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該省省該花花
柳如伊想一鼓作氣將熟練度提升到10。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當她開始練第三趟時，到了第4招，身體支撐不住，腳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雖然沒有摔倒，但拳法被打斷，相當於做了無用功。
柳如伊只好放棄繼續練拳，睡了個回籠覺。一覺醒來已經七點半，她收拾收拾去了穀雨武館。
柳如伊已經學會了沖河拳，似乎再去穀雨武館已經沒有意義了。
這個念頭剛起，就被柳如伊自己給否了。
光憑這麼一個基礎的鍛體拳法，她不可能煉成絕世高手。
穀雨武館是柳如伊現階段、唯一能接觸到的、擁有更高武學的地方。
到了穀雨武館，柳如伊剛要推門進去，門打開，一個光頭露了出來。
柳如伊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杜師傅。”
杜東看到她愣了一下，道：“你來的這麼早？”
昨天杜東就告訴柳如伊，他們教學活動在下午。
柳如伊抓抓頭髮，剛要開口，杜東又道：“進來，將昨天的那三招拳法打給我看。”
“……”柳如伊跟在杜東身後，走到院子裏。
偌大院子，只有她和杜東。
杜東轉身示意。
柳如伊後退兩步，閉上眼睛深吸口氣。
神色有些緊張。
緊張的原因不是怕練不好，是怕練得太好了。
見柳如伊一直沒動，杜東眉頭皺起。就在要改變主意的時候，柳如伊行動起來。
柳如伊那三招沖河拳，不像洶湧激蕩的大河，反倒像快要枯竭的泉水，一涌一涌的。
打完后，柳如伊忐忑的看向杜東。
杜東先是欣慰，然後無聲嘆了口氣。還是那句話，毅力不錯，悟性也還可以，奈何根骨不佳。
可惜啊，可惜啊。
杜東心裏這麼想，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看來你昨天回家加練了不少時間。不過，練武雖然講究“如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但也講究“勞逸結合”“適可而止”。勤學苦練固然重要，也要把握好那個度。”
柳如伊聽了后連連點頭。
“看來我低估了你的悟性。”杜東拉開架勢，“來，我教你剩下的五招。”
柳如伊臉上露出驚喜。
這一練就沒停下來，等到中午的時候，柳如伊表現出勉強記住剩下的五招的樣子。
杜東點點頭道：“你試着將八個招式，連貫的打一遍。”
柳如伊點點頭，將八招連起來，打了一遍。至少打的時候，在兩招之間，會下意識的多停留一些時間。讓她看起來，打的極其勉強。
柳如伊全神貫注，沒有看到杜東的神色從開始的可惜，逐漸變成驚異，最後變成驚喜。
他以為唐源中間肯定會斷開個三四次，哪成想竟然完整的練下來。
柳如伊打完一套沖河拳后，忐忑的望向杜東。
杜東在柳如伊看過來的瞬間，就將眼底的驚喜掩蓋住。
只是微微點頭。
杜東道：“你才剛剛練武，身體跟不上思維，所以招式會變形。不過不打緊，隨着你對身體的錘鍊，動作會越來越標準。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每次練拳，都要一口氣從第一招練到最後一招，不要斷開，這樣才起到錘鍊身體的效果。”
“當你感覺到到了極限的時候，一定不要猶豫，停止練拳。防止沖河拳練習過度損傷身體，消耗潛力。當然你們剛剛練武之人，無法精準把控，你可以來請教我。”
杜東頓了下，讓柳如伊消化消化，然後才繼續道：“當然，不讓你練拳，不代表你就躺着不動。你可以通過其他鍛煉方法，錘鍊身體。如果說修習鍛體拳法是內練，那麼單純的鍛煉身體就是外練，同樣重要。二者並不衝突，甚至能達到1+1大於2的程度。”
杜東指着院子裏的各項器材，“這些器材都是為此準備的。”
柳如伊點頭稱謝。心中卻稱讚自己深謀遠慮，看，又學到一點，果然留下來是正確的。
杜東聽不到柳如伊的心裏話，只覺得這孩子十分乖巧懂事，笑道：“不過你不要驕傲自滿，記住拳招，知曉如何練拳，只是武道修鍊最基礎的東西。”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你去吃飯吧，我建議你就去武館食堂吃。有的錢該省，有的錢不能省。”
恰好柳如伊的肚子傳來呱呱聲。
經過一上午辛勤練習，早上那幾個肉包子，早就消化乾淨了。
柳如伊同杜東道別後，跑去食堂。
杜東目送柳如伊跑向食堂，失笑搖搖頭。果然看起來很成熟，其實內心還是個孩子啊。
隨後，杜東笑容止住，臉上多了不少的期待。
還是那句話，這孩子天賦不佳。
但這悟性委實不一般啊。
他在穀雨武館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有一個人，只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能將沖河拳從頭到尾，如此“連貫”的打一遍。
就算是他，當初這一步也足足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他們武館有史以來，最快的那個也用了三天。
杜東不知道的是，柳如伊那麼高興，不是因為下課了，也不是因為可以去吃飯了。
一個上午，她武道系統面板上的熟練度，就從4提升到了8。
只剩下2點，就能提升到10。她真的很好奇：
當沖河拳的熟練度變成入門10/10的時候，能不能提升到下一個等級？如果提升到下一個等級后，會發生什麼變化？
同時，她也發現了提升熟練度的第二個辦法--聽從武學高深者的教誨。
到了武館后，她只完完整整的練過一次拳，按理來說熟練度應該是5。
那多出來的那3點，很可能是來自於杜東的講解傳授。
如果讓柳如伊在自己家練，她一上午也就再增加2點。
無他，練太多，身體受不住。
柳如伊進了食堂，一進門就被肉味勾住了魂魄。
這也太香了！
柳如伊加快腳步，穿過桌椅走到飯堂前，望着那一鍋鍋新鮮出爐熱騰騰各色肉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打飯師傅將最後一盆油汪汪的紅燒肉放到枱面上，抬頭看到柳如伊，道：“新來的吧。”
柳如伊點點頭。
打飯師傅上下打量了柳如伊兩眼后，道：“飯費15。”
“我要提醒你一句，飯堂打飯按頓不按量，不管你最後吃多少，都是15。並且不允許有浪費的現象。”
柳如伊驚住了，先是被價格驚住。
一份飯竟然要15？！這也太貴了！
等聽完飯堂師傅的話后，又被價格驚了一次。
一頓全肉不限量的午餐竟然只要15？這也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