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殺人滅口
文家養刀術霸道無匹,雖然只有文家直系才可以修鍊,但近百年裏也因為他人的覬覦,遭受了大大小小不下十次的襲擊。
雕像手中捧着的,僅僅是一塊鐵疙瘩。
一尺長的鐵卷,入手的瞬間居然有着近千斤的重量,斑駁的血色銹跡彷彿活了起來,綻放出耀眼的血色光芒,一股磅礴,古老的力量驟然爆發,衝擊着文鵬的武脈。
七條武脈十分有力的躍動着,大口大口的吞噬着來自鐵書的力量。
養刀術極為霸烈,文家所有強者彌留之際,都會將自己化為祭品,餵養鐵書,這股力量不僅會成為文家人領悟養刀術時的淬鍊,更是文家數輩人對其的考驗。
若是尋常五脈強者,根本就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的沖刷,即便是六脈的文龍,接受了養刀術后,也是在床上躺了近一月之久。
文鵬的武脈依血刀而生,只要血刀不毀,他的武脈就堅不可摧。
武脈承受住了養刀術的洗禮后,迅速反饋周身經脈,四肢百骸,給予文鵬全方位的淬鍊。
緊接着,養刀術的所有信息便如同洪流一般,衝擊文鵬的腦海。
文鵬的意識掀起翻天大浪。
萬軍廝殺,天地一片血紅。
一人一刀,斬滅一個世界。
在他耳邊,有遠古凶獸咆哮蒼穹,有絕世強者翻雲覆雨,有惡龍翻動海嘯。
可全都不過在一刀之間。
用刀之人,最看重的便是一個勢。
有我無敵之勢,剛猛霸道之勢,氣沖雲海之勢,一往無前之勢!
洶湧的刀勢震的文鵬全身氣血沸騰,久久無法平靜。
“伏屠斬!”
就是這部刀法名字,只有名字,只有一刀。
以血力運刀,以鮮血養刀,養刀千日,用刀一式。
文鵬睜開雙眼,激動而又興奮。
武學的品階,分為黃,玄,地,天,聖,每一階又分為上中下極四品。
文家這部養刀術沒有品階,可並不妨礙它的霸道與剛猛。
“先祖在上,文鵬,絕不會辱沒了伏屠的威名。”
文鵬再拜先祖,轉而拿了一顆儲物戒指,挑選了一部武學。
玄階中品,七重崩勁,品階不高,但很適合文鵬。
又挑了一柄長刀后,文鵬徑直走下了伏屠殿。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了,他在伏屠殿呆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
離開伏屠殿之後,文鵬交代了幾番,便從文王府後門離開,輕鬆躲開諸多來往的散修與各家族子弟之後,繞道進入天鵬山脈。
天鵬山是橫貫大炎王朝與聖武王朝邊境的一座巨大山脈,山脈之中有異寶無數,機緣遍地,每天都有不少散修傭兵或者是小輩的人前來歷練。
伏屠斬要用鮮血孕養,在王府,可養不出什麼東西。
文鵬的身軀不斷的林間騰躍着,矯健的身形如同一頭古猿,謹慎又熟練。
“二殿下,還想去哪啊?”
文鵬的身軀正在林間俯衝,一道冷硬的聲音驟然在身側響起。
文鵬沒有絲毫的停頓,從乾坤戒中掏出長刀,身軀強行扭轉,手中大刀掀起劇烈的刀風,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狠狠劈砍而去。
全身發力,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血炎不由自主的噴薄而出,斬出一道猩紅的火線。
整個過程,不過瞬間!
說話的人影剛從林間跳出來,正迎上文鵬的刀鋒,刀鋒凌厲,血炎兇猛,嚇得他當即面色劇變,驚悚不已,身軀狼狽的倒地翻滾,這才算是躲過了文鵬的斬擊。
“我當是誰,王言?王家的小狗就這麼玩不起?”
文鵬冷笑的看着地上小子,體內玄力爆涌,血炎的燃燒,為空氣中增添了幾分血腥味道。
來人是王家的一名小輩,同時也是文鵬昨日斬殺的那人的兄長。
“混賬!”
王言從地上狼狽的爬起,怒罵之後,愣在原地。
目光看着文鵬手中血炎燃燒的長刀,頓時瞳孔驟縮,失聲驚呼:“玄力?你開脈了?”
“回答正確,獎勵死亡!”
文鵬怒喝一聲,七條武脈吞吐着天地間的玄氣,刀鋒極為凌厲的斬擊而下!
“不...”
王言也有着淬脈五重的修為,但是面對文鵬全力爆發的一擊,卻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
刺啦一聲,刀鋒撕裂身軀,一道猙獰的血口頓時從肩膀直切肋骨,幾乎砍掉半個身子!
“啊啊——”
王言慘叫着潰退,驚魂未定,顧不上說話,便是捂着肩膀逃竄。
“怎麼可能?他不是八脈不顯嗎?怎麼會?!”
“回家族,一定要回去告訴族長!”
王言不敢回頭,雙腿奮力狂奔,不顧一切的逃竄。
“殺!”
文鵬緊握長刀,身軀像一顆箭矢般射出,血炎彷彿知道了要飲血,如同活了般的躍動,向文鵬表達着喜悅。
眨眼間追上王言,大刀直接斬下,徑直的斬在了王言的後頸,猩紅的鮮血飛濺而出。
這一次,王言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直接死在了文鵬的刀下。
神奇的是,在王言死後,殘留在屍體上的血炎卻並沒有熄滅,而是細細的燃燒着,不多時,王言的衣物,屍體,地上的鮮血,全都被血炎焚燒一空。
“殺人滅口不留痕啊!”
文鵬感嘆一聲,用玄力將長刀上面的血跡封存,孕養在長刀內部。
接下來的幾天,文鵬一邊養刀,一邊修行七重崩勁。
七重崩勁,品階雖然不高,卻是一門霸道至極的肉身搏殺之術,修鍊到大成,身體的每一處關節都能化身殺器,七重勁氣疊加,崩山碎石都不在話下。
重點是,崩裂的不僅僅是敵人,更是自己。
如果沒有強健的體魄支撐,這就是一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
即便文鵬自認身軀堅韌,也不敢肆無忌憚的施展。
半日之後,一座廢棄的城池出現在了文鵬的眼前。
這座古城,曾經與天鵬城一樣的繁華,不過毀在了一場獸潮之中,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破舊的古牆橫橫豎豎的立着,訴說著往日的輝煌,牆下靠着三五聚堆歇息的散修。
文鵬來到這裏,收斂了玄氣,輕微的喘息着。
當他進入荒城的瞬間,便被幾名身穿血衣的男子所注意到。
幾名血衣男子暗自對視一眼,朝文鵬走了過去。
文鵬面色一變,迅速抽身,一頭栽入了密林之中。
“呵,血衣又接單了。”
“看那小子才十幾歲,倒霉蛋啊,家裏長輩得罪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