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趙軍死了

第14章 趙軍死了

晚上五點半,趙金剛所長帶着光明所的幹警到醫院看望黑子,這都仰仗於黑子平時足夠仗義,幹着最危險的活還不貪功。

趙金剛寒暄一陣后問道:“黑子,這到底是誰幹的知不知道?”黑子封鎖了一切消息,閉口不談趙軍的事。

趙金剛表示一定會徹查到底,又聊了一會人群散去,病房內只剩下張彪,這也是趙金剛吩咐的,這些日子不算曠工。

即使趙金剛不說張彪也會請假照顧黑子,給他端屎端尿的照顧的無微不至,晚上就在醫院租了一個摺疊床睡在黑子旁邊伸手就能夠得着的地方。

這讓黑子非常感動,期間馬三偷偷跑到醫院來看望,黑子埋怨他不該出來,馬三表示大白天沒事。

周然慢慢的調整好情緒恢復工作,周建軍給他在舞蹈教室和飯店分別配了四名保安,又安排了一個退伍兵給他當司機。

黑子住院期間周然也多次打來電話,因為黑子一直都沒有出現,這讓周然十分納悶,但黑子說他去外地執行任務了,並讓張彪跟所里的人統一口徑,馬三那也囑咐好了。

一晃一個月就過去了,在醫生的精心治療和張彪的細緻照顧下,黑子的身體痊癒了,只是還不能做劇烈運動。

出院第二天黑子就回到所里上班,趙金剛特別找他談話,讓他再休息幾天,黑子實在不好意思,所里每天那麼忙,自己已經耽誤一個月想回來上班。

趙金剛拗不過他便要求這段時間在所里干內勤,黑子也從另一個角度審視了警察這份職業,為人民不顧家。

結果就在黑子恢復上班的第二天,就得到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趙軍死了,死於一場意外車禍。

這個消息還是程強告訴他的,電話里程強悄悄地問:“黑子,這件事你怎麼看?”

言外之意就是這事是不是你乾的?黑子當即表態,自己在執行任務中受傷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這剛恢復工作第二天。

趙軍昨天晚上酒後開車,被一輛大翻斗子撞死了,現在由市局立案調查,恐怕你要受到牽連,有個思想準備。

黑子腦袋嗡的一下,首先是趙軍的死讓他震驚,這個人該死,但怎麼就這個節骨眼死了呢?

其次是程強的話,他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分不清他是真的為自己好,還是已經設下一個天大的圈套。

掛了程強的電話,黑子走到院裏坐上自己的H9,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只有在關鍵時刻才能打的號碼,“喂,我是黑子。”

“你知道了?”一個神秘又沉穩的聲音傳來,黑子的目光向車外掃視着,“剛才程強告訴我的,他還讓我最好有心理準備。”

“你是該有個心理準備,如果心細一點就不會在醫院躺一個月了!”對方的語氣里充滿了責備,但黑子卻聽出了關心,而且這件事也確實是自己粗心,如果及早發現根本不會被逼停。

“順水推舟,以退為進,一定小心,注意安全。”對方緊接着又說出了十六個字,黑子說:“我知道,放心。”

收起電話,黑子點上一支老利群,想起趙軍的死他馬上聯想到一個人,周然的爸爸,C市商會會長周建軍。

周然是家裏的獨生女,是周建軍的掌上明珠,遭受到如此侮辱他怎麼能咽下這口氣,不過他連副市長的兒子都敢下手也令黑子感到毛骨悚然。

但是為什麼會在自己出院后這個時間動手,是刻意安排還是純屬巧合?黑子陷入了深思。

昨天夜裏十點多,一個大型夜總會門口,喝的醉醺醺的趙軍拉着一個小姐要回自己另一個住處過夜。

趙軍肥碩的身軀擠滿了駕駛位,視線一陣清楚一陣模糊,坐在副駕駛的小姐也醉的不輕,含糊的說了句,“老闆,到地方叫我,我先睡一會。”

