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鵝城
然而下一秒,馬邦德就傻眼了。
只見他的有緣人,剛剛收下了他的委任狀,就對着前方大喊:
“大哥,縣長夫人,老湯這老小子在後面罵你們嘿。”
裴青一嗓子,全隊伍的人,都回頭看了過來。
至於馬邦德已經傻眼了,戲可不是這麼唱的,好處你都收了。
怎麼反手就把我給賣了。
馬邦德在心裏罵了裴青這種不講道義的行為:‘出爾反爾,一輩子當土匪……’
張麻子回頭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高聲問道:“他罵什麼了!”
“老湯說你跟縣長夫人,是姦夫淫婦!”
聽到這裏,老湯已經絕望了,一屁股坐癱坐坐在馬車上,等待着自己的死期。
在他看來,他的話傳到了這群土匪的耳中,自己必定沒有好下場。
然而,情況出乎他的預料。
張麻子沒有要追究的意思,只是對着這縣長夫人笑問道:“夫人,我們是姦夫淫婦?”
縣長夫人白了張麻子一眼,冷哼道:“當談不是了,我男人都死了,再找一個有什麼大不了的。”
夫人說話的時候,在我男人死了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六子聽得不高興,調轉馬頭要找老湯算賬,被張麻子一把給拉住了。
“站住,你幹嘛去啊?”
六子回答道:“爹,他罵你跟娘,我去收拾他。”
張麻子搖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他罵的不是我,讓他罵吧。”
裴青靈敏的聽覺,聽到張麻子的話,明白了。
張麻子原來一路上就對這個縣長夫人,還有老湯很是懷疑。
這句話,就是說了姦夫淫婦不是罵他,那還有什麼人?
老湯和這個縣長夫人?
裴青聽得暗暗發笑。
一行人,朝着鵝城走了兩天,路上裴青對着張麻子說道:
“大哥,鵝城有個惡霸,叫做黃四郎,我們已經進入他的勢力範圍了,恐怕人家已經得到消息了。”
張麻子聞言,點點頭:“人家知道我們來了,老大我們要穿的體面一點了……”
“兄弟們換衣服!”
一聲令下,隊伍的人,全部換了衣服。
張麻子換了一身白色的西服,裴青是黑色的中山裝,湯師爺黑色長衫白色馬褂,其他人則是換上了鐵血十八軍的軍服。
他們之前穿的衣服,則是給淹死的護衛們換上了。
這麼一來,麻匪變成了護衛,護衛變成了麻匪。
往前走了半天,很快就到了鵝城外。
跟鵝城就隔着一條淺淺的河,城門口聚集了一群人,舉着一個橫幅歡迎縣長上任。
一看就知道是歡迎他們的。
張麻子和裴青對視一眼,知道是鵝城惡霸黃四郎安排的。
“歡迎縣長入城!”
一個類似公鴨子的男聲響起,城門口響起了鞭炮的聲音,然後是鼓聲。
打鼓的是一群女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
也不知道黃四郎從哪裏拔的四根老蔥,其中也有一個嫩的,是城裏青樓的花魁。
“城裏的姑娘就是白啊……”老三擦了擦口水,感嘆的說道。
其他人也是直勾勾的看着,這些很白的女人。
裴青敲了一下六子的頭:“切,一袋麵粉都撒他們身上了,能不白嗎?”
張麻子點點頭:“入城!”
一行人騎着馬,穿越淺水,進入鵝城。
還沒下馬,一群人就抬着一個轎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黃老爺到!”
就在眾人以為黃四郎到了的時候,掀開轎子的帘子,裏面露出一頂禮帽。
轎子旁邊的小白臉還有大胡子昂着頭,手按着胯,做着猥瑣的動作:
“黃府大管家胡萬!”
“黃府團練教頭武智沖!”
兩人介紹完自己的身份,然後異口同聲說道:“代表黃老爺歡迎縣長,禮貌禮貌!”
二人說著禮貌,但是動作很不禮貌。
裴青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碉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張麻子則是一臉凝重:“來者不善啊。”
湯師爺一愣,連忙提醒道:“你才是來者。”
張麻子沒有解釋,翻身下馬抱拳道:“多謝黃老爺,然後拿起轎子裏的帽子,帶在了身上。”
黃四郎和管家胡千,用望遠鏡觀察。
黃四郎看到裴青的一抹笑容,也跟着笑了。
笑笑后笑容一滯,對着身邊的管家胡千問道:“這群人什麼來路,還沒有查到?”
胡千立馬開口說道:“已經讓人去查了,很快就有消息。”
黃四郎聽到很快兩個字,不悅的剛想說話,砰砰砰砰幾聲槍聲響了。
黃四郎立馬看向瞭望遠鏡,望遠鏡內,新來的縣長正在槍斃路上抓的麻匪。
雖然已經死過一次了,但是被槍斃,還是引起了鵝城老百姓的歡呼。
“一來就開槍,這不是二五八萬能打發的!”另一邊的胡千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黃四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鵝城是他黃四郎的地盤,幾個盲流能翻起什麼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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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四郎一直在給自己找替身,一個可以替他去死的替身。
今天找到了,他轉身看了一眼。
跟他真的很像,但是還不夠像……
縣長入城,槍斃麻匪,入住縣衙。
夜晚,裴青看着鬼鬼祟祟在院子裏閑逛的馬邦德,坐過去敲了敲老湯的肩膀。
直接把老湯給嚇得跪下了,然後被裴青一把給提起來。
“老湯,你膽子這麼小,還學人聽牆角?”
回頭一看,來人是之前出賣他的裴青,馬邦德沒好氣的說道:“誰聽牆角?”
“我就是路過這兒,歇歇,你才聽牆角呢……”
裏面正在和縣長夫人切磋的張麻子聽到外面的動靜,半個身子從裏面探了出來。
“你們這是?”
裴青如同拎老鼠一樣,把馬邦德拎了起來,對着張麻子笑道:“大哥,你繼續忙,我們就是路過。”
張麻子聞言,走了出來,沒有繼續去招惹縣長夫人的意思。
“走,我正好找你們有事兒……”
說著,張麻子挽着裴青和馬邦德的肩膀,朝着其他房間走去。
房間內,聽到張麻子走了的縣長夫人,只能一個人側着身體,抱着被子睡覺了。
這樣一個有風情,有風韻的女人,張麻子為什麼不碰?
因為這個女人,張麻子招惹不起。
這個縣長夫人,張麻子看不透,一個女人剛剛死了男人,就迫不及待跟另一個男人上床。
還有可能,這個女人的男人沒有死,這問題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