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成，忍無可忍

柳如伊緩了一會兒，看向系統面板。

主人：柳如伊

天賦：普普通通

內功心法：無

武功招式：沖河拳：小成1/100

原能：2

柳如伊立刻就要試一試，可剛要動，手腳酸軟使不上力氣。

倒不是不能練，可這種狀態下，幾招就歇菜了。浪費了體力不說，最後還落得一場空，不如不練。

她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休息差不多后，柳如伊走到院子中央，開始新一輪的修鍊。

一開始就察覺到不同，那種出拳時的晦澀感，消減了許多。兩招連接的阻力也降低許多。

如果說之前柳如伊練習拳法時，就像帶着一百斤的鐐銬。那現在就像帶着八十斤的。

收式后，柳如伊站在原地，閉着眼睛。感受着周身上下的血肉，在微微震動。她彷彿能感覺到肌體在一點點變強。

這是入門級別的沖河拳，永遠無法做到的。

--那時柳如伊唯一能清晰感知自己身體在慢慢強化，還是在飯後。

柳如伊心中震撼和驚喜，根本無法用言語表達。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來忘記掐時間了。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等到九點睡覺之前，沖河拳的熟練度已經從1變成了5。

到了此時，已經無法用短時間休息來恢復體力。需要的是充足的睡眠和充足的食物。

柳如伊不得已又去買了好幾個大肉包子，當做夜宵。

吃完后，簡單刷牙洗臉，把自己塞進被窩。腦袋剛挨到枕頭，就睡著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柳如伊的生活十分規律。

晚上九點準時入睡，早上四點起床，保證七個小時高質量睡眠。不論前一天身體如何疲憊，吃飽了睡一覺，就會精神煥發。

練習三遍沖河拳，去早餐店吃幾個大肉包子，睡個回籠覺，就去武館。

每天上午，杜東幾乎都會出現。不過隨着柳如伊對沖河拳的掌握越來越深，又有新的學員加入，杜東對她的指點時間也越來越少。

如果換做前幾天，柳如伊可能會覺得杜東有點不負責任。她可是花了錢的，一千塊錢的“巨款”呢！

但，隨着對武道的了解，這種想法逐漸消失不見。君不見，武館的那些傳功師傅，只要確認學徒將拳招學會，就算完成任務。

傳功師傅不僅僅只是傳功師傅，大部分都是武館的資深學員。傳功師傅只是他們的兼職罷了。他們同樣需要時間練武。

武館付給他們的薪水，只夠他們教會新學員鍛體拳。而新學員付給武館的費用，也只夠他們學會基礎鍛體拳。

至於新學員是能連貫的打出一套完整拳法；還是磕磕巴巴，一拳一斷，就跟他們沒有關係了。

杜東能認認真真的教她這麼多天，已經不錯了。

當然，如果新學員想要傳功師傅盡心儘力的教他，方法也很簡單--加錢。

柳如伊沒有錢，但有比錢更強大的東西--武道系統。

經過一個星期的努力，沖河拳的熟練度，成功來到了99。只差一次，就能達到100/100。

柳如伊看看武館四周，此時已經接近十一點，人也越來越多。

她離開武館，去了不遠處的小樹林。確認周圍沒人，柳如伊雙腳分開，身體微微下蹲，練起拳來。

柳如伊這麼謹慎，自然是有原因的。她從杜東口中得知，如他們這樣的初練者，每天能練習4次，已經算是勤懇努力了。

並且最多不能超過6次，一般人超過這個次數，甚至會對身體起反作用，消耗身體潛力。

柳如伊：“……”

柳如伊當時每天修鍊次數，已經達到了10次--清晨2次，上午2次，下午3次，晚上3次。

她聽到這話很是擔心，時刻注意自己的身體情況，沒發現什麼情況。她實在不放心，去找杜東旁敲側擊如何確認鍛煉過度。

杜東道：“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只有鍛肉成功的武者，才能瞧出來。”

他上下打量柳如伊好幾眼，道：“放心，只要你維持如今的訓練強度，不用擔心訓練過度。甚至再多加一遍也可以。”

--柳如伊告訴杜東，她每天修習4次。

最終柳如伊還是不知道杜東是怎麼看出來的，但她還是放了心。同時有了新的疑問，“鍛肉”是什麼？

只是當柳如伊提出疑惑后，杜東敷衍道：“你才剛剛練武，千萬不能好高騖遠。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柳如伊有些無語，但瞧出來再問杜東也不會說，乾脆不問了。

