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圈套(2)

第10章 圈套(2)

那個被打的男子高聲叫道:“我不是凌放,你們弄錯了。”

又是幾個巴掌:“還敢狡辯!都抓了現行了,還不承認是吧?帶走,讓他去看守所狡辯去!”

被戴上手銬的男子又被帶上了頭套,由兩名男子架出房間。

那名女子也穿好了衣服,拎着一個小坤包跟在後面。

凌放關了視頻錄製功能,快步從步梯下了樓。就在那些人還沒有下到一樓的時候,他就提前上了自己的車。

凌放把窗戶關嚴,靜靜地從裏面向外觀察着動靜。

那幾個男子把戴頭套的人推上了其中一輛車,讓女子上了另一輛車,然後準備開車返回。

啟動了發動機,就要開車走人,可突然發現不對勁,這車座位比之前低了,車輪不對,走不起來。

幾個人下車看了看,兩輛車的輪胎都沒氣了。

一個男子很是憤怒:“這是什麼情況?去查一查賓館的監控,看看是誰幹的!”

兩個男子還真的去查看監控,但根本查不到人影。

他們怎麼會知道,凌放是趴在地上翻滾着行走,給放的氣,監控只能照到車頂,下面的位置因為院裏停車過多,相互掩蓋,看不到下面的情況。

一名男子打起了電話:“常局,我們的車被人放了氣,派車把我們接回去吧,哦,人抓到了,嗯,知道怎麼辦……。”

不一會,來了一輛中巴車,把人接走了。

凌放開着車跟在後面。

被抓的男人到底是誰呀?

要說這件事情也是巧合了,賓館裏有一個客人是京都來的一個商人,在清城市考察加盟店的,晚上因為合作方熱情招待,喝多了酒,暈暈乎乎的把房卡弄丟了,只好跑到吧枱讓服務人員幫忙開門,可這傢伙由於大腦不太清醒了,就把凌放的房間當成了自己的,服務員也沒有喝對,就用萬能房卡打開了門讓他進去了。這人一旦喝多了酒,智力是絕對下降,進了屋,連看都不看,鑽進床上的被子裏就呼呼大睡。可沒有想到有人給凌放設套,他誤打誤撞成了替罪羊。

凌放開車跟在後面,發現中巴車直接來到了另一家賓館。

“有意思了。他們要動私刑,非要弄出個強姦犯了。”凌放在想。

大巴車上的人下來后直接進了這個名叫和興賓館的六樓一個套房裏。

凌放偷偷跟到六樓,看到他們都進了屋,沒法再繼續跟了,就下樓來到吧枱:“你們六樓613、615有沒有人住?沒有的話給我開一個房間,一天的。”

吧枱經理查了一下:“615沒人,是個套房,押金五千,住宿費兩千。”

凌放拿出手機掃碼付款,並把身份證遞給了吧枱進行登記。

辦好入住手續,凌放便來到自己的房間,房門正好對着那些男子進去的那間。這層樓都是套房,客人不多,很少有人在走廊里走動。

凌放走到那間房跟前,耳朵貼着門偷聽裏面的動靜。就聽到房間裏“噼噼啪啪”皮帶抽打人身體的聲音。然後有人問話:“你承認不承認強姦了女孩?那個女孩已經去了局裏驗身,她身體內還有你的精液,你怎麼解釋?”

男子戴着頭套,也沒有人給他取下來,估計是怕這個男人日後認出他們的緣故,也方便這幾個人刑訊逼供,讓他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沒有證據,就是日後想翻案都沒有證據。

男子還在叫喊:“我怎麼知道有女人會來到我的房間,你們是栽贓陷害!”

不說還好,一說栽贓陷害,那幾個男子就不淡定了,又開始動粗,只打的那個男子哭爹喊娘,但沒有用,不按照幾個男子說的話承認強姦,就一直打。站在門口的凌放心裏不免冷汗直冒,這些人為了陷害自己,還真敢幹啊。好在,凌放用手機對着門縫全部錄音。

過了一會,就聽裏面有人說:“壞了,人不會死了吧?”

有人回應:“真沒氣了,這可咋辦呀?”

有一個領頭的聲音響起:“他媽的,真不經打,真死了,咱們幾個統一一下口徑,不論誰問,就說是犯罪嫌疑人畏罪自殺,跳樓了。現在,把這個人扔下樓去,製造他跳樓的假象。”

不大一會,就聽賓館樓下有人叫喊:“有人跳樓了,摔死了!”

房間裏的幾個男人要出去了。凌放趕緊閃身回到對面自己的房間。

凌放站在套房的飄窗上向樓下看去,只見有幾輛警車快速進來,還有一輛救護車,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把屍體抬上了擔架,裝進車內拉走了。

再之後,警車也全部開走。

凌放這時候到了前台退房,吧枱服務員很是納悶:“你從登記到退房不到三個小時,但是已經過了零點,得按一天計算。”

凌放沒有反對:“你隨便吧,對面的房間裏有人跳樓,我不敢在這裏住了,花點錢也比嚇死強。”

服務員沒有解釋什麼,找了三千塊錢,遞給凌放。

凌放回到家已經一點了,但他躺在床上睡不着了:“怪不得領導派自己來這裏微服私訪,這清城市還真是太黑了,自己剛來兩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情況發生。”

凌放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還在賓館裏,就又起床,開車出去了。就連別墅區的大門保安都有點疑惑:“這個人黑天半夜的出出進進的,幹什麼去這裏?”

