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受阻
“可能是辦事不利,被遣退了或者調去辛者庫了,過幾日就會有新的宮女進宮了,你要是覺得殿裏缺人手,再去找王公公要些來。”
安寧公主以為是香兒最近幹活干累了,在這裏抱怨,直接開口打算給她手底下加些人手。
“哦哦,這倒不必,只是……有些好奇。”
香兒一聽,便也沒太過在意,這宮裏換人的速度快是常事,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隨後倆人聊着聊着,安寧公主忽然嘆了一口氣。
“殿下何故嘆氣啊?”
安寧公主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美艷的小臉上帶着一絲憂愁:“不知道為何,本宮愈發覺得呆在這宮裏沒有什麼意思了。”
“殿下想嫁人了?”
啪——
香兒捂着自己的腦袋,撅嘴道:“陛下打我做什麼。”
“叫你瞎說話,討打。”
香兒可憐兮兮的說道:“那殿下就是想徐大人了。”
這次安寧公主倒是沒有出手,有種被香兒猜中的羞澀感:“徐大人去揚州本宮就沒跟着,連他跟二品打架的這種大事都沒看到,等到他回來的時候,頭髮都白了一半,本宮好生心疼。”
“那殿下我們再去看看徐大人?”
安寧公主也不知道想不想去見徐沅,但每當她想到徐沅的時候,腦海中總會出現那顧子衿的身影。
原本自己六品的修為還很自豪,可是沒想在徐沅也是這個修為,傳聞還能跟二品一較高下,那麼自己除了身份上的優越感外,就沒有比文武雙全的徐大人強了。
這樣的自己該如何站到徐沅的身旁。
而且從沐筠帶回來的故事來看,顧子衿的修為已經五品了,二人的感情似乎也在這揚州之行中變得更加堅固,這樣下去,自己連做小的想法,怕是也做不到了。
這可如何是好?
“徐大人最近一定很忙,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
安寧公主也聽說了昨日顧秋書進宮面聖,隨後五司會查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徐大人大理寺少卿,現在一定很忙,自己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
“那……”
香兒看着公主一臉相思成疾的樣子,擔心油然而生,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只能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安寧公主壓低眉毛,正憂愁着,忽然不知道哪根筋搭對了,心中頓時來了主意。
“本宮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出宮聽到的江湖傳言,慕容家的英雄會要舉行了,香兒你說徐大人會去參加嗎?”
“啊?應……應該吧!”
香兒哪懂這些,她只能夠按照公主殿下說的話接下去。
“嘿,那本公主也要去湊湊熱鬧。”
“啊!殿下,你要偷偷溜去哪裏啊!”
砰——
“哎呦!”
香兒又被安寧公主爆頭。
“什麼叫偷偷溜出去,本宮想出宮用的着偷偷的嗎?”
“那咋整啊?殿下,宮外面不安全,你忘了上次你昏睡不醒的事了嗎?”
安寧公主撇了撇嘴,滿不在意道:“徐大人不是把人處理了嗎,雖說沒有抓到幕後主使,但現在徐大人的風頭正盛,本宮讓他帶着我去,誰敢來招惹?”
“可是去參加江湖人的大會,會不會太危險了,陛下那……”
“恩……儒家書院本宮記得在雲州,而且若是沒記錯的話,廬山離慕容家隱世的雲州山很近,我們借口先去儒家書院,然後偷偷改道去慕容山莊!”
“啊!”
香兒見自家公主想一出是一出,不由有些頭疼。
安寧公主抬手摸了摸香兒的腦袋,似乎在為自己剛才的兩個爆頭道歉:“香兒乖,本宮帶你出去花天酒地,順便說不定還能給你找個如意郎君呢!咯咯咯~”
“殿下!”香兒羞紅了臉,趕忙辯解道:“奴婢自然是跟着殿下啊~”
“你這妮子……”
——
大理寺。
顧秋書不緊不慢的把一些整理好的書籍名單扔到徐沅的面前,隨後便像個大爺一樣躺到了一旁。
寒舟見狀嘴角微微抽搐,趕忙替顧秋書向徐沅解釋:“徐大人別多想,顧大人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在這裏整理這些官員名冊,難免有些累了。”
徐沅自然沒有跟顧秋書較勁的意思,畢竟多休息休息,有架打的話,還得靠顧大人出力呢。
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徐沅便與寒舟開始對起了名單上的官員:“這三品大員崔鑫怎麼不抓,涉嫌牽扯揚州溫州府府尹勾結明教貪污受賄。”
“還有這個,凌州府府尹,梅州府司馬……”
“恩這個也是,戶部左右員外郎,鴻臚寺少卿,秘書少監……”
寒舟在一旁將徐沅所點名字記住,一一解釋道:“沒動手的,不代表不動手,只是他們背後牽扯的事比較多,光憑大理寺來做,有些不夠。”
“五司會查還不行?莫不是他們後面全是世家、郡王、公侯?”
“那到……”寒舟頓了頓,正回著,話卻被躺在一旁的顧秋書打斷。
“世家郡王又如何?真動起手來,咱們可不怕,背靠太子,又有洪國公遲國公撐腰,怕他?”
徐沅與寒舟一同看向顧秋書。
“那顧大人整理出這些資料后,為什麼不動手?”
顧秋書躺在木床上的身子顧涌了一下子:“麻煩的證據不夠,那些證據都是些虛頭巴腦的,傷不到根本,你拿出來了,人家不會受到什麼影響,還會讓他們把尾巴處理乾淨。”
徐沅嘆了一口氣:“可是那也得查啊,證據送到臉上了,不查豈不是更沒機會?”
這下顧秋書沒在回應,寒舟見狀連忙接道:“徐大人,雖然陛下開口了,但是光靠大理寺根本很難查下去!”
“五司會查,即便皇城司京兆府刑部站在靖王那面,我們查我們的,他們即便不幫忙也不會出手阻攔吧?陛下那可看着呢!”
寒舟點了點頭,起身拿起一旁從刑部調來的資料遞到了徐沅的手上。
徐沅拿過來簡單看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有關涉事官員的歷史卷宗記載的不太對吧!”
寒舟嘆了口氣,坐回椅子上后搖了搖頭:“所以,這可能也是靖王有恃無恐的原因,翻舊案,卷宗被改,新案,牽扯太淺,傷不了根基,數案並查又得大理寺調皇城司,皇城司調刑部,刑部在調六部,還不止如此。”
“這工程量可不小,而且還有靖王手底下的官員拖延,難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