知道這件事後，柳如伊就有意的控制自己在武館練拳的次數。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收拳后，柳如伊第一時間打開武道系統，一眼看到100。

柳如伊忍住大笑的衝動，屏住呼吸，按了下去，隨後等待有關沖河拳的經驗融入。

即使已經有了兩次經驗，可這次柳如伊又差點叫出聲來。

太疼太漲了。

等她緩過來，才發現這次得到的經驗感悟，比上次多了兩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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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伊的喜悅心情，就算是在付飯費的時候，發現錢已經所剩無幾，被打斷了一會兒。等到吃上飯，感受到從胃部傳往身體各部的暖流后，喜悅更上一層樓。

可惜，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就在柳如伊端着飯盆去打第二次飯，回來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

柳如伊本人差點栽倒，卻努力維持住飯盆的平衡。

等她站穩后，看向飯盆，鬆了口氣。飯盆里的飯菜雖然傾斜了些，卻將將沒有撒出來。

“砰”

飯盆散落，湯湯水水落了柳如伊一身。

“小子，走路不長眼是吧！”耳邊傳來的咒罵聲，讓柳如伊抬頭看過去。

一個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將訓練服上飯菜抖落。

柳如伊將到了嘴邊的道歉咽了回去。她看到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笑眯眯的楊輝，目光變冷。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柳如伊忍住怒火，彎腰撿起飯盆，轉身去食堂窗口。

見到這一幕，食堂里響起陣陣嘲笑聲。

柳如伊心中默念“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誒？唐源，你連聲對不起都不說就想走。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楊輝閃身擋住柳如伊的路。

柳如伊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

“你們想如何？”柳如伊臉色變冷。

楊輝沒有說話，趙立--楊輝的小弟矮黑壯--拉着衣服過來，“我這衣服可是名牌，三千塊錢買的。看在咱們同窗一場的份上，我也不多要，你給我兩千塊錢就行。”

柳如伊環顧食堂，不管是學徒還是食堂師傅，都只是看着，一點上來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柳如伊倒是不覺得人家有義務幫她，只是沒想到負責食堂紀律的巡查也不管，反而抱着肩膀看得津津有味。

柳如伊想起食堂的規定：不允許在食堂打架鬥毆。所以，除了打架鬥毆，其他的都不管，是么？！

楊輝嗤笑一聲都：“唐源，你不想賠也沒有關係。只要跟我上一趟擂台，只要你敢上，這錢就不用你賠了。”

柳如伊猛然抬頭看向楊輝。

“唐源你不能答應！那可是生死擂台，只要上了生死台，生死不論的。”

鈴鈴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把抓住柳如伊的胳膊，急切的道。

楊輝看到鈴鈴，笑容頓時從臉上消失。

“小丫頭片子，跟你有什麼關係，多什麼嘴，滾滾滾！”

趙立也跟着撇撇嘴道：“王鈴鈴，你還當現在是你爹活着的時候呢？人人都敬你三分。你如果還有點自知之明的話，現在就趕緊滾。”

王鈴鈴聽到這話，眼眶頓時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柳如伊垂着的眸子，越來越冷。

就在趙立還要往王鈴鈴傷口上戳刀子時，有人分開人進來，笑嘻嘻道：“哎呀，我還當什麼大事。”

“不就是兩千塊錢么，我這有，我這有。”

柳如伊抬頭，就見平時沒個正行的錢琦，一邊賠笑，一邊從兜里掏錢。

楊輝和趙立對視一眼，趙立嚷嚷道：“那是衣服錢。我的鞋子也被弄髒了。”

“我這鞋子也是名牌，也花了三千，我穿了一段時間，大人有大量，給你們打個折，算你兩千就行。”

柳如伊看向趙立的鞋子。

趙立的鞋子穿的鬆鬆垮垮，都看不出鞋的本來顏色，鞋底都要磨沒了。

錢琦嘴角抽了抽，正要開口，肩膀卻被人拍了下。

他回頭，看着拍他的人，走到楊輝的跟前。

“我答應你。”

楊輝望着柳如伊露出得意的笑容，直到聽到後面的那句話。

“上生死擂台。”

楊輝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變得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