來到賓館,凌放直接上去用房卡開了門,進了房間一看,裏面亂七八糟的,自己的行李箱倒是還在,筆記本電腦就在存放被褥的柜子下面放着。就在這時,聽到有人開門,他趕緊拎起筆記本電腦包躲到了衛生間裏,並關閉了裏面的燈。

就聽服務員說:“這個就是凌放登記的房間,他的東西沒有寄存到吧枱,應該都還在這個房間裏。你們查吧,然後帶走的什麼要給我們賓館一個清單,免得人家的家人來到給我們鬧事。我先下去了,一會你們走的時候到前台給我們留個清單就可以了。”

凌放聽明白了,這是有人來找他的“遺物”來了,好從中找到自己的“罪證”。幾個人在房間裏找了一會,僅發現凌放的行李箱,行李箱裏放的全是衣服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票據。

就聽一個男子發牢騷:“人都死了,還讓我們來找人家的東西,有啥意思呢?就一堆衣服,我們不能把這些衣服作為人家的犯罪證據吧?我認為,這些衣服沒必要帶走。”

一個好像領頭的人說話了:“你哪有那麼多廢話,領導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領導說要把凌放所有的東西帶走,我們就必須帶走,至於有沒有用,我們也管不了。”

另有一個男子很不服氣:“領導怎麼了?領導說的話就一定都是正確的嗎?他們幾個人明顯是把人打死了扔到了樓下,卻還說人家是自殺,我也看到屍體了,渾身烏青,明顯生前被打的,現在,他們牽了牛,卻讓我們來拔橛子,別到最後讓我們背黑鍋,我建議不要拿走人家的東西。”

四個人,兩個人的意見不拿行李箱,一人沒說話,只有領頭的要帶回去。

凌放拿起毛巾架上的一條毛巾圍住了頭部和臉部,只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面,又用一條浴巾圍在身上,悄悄地開了衛生間的門,來到幾個人身後。

柜子旁邊的一個人感覺到身後有人,剛想回頭,被凌放一個手刀砍在後頸上,癱倒在地。

瞬間,又有兩人被凌放用手刀放翻在地。

最後一個,被凌放抓住了脖頸:“告訴我,你們把我的屍體放哪裏了?”

這個人一聽凌放如此說,嚇得癱倒在地:“你是鬼,鬼……。”

凌放厲聲再問:“告訴我,你們把我的屍體放哪裏了?不說實話,我要了你的命!”手上略一使勁,這個人就吃不住了:“我說,我說,放在人民醫院裏的太平間裏了,常立新讓明天就火化。”

凌放繼續裝鬼:“告訴我,我的屍體在幾號?”

那人跪地求饒:“我不知道,領頭的知道。”指了指一邊躺着的那個人。

凌放一記手刀又把此人打暈,又從身上找出幾根銀針,在那個領頭的身上扎了幾下,領頭的當即蘇醒。但睜開眼睛一看身邊站着的人一身白,看不清面容,嚇得直篩糠:“你,你,你是誰?”

凌放說道:“我是凌放,我來問你,你們把我的屍體放到哪裏去了?如果不說真話,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那領頭的一聽是凌放,嚇得魂不附體:“鬼,你是鬼?”

凌放抓住他的后脖頸略一使勁,疼的他連連求饒:“大仙饒命,我說,我說,你的屍體在人民醫院的太平間裏。”

凌放逼問:“幾號床?”

“19號,本來我不想去送的,是常立新非要讓我去的。當時審問你的也沒有我,你別怪我,你饒了我,我一定多多給你燒紙錢。”這傢伙還真的把凌放當成鬼了。得到了信息之後,凌放又一記手刀把他砍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凌放把他們的手機找出來放在地板上,用腳一使勁,碾的粉碎。最後,在桌子上的便簽紙上面寫了一一行字:“栽贓陷害,黑白顛倒,草菅人命,此事難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必定要報!人可變鬼,魂魄難消!留下四人,以做警告!”

然後,凌放收拾起自己的行李,離開了賓館。

回到別墅之後,凌放把自己的行李拿到了房間,把錄音下載到電腦上,並在郵箱裏保存了一份,又把在蓮棲河橋下錄的方天璽和譚德旺的視頻都存到了手提電腦上,在郵箱裏也存了一份。

然後,想起剛才有人說的明天就會把“凌放”的屍體火化,如果是這樣,那就徹底毀了證據,連人家家人都沒有通知到場,還沒有做屍檢,就急着火化,事出反常必有妖!絕不能讓他們毀屍滅跡。

凌放就有了個大膽的決定:“偷屍!只有把屍體轉移到別處,才能保留證據。可問題來了,自己一個人去醫院太平間去偷屍體,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必須有幫手才行,可眼前哪裏有幫手呢?找廉正義?不行,現在還不到讓他參與這些事情的時候,去哪裏找幫手呢?”

凌放正在發愁,冉建設由於尿急上衛生間去了,回來看到凌放屋裏亮着燈,就走了過來:“凌哥,你怎麼沒睡呀?”

凌放看到冉建設,眼前一亮:“如果他能幫我,這件事情還是能成的。”於是就對冉建設說:“兄弟,你能跟我一起除暴安良、匡扶正義嗎?當俠客,你敢不敢幹?如果你敢,我就教會你一些武術。”

冉建設想都沒想:“凌哥,我從一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只要肯帶我,我沒說的!”

凌放就把今夜遇到的事情都對冉建設講了一遍,冉建設也是個熱血青年,正義感爆棚:“他奶奶的,竟有這事,我幹了!你說咋干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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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貪,從秘密調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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