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研究所
“就是這兒了,您請進。”
陳教授的小助手,把陳姐領到了一所房子外面,這房子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起碼進去之後,物什都挺齊全的。
小助手和陳姐說,陳教授讓他把團團帶在外面,只請陳姐一個人進去。
陳姐低頭望了望懷裏的團團,用臉蹭了蹭團團的臉,在團團的耳邊輕語:“祖宗,知道你聽得懂,不管你能不能記住,如果你能熬過這一遭,來找我,我保你一輩子。”
從小助手的視角來看,只是陳姐摸了摸團團的頭,抱了會兒,他只能看見團團用力回抱着陳姐,那雙一向開心有神的眼睛,變得有些霧蒙蒙的。
不過也沒多想,在他看來,陳姐抱着小東西和抱孩子似的,比看小孩還寶貝。
“請。”
“嗯。”
陳姐應聲,把團團交給了小助手,這有什麼辦法呢?自己還這麼弱小。
陳姐使勁握了握拳,指甲在手心掐出白痕,只能憋了句:“記得還錢。”
一聽這話,小助手的臉直接通紅一片,抱着團團,腳崴了一下,差點摔倒。
“小心點!”
“啊,好好。”
陳姐前腳進了門,後腳就有人把團團從小助手手裏接走了。
“陳小姐,久仰大名,歡迎來到德國。”
剛進門,陳教授就非常熱情地迎了過來,這架勢倒像是陳姐是來旅遊的,陳姐打量着他,這人看起來可一點也不像是“它”的手下。
究竟是偽裝的好還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人家笑臉相迎,陳姐也不能擺臉色給他看,也拿出了自己逢迎的一面。
“哪裏哪裏,您才是久仰呀,陳教授,您的研究可是非常有名啊。”
兩個人說來說去,最後還是逃不脫,回到了任務的話題上。
“陳小姐,東西帶來了吧?”
還是陳教授忍不住先問了。
陳姐早知道情,報會被上報,一點兒也不意外,到處都是探子,她也不好隱瞞,老老實實把人皮地圖給了。
在她眼裏,人皮地圖遠遠沒有團團重要,有關團團的消息才是重點。
“陳教授,我也是好奇的很,大熊貓雖然稀少,但是那麼多隻何必就忠於它一個?費了我大把的勁兒才把它運過來呢!”
陳姐不動聲色的試探着陳教授,盡量把團團說的沒那麼重要,好脫身。
陳教授也是人精,怎會聽不出來她話里的試探之意?
“陳小姐,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其餘的不必多說。”
“這話說的,陳教授,我不遠萬里,跋山涉海的過來了,您就是這麼待客的,教授?”
…………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但陳教授到底不如陳姐和人打的交道多,被她說的一陣頭大,不過嘴巴倒是很嚴,團團的事是一點沒透露。
沒辦法,說了幾句,陳教授已經要開始趕人了。陳教授被言語刺激的,開頭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已經不見,面目猙獰着,把陳姐請了出去。
陳姐被請出去的時候笑呵呵的,也不生氣,因為她從聊天中發現了蛛絲馬跡,內心已經開始部署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團團那裏她插不了人手,這個陳教授身邊倒是有機可乘。
本來想着在這再待幾天,沒想到國內突然發電報說,有緊急事情,必須讓她親自回去處理。
這兩天陳姐總共就見過團團一次。她到底是不放心,讓人去船艙裏面找了上好的材料。
把祖傳的玉扳指光明正大的給了團團,穿成了項鏈,掛在團團的脖子上。
一來是團團很喜歡這枚戒指,在船上的時候稀罕的不行。二來是告訴陳教授的人,團團背後也是有人的。
也是因為她清楚,團團在這裏可能不是那麼好過。
團團把玩着胸前的玉扳指,雖然說還沒有被關進小黑屋什麼的,但是它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這些人的氣息他都不是很喜歡,靈魂都是腐朽的,散發著一股惡臭的味道。
當陳姐告訴它自己要走的時候,團團是有點慌的,幾個月的相處已經讓團團產生了依賴。
不過團團又想起了陳姐之前說的話,經過幾個月的錘鍊,基本上日常說的話它都能理解。
陳姐走後團團從原來的小房子裏面被挪到了另一所研究所里,不像來時是被陳姐抱着的,而是關在了小籠子,裏面是鐵欄杆,外面蒙了一層黑布。
再次被放出來,就是已經在一個小房間裏面了。
純白的房間,沒有窗戶,只有一個鐵門,還有一個窩。
說是窩,其實是一張圓形的床。
團團縮在那個小窩裏,兩隻小爪子用力握着陳姐給的扳指。
一雙大眼睛警惕的望着門,生怕進來一隻綠色大蟲把自己吃了。
過了一會,團團看門還是沒有動靜,大膽了起來,開始扒拉床,圓滾滾的身子很不老實,床上沒什麼好玩的,就開始到處探索小房間。
小房間空空蕩蕩也沒什麼好看的,把玩了一會兒玉扳指,無聊了嘗試着推推小床,圓滾滾的身材憨態可掬。
過了好一會兒,這工夫在船上都夠團團吃好幾頓零食的,來了幾個穿着白衣服的人,手裏拿着些儀器,身後跟了個黑衣服的,拿着紙和筆。
團團一看見有人來,感受到有不好的氣息,下意識選擇縮進自己已經摸索透的小窩。
緩緩朝着裏面挪過去,小背靠着牆。
原本團團是挺開朗的,也不怕生,但是這幾人奇怪的打扮,莫名的讓它害怕。
“嗚噫……嗚噫?”
幾個穿白衣服的人靠近,手裏還拿着繩子,團團看到繩子,莫名的難過,所以幾個人靠近后,看見它異常的乖,甚至靠近了也不動彈,也就沒有選擇用繩子,僅僅是兩個人用手拽住了胳膊。
第三個人拿着針靠近。
團團還是沒有動,默默看着人靠近:“嗚嗚……”
第三個人聽見聲音,抬頭撞上一雙眼睛,帶着點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淚汪汪的彷彿會說話,讓他心裏一顫,手在這一刻有些抖。
手指粗的針頭進入,抽出的血液不同於其他動物的鮮紅,反而是瓦藍的顏色,但是同樣的黏稠,同樣的疼痛。
“嗚噫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