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樂平的夢2
然後更可怕的是,變異的老闆對着樂平伸出了那長長的噁心肉舌,舌尖上帶着粉色鉤刺的吸盤直指樂平的頸動脈。
這一剎那,時間彷彿被無形的巨手悄然攥緊,絕望,死亡,冰冷的鋪天蓋地的朝着樂平的天靈蓋湧來。
叮——
【宿主:樂平。】
【激活初始異能:棍影天罡!】
一道神聖且虔誠的浩瀚之音在大腦中響起,他的意識中立刻湧入的一些陌生的技能信息,出現了具象化的文字。
緊接着一股莫名的神奇能量暖流從自己的腹腔迸發出來,緩緩地蔓延至全身各處,樂平的全身被這股神奇的充沛能量所充斥。
這好像不是夢。
這股神奇的能量是機體上的,生理上的真切感受!
此時的樂平彷彿墜入深淵之時,抓住了一道生存的繩索,如同黑暗中,一道鋒利的光芒撕開了生存的豁口。
——這是什麼?我的身體好像發生了不可描述的變化,彷彿脫胎換骨一般。不管了,命都要沒了,我要殺死它,我不想死。
樂平猛然睜開眼睛,他的胸口充斥着洶湧的怒火,彷彿冥冥之中有種宿命歸屬感,他可以將眼前的這個變異的怪物老闆碎屍萬段。
樂平抄起旁邊地上的一根拖把棒,劈斷拖把頭之後,掌心迅速匯聚出一道白色的精光灌注到拖把的棍子之中。
“去死!”
樂平反手握棍,對着變異老闆抓刺的兩隻手猛砸了過去。
咔嚓~
加持了樂平【棍影天罡】天賦力量的拖把棍竟然生生的將異變者老闆的手臂砸斷。
嗷~
被砸斷手臂的異變者老闆頓時嘶嚎着向後倒退數步,手指骨刺猛然抽離樂平小腿。
樂平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不過被這種神秘莫測的能量加持下,他竟然咬着后槽牙忍住沒有叫出聲來。
而由於他使出了身上強大的能量氣力,手中的那個拖把棍也砸碎成了好幾段。
吃痛的異變者老闆在地上扭動掙扎了幾下,杵着斷掉的手腕猛然再次起身,這次它將自己的裂口無比誇張的張大,又嘶吼着衝撞向樂平。
樂平心中再次咯噔一下,他一時沒想到該如何再次應對異變的老闆,他趕緊四下張望手邊有沒有合適的武器。除了剛才砸斷的拖把棍,沒有任何趁手的工具,樂平努力回想着剛才腦海中突然出現充斥的許多技能招數信息,但是他的大腦彷彿錯亂宕機了一般,沒有辦法將有效的信息集中在一起。
就當樂平眼睜睜的看着異變的老闆飛身撲來。
慌亂緊張的他下意識的想要向後躲避,但是他的身後是咖啡桌和牆壁,已無退路。
無奈的樂平已經閉上眼睛就要等待死亡來臨,
呲~的一聲,然後又沒有了動靜。
但是他閉上眼睛卻遲遲沒有感受到身體受到任何刺痛的感覺,所以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只見一把黑色的鋒利器刃從變異老闆的腦袋中穿了出來,變異的老闆身體猛地綳直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兩圈,倒在了樂平的面前,張着裂口,漆黑渾濁失去申明光澤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樂平。
樂平定睛一看,變異男老闆的後腦勺處竟然被捅穿,直直的插了一把一米多長的暗夜妖刀。
呱嗒呱嗒~
踩着厚重戰鬥靴的腳步聲從門口走了進來。
一個身形高大,剛毅落拓的男子,一身皮衣,帶着黑色墨鏡,霸氣的站定,然後用一隻腳踩住變異男老闆的腦袋,隨手將捅穿變異後腦勺的那把暗夜妖刀輕鬆拔了出來。然後男人的手腕微微抖動,刀身上的粘稠紅色腦組織被抖落乾淨,他的右手在妖刀刀身上輕輕一劃,暗夜妖刀隨即消失在空中。
“你安全了!”
“你,你是誰?”樂平喘了口粗氣,還處於驚恐之中。
“老A!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我叫樂平!”樂平還未從驚恐中回過神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想,應該是你的血液喚醒了它!”
“那我們老闆,他,他怎麼會變成那樣?”樂平還處於驚恐中。
“被噬獸感染的異變者,也就是你們新聞上經常聽說的,安全城外某種吃人的怪物。”
“那我剛才怎麼會發出那樣的...,好像類似某種能量一樣。”
“因為你是個覺醒者。”
“覺醒者?”樂平搖搖頭,對這個陌生的名詞感到不解。
“你剛才聽到了什麼?”老A目光炯炯有神。
“剛才聽到的...”樂平梳理着混亂的大腦信息,然後試着說道,“好像是什麼戰鬥系異能...【棍影天罡】,我不太懂。”
“【棍影天罡】,挺不錯的天賦!這是作為覺醒者,一種與生自來的天賦。”老A點點頭。
“覺醒者,天賦...”樂平眸中帶光,雖然他大腦混亂,雲裏霧裏,但是從眼前這個人的口中可以聽出,他似乎並不簡單。
“樂平,你目前獨身一人生活,可以考慮加入我們!”
“啊?加入你們?”
“大夏異能者特工局,裏面都是一些和你一樣身懷異能天賦的覺醒者!”
“我...,我還在這裏上班,,,”
“你的這位咖啡店的老闆很不幸已經死了,他的這家咖啡店也不會有人繼承和經營了。”老A微微一笑,“所以,加入我們之後,這家咖啡店就由你來經營吧。”
樂平的思緒縹緲,腦海被回憶所充盈,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如同晨霧中的遠山。
“樂平,樂平.....”
痛苦的記憶回到現實,溫暖而熟悉的聲音穿透了混沌與寂靜,如同遙遠彼岸的呼喚,清晰地響徹在耳畔,然後又飄揚向無盡的混沌,越來越遠。哀愁與不舍,在寒冷的風中久久回蕩。
.......
“樂平!”寧雪不可置信的驚呼。
寧雪染血的臉龐美麗而冷酷,雙瞳紫如琉璃,明亮而深邃。
“樂平...”目睹一切的陳沫難以起身。
樂平輕輕地闔上了眼帘,彷彿是在與這世間最後的絢爛做一次溫柔的告別,隨後,他的身軀緩緩下沉,雙膝觸地的瞬間,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與哀涼。他身體前傾重重磕在了地面上,被利刃穿透的胸膛,汩汩流淌的鮮血,匯聚成一汪觸目驚心的殷紅,緩緩鋪展在冰冷的地面上,繪就了一幅令人心悸的哀歌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