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極致的羞辱
李家的林子，就在距離家裏五六百米的地方。
平時家裏需要用柴火，李詠梅就會背着竹簍，帶把柴刀前去砍柴。
這不算長的路程，李詠春第一次走了很久，雙腳都發軟了，卻絲毫不敢停歇，咬緊牙關沖往林中。
在李詠春的心中，姐姐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自從劉寡婦死後，姐弟倆相依為命，姐姐更是為了他付出了所有。
桃源村中一般像姐姐這個年紀的，基本都嫁人了，而她卻為了自己耽誤了終身大事。
李詠春是傻，但不是不知好歹，骨子裏還是懷有一顆感恩的心。
他邊跑邊哭，一想到姐姐要是出了事，那就會永遠的離開了自己。
“姐姐，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來救你了！”
就在距離林子還有十幾米時，從裏面傳來一個戲謔的調笑聲。
“李詠梅，我這褲子裏跑進去一隻蟲子，你來給我捉出去吧！”
緊接着，便接着傳來幾個男人的起鬨聲。
“哇，許哥，你這條蟲子好大好嚇人哦，我都不敢捉！”
“哈哈哈，你是變態吧，你想捉，許哥還不讓你捉呢！”
李詠春氣喘吁吁的衝到林中，看見姐姐被人抓住了。
一個禽獸正粗暴的捉弄她，絲毫沒把她當成人來看待。
她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凌亂，還看到破了好幾道口子。
其餘三個男人正津津樂道的圍觀，口中發出骯髒的起鬨聲。
“救命啊！救命啊！快點放開我！”
李詠梅嗓子都叫啞了，聲音透着絕望和無助。
李詠春見狀，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大吼一聲。
“誰敢動我的姐姐！”
說完，便怒氣沖沖的上前，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拳狠狠的擊打在許劍楠的背上。
許劍楠猝不及防下，被打倒在地，回頭一看竟是李詠春，朝他臉上狠狠的啐了口。
“你個王八羔子！竟敢動手打老子？”
“你他媽的，看老子不弄死你！”
說著，便掙扎着爬起，揮舞着秤砣般堅硬的拳頭，對着李詠春的臉便是重重一擊。
李詠春被打得踉蹌後退一步，半張臉都紅腫起來，正要反擊，又遭到許劍楠的一頓暴揍。
旁邊的三個小弟，也立即衝上前來，對着李詠春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李詠春被打得鼻青眼腫，那一個個堅硬的拳頭，砸落在他身上的每寸肌膚上，骨頭都快被捶散架了。
“你們欺負我姐姐，我跟你們拼了！”
說著，便哼哧一口，狠狠的咬住了許劍楠右手，口中頓時有一股血腥味。
許劍楠痛得齜牙咧嘴，使勁的想要掰開他的嘴巴，卻被他緊緊的咬住。
“你他媽的是屬狗的？！你給老子鬆開嘴巴！”
見李詠春依舊緊咬着不鬆口，許劍楠沒辦法，便用左胳膊肘用力地擊打在李詠春的頸后。
李詠梅見弟弟被群毆了，快速地將破碎的衣服撿了起來，包緊住身上的風光，急得都快哭出聲來。
“你們快住手！求求你們別打了！”
三個小弟見許劍楠的手指都快被李詠春咬掉了，上前擰着李詠春的雙臂，硬生生把他往後拖拽出來。
許劍楠捂着血流不止的虎口處，眼神足以吃人，一腳便將李詠春飛踹在地。
“草你媽！你個雜種！敢咬老子？
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
給我抓住他！”
三個小弟聞言，立即上前，將李詠春的兩隻胳膊反擰在背後。
許劍楠一腳踹在李詠春的肚子上。
這一腳的力度太大，直接將李詠春踹倒在地。
隨後一腳用力地踩在李詠春臉上，讓李詠春的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李詠春疼得齜牙咧嘴，口中還不忘放狠話。
“你們不準欺負我姐姐！我會、我會和你們拚命！”
許劍楠見他還在這打腫臉充胖子，便打算好生羞辱他一番。
“大傻春，你想不想救你的姐姐？”
李詠春費力地點了點頭，從齒縫間艱難地擠出一句話。
“想......快放了我姐姐......”
許劍楠見他上鉤了，於是將踩在他臉上的腳挪開，張開了胯。
“你只要從我這個胯下鑽過去，那我就既往不咎，放了你的姐姐。”
李詠春腦瓜子被打得嗡嗡作響，肢體僵硬的半跪在地，盯着那拱橋般的形狀。
“是不是只要我鑽了，你就會放了我的姐姐？”
許劍楠微微彎下腰，指着胯下，戲謔道：
“那是當然，只要你從這胯下鑽過去，咱們之間就一筆勾銷。”
李詠梅看着弟弟為救自己被打成豬頭臉，歇斯底里地哭喊道：
“詠春，你別聽他的！千萬不要鑽！他是騙你的！”
李詠春正準備鑽胯，聽見姐姐的叫喊聲，立馬停了下來。
“你這個大騙子！我才不會上當！”
許劍楠見這對姐弟倆公然和他對着干，惱羞成怒地衝到李詠梅的面前，伸手薅住她的頭髮。
李詠梅頭皮一緊，整個人都被他提起，連拖帶拽的來到李詠春的面前。
“刷”地一聲，她的袖子便被許劍楠扯爛掉，露出如水蔥般的白皙胳膊。
許劍楠叫囂道：
“李詠春，你不是不願意鑽胯嗎？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着，你的姐姐是怎麼被老子玩弄的！”
這時，身旁的一位小弟臉上露出奸笑：“許哥，他們的父母不是埋在這林子裏嗎？埋劉寡婦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們兩口子的墳。要不，咱們把李詠梅拖去她父母的墳前，當著她父母的面，好好的玩一玩？”
許劍楠聞言，頓時感覺到了刺激。
“哈哈哈，二麻子，還是你他媽騷主意多！”
李詠梅聞言，用力地握緊領口處，騰出另一隻手，狠狠地朝着許劍楠的臉上抓去，瞬間便在他的左臉留下一道抓痕。
“你休想！詠春，你快去叫人來！”
許劍楠左臉一陣刺痛，見她還敢反抗自己，氣急敗壞地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啪！
“你個臭婊子，再敢出聲，老子就撕爛你的嘴！”
李詠梅的嘴角滲出血腥味，有氣無力地癱軟在地，胸膛劇烈地起伏着。
李詠春見姐姐被打受傷，腦瓜子一熱，顧不得身上的痛，揮拳朝許劍楠的鼻樑骨上打去。
“讓你欺負我姐姐！”
許劍楠這回有了經驗，反應敏捷的避開了這一拳，飛踢一腳，把李詠春踢到了林子下面。
李詠春朝着山坡下滾去，不多時，便“撲通”一聲，滾到了林子下面的小河裏。
李詠春咕咚咕咚的喝了一肚子的水，瞬間沉入河底，水面上只留下一長串的氣泡。
他向來不識水性，越是掙扎，越是往下沉。
長期的缺氧，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瀕臨死亡，眼前忽地漆黑一片。
我這是要死了嗎？
那三個小弟正圍在岸邊，本以為李詠春會游出來，準備在他上岸時，再給他一頓暴揍。
可等了半晌，別說人影了，就是連個氣泡都不見蹤影。
三個小弟頓時就慌了神，齊刷刷地望向許劍楠，結結巴巴地說：
“許哥，李、李詠春，不、不會是死了吧？”
“咱們現在，該，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