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收養
紅衣少年，名二月紅，是紅府獨子。
一向穩重的他，此時和個小孩子得到新玩具一樣，看着自己讓他爹收養的小孩。
小孩經過洗漱后，不再是灰撲撲的，整個人都散發著光彩，精緻的像是個小擺件，讓他忍不住想要給他打扮。
二月紅髮現，這小孩好像不會說話，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問名字也不回答，但是只要自己靠近，會發出奶奶的嗚噫嗚噫的聲音。
長發被洗乾淨后，白色的頭髮泛着光澤，二月紅看着乖乖坐在椅子上的人，給他把頭髮梳了起來，挽成個好看的樣式。
紅老爺在門口背着手，看着兩個人一坐一站，好不和諧的樣子，咳嗽了一聲。
“爹，你怎麼來了？”
“沒什麼，來看看你硬要帶回家的人。”
紅老爺看着坐着的小孩，乖是挺乖的，一聲不吭的，但就是這發色............也太奇異了些。
“你可知外面怎麼說？”
二月紅專心給人梳着頭髮，手下的長發像是上好的絲綢，滑溜溜的，格外的好摸。
他漫不經心的和父親搭話。
“管他們做什，也就會嚼耳根子罷了。”
紅老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管。
“那你養着吧，這小孩模樣生的好，以後進戲院也未必不可。要不是是你撿回來的，只怕是被人當成哪裏的精怪也是可能的。”
“對了，他不會說話？給他找個先生也是可以的，既然收養了，作為二少爺可不能一字不識。”
二月紅看着自己爹一直瞅着人看，明白大概是對這小孩喜歡的緊，不好意思說罷了。
他輕輕笑了一聲：“我來教罷。”
“隨你，你來也放心些。”
紅老爺背着手又走了，彆扭的很，明明是想看小孩，還要特地過來念叨兩句。
白髮小孩其實是團團呀，他也不知道怎麼莫名其妙變成人了，睜開眼看了眼眼前的人，就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怎麼來到這裏的。
他抬頭，精緻的笑臉看着頭頂上笑着的人，只覺得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讓他很舒服，忍不住想靠的更近。
面前的人轉換了方向，坐在自己面前。
“能聽得懂我說話嗎？”
“嗚噫！”
“看來是聽得懂？”
“嗚噫！”
“哈哈哈哈。”
二月紅被他逗的笑出聲來，小孩好像只會這一個音。
他伸出手，摸了摸人的頭，小孩順從的把頭貼近，看起來挺熟練的樣子。
其實是團團還是圓滾滾的時候，一直被陳姐和奇怪的少年摸頭，養成習慣了，下意識的配合。
“好乖..........”
二月紅看着連話都說不全的人，尋思着給人起個名字。
“青春年華，福壽康寧，名堇年，如何？”
“...............”
二月紅看着睜着明亮的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人，摸了摸下巴，不應該啊，難不成是不喜歡？
“jin.......堇.......lian.........”
看着磕磕絆絆把字念出來的人，二月紅才知道，不是不喜歡，是不會說啊。
他一字一字的教他讀。
二月紅指着堇年，慢慢的讀：“堇......年。”
堇年有模有樣的指了指自己：“年.......年。”
“對，是年年。”
“堇年......堇年！”
“真聰明。”
二月紅笑着夸人。
堇年現在變成了人，發聲結構一樣，很容易就能學會，作為幼崽，也是聰明的很。
二月紅只覺得喜歡的緊，白撿了個乖乖的弟弟。
“以後，我便是你的哥哥，我會護你一輩子。”
堇年不知道聽懂了沒有，聽了前半句，就開始磕磕巴巴的喊哥哥。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二月紅什麼樣的人都看過了，模樣漂亮的人見了不少，但是像堇年這樣生的好，還純粹的人，是真沒見過，見第一面，他就想要把人帶走，養一輩子。
雖說這種奇怪的想法來的快，但是二月紅還真接受了，他本就是隨心的人。
“少爺！”
二月紅看着高興的連門檻都沒看見，一頭栽在地上的小廝，淡淡的問了一句。
“小東，這是作甚？急忙忙的，怕不是後面有豺狼追你。”
小東從地上爬起來，訕訕的笑了一聲。
“少爺........”
“好了，不開你玩笑了，有什麼事直說吧。”
“少爺，老爺說，過兩天給二少爺辦個接風宴，說二少爺從小在國外長大，父母去世來投奔，收養了后，就是他親兒子。”
二月紅皺了下眉，老頭子喜歡就算了，怎麼還給人編了個身世，從國外來的，虧他想的出來，約摸着怕是擔心有心人去查。
別說是別人了，他都沒查到些什麼。
二月紅這邊和小東說話，堇年看着桌子上的點心發獃，只覺得好香.......香香的。
二月紅把人打發了，示意自己知道了，會去操辦，轉頭就看見堇年盯着小點心看。
“想吃？”
“嗚噫嗚噫！”
看着亮起來的眼睛，像是含着水兒一樣的軟，二月紅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叫我聲哥哥罷........”
堇年順從的歪歪頭，嘴裏含糊不清的喊：“.........哥........哥哥.......哥哥！”
二月紅笑着看人，眼波流轉，笑意綿綿，初具風姿。
二月紅細心的給他拿帕子擦了手，教他怎麼吃，看著錶情逐漸生動起來，而不是像人偶般獃滯的人，滿意的輕輕摸了摸堇年的頭。
他取來從堇年身上找到的扳指和玉佩，一個給他別在了腰上，另一個給他掛在了脖子上。
東西都找人打聽了，還不知道來歷如何，但看堇年昏過去前，手裏還緊緊的攥着，明白這大概是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