號里的人對這個新來的人要重點“關照”。

當方新武和看守民警離開后,號子裏的十個人就把凌放圍了起來,有兩個人把監室里放東西的一條簡易桌子抬到了一邊,有一人突然跳上桌子張開一條被子堵住了監控攝像頭,其他人就開始對凌放動起手來。

面對打過來的亂拳,凌放絲毫沒在意,吸了一口氣,然後運氣,雙拳握起,頓時,渾身就像鋼板一樣堅硬,打在身上的拳腳都被震了回去,幾個已經出拳的人倒飛了回去,有的倒在了鋪板上,有的彈在了牆壁上。

待有一半人脫離了包圍圈,凌放出手了,食指點在了一個個圍攻自己的人身上,這些人一個個隨着被點,失去了行動能力,橫七豎八地倒在了鋪板上和地板上。

本來監室號子裏空間就不大,弄得滿屋子都是躺倒的人。那個撐着被子掩蓋監控的人被這一幕驚呆了:“這是什麼操作?”

那人還在撐着被子發獃,就聽凌放發話了:“你不要在那裏撐着了,累不累?下來吧。”

那人只好從跳座上跳了下來。

凌放把每一個人搬到鋪板上,挨個排起,最後除了那個堵監控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整整齊齊地一順頭擺放在鋪位上。

凌放問那個堵監控的人:“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因為什麼進來的?”

那個人見識了凌放的手段,不敢忤逆:“我叫滕興善,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殺人,可他們硬說人是我殺的,就把我關了進來。”

凌放不再問他,又點了躺在鋪板上那些人的穴位,這些人一個個才動了起來。領頭的號長看到凌放向自己走來,恐怕挨打,趕緊獻起了殷勤:“老大,今後,你就是這個號子裏的老大,你,你睡門口這個位置,我,我往後排,挨着你。”在監室里,每一個監號挨着門的地方都是號長的鋪位,這個人連忙把位置讓出來。

凌放冷笑一聲:“不用了,我不會在這裏多久的,快的話,今天我就出去了。倒是你們,以後再進來新人,不問清情況不要隨便動手。”

那位號長連忙回應:“好,好,聽老大的。”在看守所,就是一個新世界,那些被羈押的人最現實,弱肉強食在這裏體現到了極致,拳頭硬的,有錢的,都是大爺。

凌放就給大家說:“每個人都把自己為什麼進來的情況寫一下交給我,或許等我出去能幫你們做點什麼。”十來個人沒有人敢反對,就開始找到自己的學習筆記和複寫筆芯,開始寫起來。

凌放之所以讓大家做這些,有三個目的,其一,他發現在桌子上有一摞筆記本和十來個筆芯,他看到筆記本里寫的是每一個人的學習筆記,讓他們寫一下自己被羈押的原因,便於自己掌握一下情況;其二,給這些人找點事做,不讓他們無事生非;其三,檢查一下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服了自己。

還沒有離開看守所的方新武在監控室里觀察凌放進來后的動向,一開始,他發現監控里呈現的是一抹草綠色被褥的顏色,其它什麼也看不到,但聽到有“噗通,噗通”的聲音,他就知道號子裏的人開始收拾凌放了,正心裏得意,但時間不大,監控就恢復了畫面,看到的是凌放把一個個人擺放在鋪位上,心裏“咯噔”一下:“這是什麼情況?這號里的人都被凌放打壞了?為什麼都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了?而且,連動都不能動了。”本來想到監舍看一下,又見凌放對每一個人點了一下,大家都活動了起來,就又打消了進去看看的念頭,繼續查看監控里的動態。當看到凌放讓每個人寫什麼的時候,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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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新武就打算離開看守所,到晚上再來個突然襲擊,提審凌放,以毆打他人的名義,也好給他安個罪名,至於參與打架的另外一些群眾,根據登記的情況,已經安排人一個個上門了,各個擊破,不至於引起昨晚那樣的群體性對抗。把這些參與鬥毆的人都抓起來,定個罪名,哪一個不想被判刑,那就得找自己講情,哪一個沒有個三萬五萬的都不放過,這一下說不定又能掙個幾十萬,甚至幾百萬的。

