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造訪老對手
初二這天北冥精心挑選了兩件禮物，今天他要去司馬家登門拜訪，他就是要去看看即將死去的司馬老賊。
司馬家誰能想到北冥會親自駕臨，尤其是司馬商，當他接到門衛彙報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叫上司馬清明一起去大門迎接。
“哎喲，北局長，真不敢相信您會過來，快請快請，新年快樂。”司馬商一時激動，都沒來得及去思考北冥過來的目的。
司馬清明這是第一次見到北冥真人，名字確實聽過無數次了，四目相對的時候，司馬清明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力，這種壓力是一種死氣，讓他不敢直視，之前一直聽宋海洋在耳邊鼓噪北冥是怎麼樣的人，總想着和北冥較量一番，現在終於見面了，但連話都還沒說呢，已經落了下風，讓他有些抬不起頭。
“司馬總裁，大戶人家果然夠氣魄，我這有點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了。”北冥不知道來這裏有多少次了，幾十年後再次來到這座宏偉的府邸，依然覺得足夠氣派。
“哪裏哪裏，北局長的到來，我們這小廟蓬蓽生輝，裏面請。”司馬商說道。
司馬商招呼北冥到了會客室，“北局長，請坐。”司馬商態度非常謙恭，為北冥泡上最好的茶遞在北冥手上。
司馬商說道，“北局長，您能到家裏做客，是我司馬家的榮幸，通盛在運縣投資的酒店已經開工建設，這也是我們為運縣做的一點點貢獻。”坐下來，司馬商才想起問北冥來的目的，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借酒店投資的事情來探探北冥的口風。
“司馬總裁，我是因為拜訪黨校的同學才到西南，想到通盛集團為運縣帶來這麼大的投資項目，必須來感謝您。”北冥說道。
“可使不得，我們那一點點貢獻微不足道，而且現在我已經辭去通盛集團總裁的職務，現在通盛集團是由犬子司馬清明在主理。”司馬商說道。
“噢，貴公子年紀輕輕就能管理這麼大的集團，能力出眾，我非常佩服，要是有機會還請貴公子到運縣來走走看看，我們運縣一定以最高禮遇接待。”北冥打着官腔，他壓根兒都沒有考慮過請這些公子爺到運縣去投資，哪怕只是一家飯館兒，北冥都不願意。
“清明，你進來一下。”司馬商起身叫道。
司馬清明還想剛才見到北冥的眼神為何有這樣的反應，就聽到父親的召喚，走進會客廳，“父親”
“來，清明，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西北省運縣縣局的副局長，北冥先生。”司馬商鄭重的為司馬清明介紹北冥。
“原來這就是貴公子，剛才在大門的時候見過了，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輕的霸道總裁，能結識貴公子，這趟西南之旅不虛此行。”北冥說道。
司馬清明一時不知所措，他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見過的世面見過的人不計其數，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憑什麼見到北冥會發怵呢，他是不會知道北冥和司馬本來就是相生相剋的兩家人，就連他的爺爺司馬通也沒有告訴他當年的事情。
“北局長，您好，我是司馬清明，我父親很早之前就給我提起過您的大名，今天得一見，令我望其後背心生敬仰。”司馬清明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想到一堆漂亮話。
見司馬清明的眼神出現一絲躲閃，北冥覺得有些奇怪，跟司馬清明一樣，北冥同樣只是聽過司馬清明的名號，同樣是第一次見到真人，來司馬別院只是來見司馬通的，怎麼讓司馬清明對自己有些畏懼呢。
“行，你去照顧你爺爺吧。”司馬商支走兒子，有些問題還需要探探北冥。
“北局長，我們通盛集團對運縣的工作非常支持，尤其是礦山綜合治理的工作，有些人手上有了錢，就開始充款爺，一些小礦為了隱瞞事故甚至出現過故意傷害的事件。”司馬商向北冥拋出了誘餌，一想到金磊對通盛礦業的施壓，他這心裏很不爽，恨不得金磊立馬消失。
“是啊，幾個月時間我們縣局通過這次治理工作破獲了不少陳年舊案，抓獲了上百個涉案人員，甚至是一些逃避躲藏多年的罪犯，可以說我們這次行動收穫頗豐。”北冥懶得去跟司馬商計較，這些結果都是可以直接查到的，不妨跟司馬商直接說明。
司馬商怎麼也沒想到北冥這麼直接，在運縣的時候司馬商一試再試北冥，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這次依然如此，只好作罷。
“不瞞北局長，我的父親也快了，這幾天的事情，不知北局長是否願意去看望看望他老人家。”司馬商說起他的父親現在的狀況就有些神傷。
“應該的，司馬老家主在西南是響噹噹的人物，我應該去看看。”北冥說道。
說罷，司馬商帶着北冥去司馬通的房間，北冥看到整個房間全都是儀器設備，司馬通現在的生命體征全靠這些儀器設備維持。
“北局長，我父親之前還念叨您來着，現在說話都困難了。”司馬商小聲的說道。
病床上的司馬通聽到有人說話，有些反應，掙扎着睜開眼睛，入眼就是北冥，但在司馬通的眼裏並不是北冥，而是當年的吳北閔，他的嘴巴動了動，可沒有嚼出一個字，只有眼神中顯露的遺憾和不甘。
許久，司馬通終於擠出幾個字，“商兒，讓我跟北局長單獨聊聊。”
司馬商不解，見司馬通輕輕搖頭，只好把心中的疑問收回去，叫上司馬清明走出房間在大廳等待。
房間裏，司馬通用力掙扎着想起身，但毫無作用，他已經再沒有力氣了，留着最後一點力氣，問道，“北局長，要是我沒猜錯，你不是北冥，你是吳北閔。”
北冥心說這老傢伙死不瞑目原來是在等自己，不過見司馬通現在的樣子，心中雖恨意難平，也感慨人生不過如此，走到司馬通床邊，湊到他的耳邊輕輕說道，“司馬，我是吳北閔。”
簡短的回答，司馬通的猜測得到北冥親口證實，他的心中已經不是五味雜陳，卻是翻江倒海，司馬通還想說話，只是他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蠕動嘴唇，儀器也開始發出‘滴滴’的聲音，北冥看着儀器上的數據直線下降，知道司馬通不久人世，帶着絲絲傷感離開了司馬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