車子離開市中心開往東三環,趙軍的這個住處是別人送給他老爸趙常山的,但只能落在他的名下。

正常市區四環內是不讓走大車的,可是這一天偏偏就有那麼一輛外地牌照的翻斗車疾馳在這條路上。

前面的十字路口是他回家的最後一個紅綠燈,趙軍的眼皮無比的重,強撐着等到綠燈,趙軍一腳油門車子向左拐上了東三環路。

這時從後面衝過來一輛滿載的翻斗車,時速可能達到一百公里每小時,衝過路口的時候發出刺耳的剎車聲。

一聲巨響之後,趙軍的全尺寸SUV翻滾着飛了出去,翻斗車又行駛了一百多米才站住,而趙軍的車已經面目全非。

翻斗車司機沒有駕車逃跑,而是選擇報警又叫了救護車並等在原地。交警部門很快來到現場調查取證,結果是翻斗車剎車失靈,而這個外地司機誤入東三環路。

救護車趕到后把被撞的SUV里的兩人救了出來,結果趙軍已經當場死亡,副駕駛的小姐重傷送醫救治。

翻斗車司機被警方帶走進一步調查,這起交通事故完全經得起推敲,翻斗車司機聘請了律師,不過幾年的刑期也是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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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時趙常山已經在家中熟睡,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吵醒,如果不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沒有人敢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

“喂,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看見是自己的秘書打來的,趙常山稍顯不悅。趙常山秘書小心的說:“趙副市長,有件事情您要有心理準備。”

趙常山就從床上坐起來了,他甚至都沒往自己兒子身上想,而是以為紀委要約談他,這是他這些年以來常做的噩夢。

“你說吧!”趙常山強裝鎮定,秘書稍微頓了一下說:“趙軍出事了!”趙常山長出一口氣,相比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自己的命運才是最重要的。

“那個不爭氣的玩意又闖什麼禍了?”秘書說:“他在東三環出了車禍,副市長,請節哀!”

“什麼?你再說一遍!”趙常山突然提高音量,把睡在一旁的胖乎乎的妻子也吵醒了。

秘書再次重複剛才的話,趙常山手裏的電話掉在被子上,半天說不出話來。再不是東西那也是自己的獨子啊!

趙常山的胖媳婦也坐起來,看着他一副丟了魂的樣子,“老趙,怎麼了?”趙常山老淚縱橫,“咱們的兒子沒了,兒子沒了!”

胖媳婦從床上跳起來發瘋一樣嘶吼着:“你胡說什麼呢?是真的嗎?”趙常山失魂落魄的點點頭,胖媳婦血壓飆升,一頭栽倒在床上。

C市市醫院裏,趙常山的胖媳婦被安排的病房裏,他自己來到醫院太平間,秘書陪在他身邊,有專人帶他看趙軍的最後一面。

秘書攙扶趙常山從醫院出來后回到車上,“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秘書說:“從交警和公安兩個部門匯總的信息來看,這是一起交通意外,一輛外地牌照的翻斗車剎車失靈撞到趙軍的車造成翻滾。

而趙軍體內含有大量酒精含量,翻斗車司機沒有逃逸,而是選擇當場報警並叫了救護車,現在人已經被控制。

“你親自督辦這個案子,一定要嚴判這個肇事司機。”司機默默的點點頭。

趙常山的胖媳婦住在高幹病房有專人照顧,秘書和司機把他送回了辦公室,這一夜註定無眠。

三天後趙常山讓秘書操辦了趙軍的後事,他的胖媳婦一病不起,好在有專人照顧,趙常山整理好心情重新回到工作崗位。

他這才有精力來分析兒子的死因,怎麼就那麼巧會出現一輛翻斗車,還是外地牌照,恰巧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

越是看似合理的事情就越可疑,他的思緒不停的往前捋,仔細回憶著兒子趙軍近期發生的大事。

突然他想起一個月前兒子給他打的一個電話,“爸,我讓人欺負了。”這個電話正是黑子在送周然回家后回光明所的路上,巧遇趙軍后把他暴打一頓又押送到市刑警隊那次。

趙常山在電話里不耐煩的說:“你他媽又惹什麼禍了?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呢?”