方新武回到分局之後,再次安排,凡是來的百姓,就不讓走了,不來的就上門帶人,逃避的按照聚眾毆打執法人員,以尋釁滋事和暴力抗法的名義進行通緝。

這一招還真厲害,立即就有幾十個人來到分局接受訊問,但凡是來的,沒一個人被放回去,暫時關在了留置室里。接到電話不來的,就讓警察開着警車上門帶人,一時間搞的人心惶惶。畢竟昨晚在現場登記的有三百多人,連帶着三百多個家庭。

最早接到分局電話的就有冉建設,但冉建設沒有按要求到場,他關閉了自己的手機,帶着凌放的手機,到了省城,到他一個同學那裏躲避了起來,還不忘讓家裏人打聽凌放的情況。

當冉建設知道凌放已經被關進看守所,昨晚很多在現場參與打鬥和看熱鬧的群眾也被關進了分局留置室里,心裏也有點害怕了:“這明明是城管局那個二世祖為了欺負弱者而傷天害理,為什麼公安分局要大肆抓老百姓?有權就這麼任性?”

上午十點左右,在冉建設手中的凌放的手機響了,冉建設趕緊接聽:“您好,我是凌放的朋友,他現在被蓮河分局關進了看守所,請問您是?”

打電話的人沒有告訴冉建設自己的身份,只是說:“既然凌放的手機在你手裏,他請你幫忙了,那就請你關注一下凌放的情況,我下午再給你打電話。”

冉建設也不知道打電話的人和凌放是什麼關係,人家不說,自己也不便去問,再說了,雖然凌放的手機在自己手裏,可手機屏幕是設有密碼的,自己也打不開,只能接聽電話,而不能向外打電話,更看不到微信聊天記錄什麼的內容,自己也不能乘人之危偷看人家的私隱。

林風是引起昨晚老百姓和王東帶的人發生互毆的當事人,一大早就被警察帶到了局裏問話,雖然他本人並沒有參與打架,也沒有罵人,警察就對他很不客氣,逼着他承認違法佔道經營,主動向城管的王東發起了挑釁。林風堅決不承認:“我和其他小商販一樣,就是在同樣的路邊擺了個攤位,一條街有幾百個商販,僅燒烤攤就有十多個,他王東為什麼僅對我一個人下手?如果它是執法來的,那就應該一視同仁,而他明顯是在給我找茬,我既沒有動手打架,也沒有罵人,我有什麼責任?如果說不讓在這條路上擺攤,城管局為啥不下個通知,我被王東利用職權打擊報復了,你們不去追究始作俑者王東的責任,卻讓我承認錯誤,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一個警察說:“我問過當時在場的群眾了,那是因為你編了個故事,故意唱苦情戲,來激起群眾對你的同情,才發生的群體性事件,你如果不承認是你的原因引起的騷亂,那說不過去,我勸你還是說出真相,不要對抗,你和我們對抗,你覺得會說什麼結果?”

林風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自己一肚子委屈無處發泄,現在又遭遇到這個警察的無端刁難,一股熱血湧上心頭:“你們如果是為王東來站台的,那我無話可說了!我只能告訴你,我昨晚對現場的人們說出的話,都是真實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編造,如果你們想冤枉我,我抗不過你們,但我相信王寬和方新武不能一手遮天,我要和他么斗到底,我就不信天底下就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如果你們也與王寬、方新武同流合污,那你們就把我弄死吧,我只要不死,出去后,我會上告的。”

兩個參與審訊的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怎麼對林風說了,如果林風昨晚對群眾說的是真話,人家只是說了一下自家的遭遇,並沒有要求在場的人幫自己,更沒有煽動其他人鬧事,如果按照方新武的要求給林風“定罪”,那確實有點欺負眼前這個年輕人,從良心上真過不去,可是方新武已經下令要把林風辦成鐵案,這就難辦了。二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聽身後有人說話了:“把林風放了!太不像話了!我已經聽取了一些來接受審訊的群眾的說法,林風本來是受害者,卻有人是要往死地里整人家,這像什麼話?林風沒有犯罪事實,而有被欺負的事實,如果你兩個要辦此案,那就把林風一家的案子都查清楚,給林風一個交代!要不然,你們就是為虎作倀,就是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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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貪,從秘密調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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