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祠堂掌燈
“林雨,能不能先別報警,村子裏出的事,一般先在村子裏解決,先回去和我爸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吧!”
看着盧耀祖堅定的眼神,林雨把手機放回口袋裏,沖盧耀祖點了點頭。
路上我們路過一戶開着門的人家,盧耀祖進到屋裏,問村民要了兩瓢水。
遞給我和林雨一瓢,自己端起另外一瓢,使勁的漱起口來。
我和林雨也端着瓢,輪流漱了漱口,畢竟一想起來我們吃過的蜂蜜,是從人體蜂巢上培育出來的,就感到一陣反胃,五臟六腑,猶如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回到盧耀祖家,盧叔正在院子裏散步。
盧耀祖走上前,把我們發現的情況都跟盧叔講了一遍。
盧叔眯着眼睛認真的聽着,直到後來盧耀祖說死的人是李嬸,屍體還被李叔做成了蜂房的時候,盧叔一瞬間瞪大了雙眼。
“祠堂掌燈。”
盧叔說完這四個字,就徑直的朝着外面走去。
盧耀祖的奶奶和媽媽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在得知李嬸已經死去的時候,盧奶奶更是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盧耀祖則是帶着我們,一路跑着去了祠堂。
到了祠堂,我們跟守堂人說明了是村長讓掌燈情況后,守堂人進入了祠堂點起了油燈。
隨着祠堂的燈一盞一盞的被點起,附近的村民在祠堂門口也是越聚越多。
盧耀祖告訴我們,村裡只要是看到祠堂點燈的村民,都會跑回家去告訴全家的人。
他們村祠堂除了每年祭祖的時候會點燈,平時都不會點燈的。
只有村裡發生了大事,或者有大的變動才會掌燈通知。
隨着人越聚越多,大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着。
“祠堂今晚怎麼掌燈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估計是出了人命關天的大事了!祖蛇那麼大的事,村長都沒有掌燈,說明這次的事更大了。”
“阿耀,村長呢?!祠堂掌燈,怎麼他沒有來啊?!”
人群中有人向盧耀祖提出了疑問。
盧耀祖站在祠堂的門口,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只能尷尬的說著:“我爹一會就到,一會就到。”
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隨着人群自動分成了兩半,從中間一前一後走出來兩個人。
走在前面的是盧耀祖的父親盧漢庭,走在後面的,正是抱着蜂巢去了山上的李叔。
盧叔讓守堂人大打開祠堂的大門,讓村民們都進去。
我和林雨因為不是村裏的,不敢貿然進入祠堂,只能等盧姓村民們都進去了,和外姓村民在門外看着。
盧耀祖也站在祠堂的門邊上,陪着我們。
祠堂裏面南北相對的,各擺放了兩排椅子,向西供奉的牌位前,還擺放着兩張朝東的太師椅。
盧叔坐在了左邊的那把太師椅上,李叔則低着頭一臉膽怯的站在中間。
剩下的兩排椅子上,坐滿了村裡輩份最高的幾位,其中就有盧耀祖的奶奶和那晚組織村民去救祖蛇的百歲爺。
等人差不多到齊了,盧叔用眼睛掃視一下眾人,本是嘈雜的祠堂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諸位鄉親,十多年前咱們村發生了一件大事,李明的妻子盧麗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當時全村的人配合警方,一起尋找了三天都沒有找到,最後是李明在家中找到了一封書信,說是盧麗娟去省城打工去了,這事才不了了之。”
“今晚犬子和他的同學,在去李明那購買蜂蜜糕的時候,無意間撞破了他的秘密。”
“現在盧麗娟的屍體,被他做成了蜂房,就藏在卧室床下的密室里。”
祠堂里的眾人,聽到盧麗娟是被李明害死的,一瞬間炸開了鍋。
隨着一聲痛苦的哀嚎過後。
“盧姨您怎麼了?!”
祠堂里盧麗娟媽媽,聽到噩耗后直接暈了過去。
祠堂里一瞬間,衝出了好幾個盧麗娟的娘家人,拽住李明做勢就要將他就地正法。
盧叔趕緊大喝一聲,“都退下,祖宗牌位面前誰敢放肆!”眾人這才放開李明,憤忿的退下。
等祠堂重新恢復安靜,盧叔這才點了幾個村裡村民的名字,和他們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讓他們去李叔的卧室里把屍體弄出來。
這幾個村民走後,盧叔站起身來走到李叔跟前用嚴肅低沉的語氣說道:“在祖宗仙人面前跪下。”
見李叔站着沒動,後面的村民上來,直接兩腳踹到李叔的后膝窩處,強硬的使他跪了下來。
盧叔厲聲問道:“李明,你當初為什麼要害死盧麗娟,還要殘忍的把她的身體做成蜂房,到底是為什麼?!”
李叔聽到盧叔責問他,一改剛才的懦弱膽怯,緩緩的抬起了頭,對上盧叔的視線一字一頓的說道。
“盧漢庭,你不要以為你是村長,你就可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是盧姓人的村長,我不認你!”
李叔想要反抗着站起來,無奈奈身後被兩個青年按着不能動彈,只能轉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和門外的人。
“你們盧姓人,處處壓我們外姓人一頭,你們死了可以葬在祖蛇的寶穴里,我們就只能棄屍荒墳。”
“你們先人的牌位就可以高高在上的,供奉在這祠堂里,我們外姓人就連進入這祠堂的資格都沒有!”
說著李叔又一次劇烈的掙扎着,想要站起身來。
李叔大聲喊道:“這沒我的祖宗先輩,我憑什麼要跪下!”
“就因為我們是外姓人,我們就的把位置好的前村讓給你們住,我們外姓人就活該得住在後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盧叔沒接李叔的話,只是態度生硬的反問了李叔一句。
“這些是你殺害髮妻的理由嗎?!”
李叔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大笑道:“盧麗娟這個臭婆娘,仗着她姓盧,有你們盧姓人撐腰,在家裏根本沒有把我當一回事!”
“當初結婚的時候,她甚至連根針都沒有帶回來。”
“我每天辛辛苦苦,起早貪黑的養蜂做糕,她每天什麼活也不做,隔三差五的就知道往城裏跑,每次回來都沒有好臉。”
“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就知道抱怨說家裏太窮了,說我沒本事,讓我努力掙錢。”
“直到那天,她做了一件讓我實在無法容忍的事,我才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