趙常山不問青紅皂白先劈頭蓋臉把趙軍一頓罵,趙軍也不在乎,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套路,罵一頓然後再寵着。

“爸,這次真不怪我,我正在路上開車呢,他從後面追我的尾,我剛要下車和他理論,結果他拿着甩棍就打我。

把我打的頭破血流,兩條腿都打爛了,還把我戴上手銬送到了刑警隊,後來程強一看是我就把我放了。”

趙常山就是一愣,心說警察會因為一次追尾就當街打人,還把人直接送到了刑警隊?他有些不信兒子的話。

等晚上見到兒子趙軍的慘樣,他就忘了去判斷趙軍所說是真是假了,就算是趙軍有錯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啊!

第二天他讓秘書去調查黑子的資料和背景,趙常山午飯都沒吃,秘書把黑子的資料放到辦公室上,“副市長,這個黑子以前是市刑警隊的,後來被發配到光明所當了一個片警,但昨晚他被人襲擊后重傷住院了,現在還沒醒。”

趙常山臉色一變,趕緊把秘書打發走,抄起電話給趙軍打了過去,“喂,爸,什麼事啊?”

“你在哪呢?”趙常山語氣不善。趙軍此時正在家裏睡覺,頭天夜裏喝酒到很晚,復仇成功讓他心情大好,傷成那樣還不耽誤喝酒也是個人物。

“啊,我在家裏呢,怎麼了?”趙常山想了想說:“啊!沒什麼事,最近你老實點,別給我惹麻煩。”

趙常山在最後時刻忍住了揭開這個明顯的謎團,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除了他就沒別人。

掛了電話又給家裏的胖媳婦打電話,“你最近把兒子看緊一點,別讓他出去惹是生非。”哪知胖媳婦那邊麻將聲噼里啪啦的根本沒仔細聽他說什麼。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趙常山根本想不到他再也沒機會真正的關心和管教自己的兒子了,看着太平間裏兒子的慘樣他感覺身體被掏空,靈魂被掏空,一切都突然沒有意義了。

趙常山收起思緒,這一切一定跟那個黑子有關,即使不是他乾的我也要拉一個給我兒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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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件的起因是趙軍侵害周然而起,趙常山為什麼沒有懷疑周建軍呢?原來這個趙軍還要點臉,他不想趙常山知道自己是因為欺負女人被打的。

趙常山彎下腰從最下面的抽屜里拿出黑子的資料,仔細看了一遍之後點上一支煙走到窗前。

他是分管C市公安局的副市長,這個黑子當年的事他知道一些,大鬧局長辦公室,和現刑警隊長程強也有矛盾。

但似乎有些背景,想要動他還不能操之過急。

考慮了一支煙的時間后,趙常山拿起手機撥通了市公安局局長謝立春的電話。“立春啊,下班到家裏坐坐。”

謝立春誠惶誠恐,作為自己的頂頭上司邀請去家裏坐坐,這是榮幸也是一種壓力,絕對要有大事找自己,但無法拒絕。

下班后,謝立春帶着禮物趕到趙常山家裏,趙常山那胖媳婦還在醫院躺着呢,趙常山又臨時把家裏的阿姨打發走,現在家裏就他一個人。

“趙副市長,給您帶了點進口的紅酒,每天晚上喝一點有助睡眠。”謝立春把紅酒放到門口的柜子上。

趙常山連看都沒看一眼,“立春啊,快裏面坐,今晚我們家阿姨做了好幾個拿手菜,咱們倆喝一口。”

趙常山越是熱情謝立春就越發毛,平時的嚴肅批評他倒是心裏踏實。二人在餐桌就坐,趙常山說:“要不咱們就嘗嘗你帶來的紅酒?”

謝立春就像被翻了牌子一樣屁顛的把酒拿過來,二人倒上酒,趙常山舉起杯,“來,立春,喝一個。”

謝立春始終沒猜透這個上司要幹什麼?他也不敢開口問,只能一口又一口的喝酒,直到一瓶紅酒下肚趙常山終於開口。

“立春,今天叫你來除了喝酒呢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呀!”謝立春提取到關鍵詞,“拜託”,他知道今晚要說的事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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