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狗東西竟有魏武遺風?
玄靈王朝。
一個衣衫佝僂的人拄着拐杖,牽着一匹跛腳老驢在官道上一步步往前走。
抬眼望去,一座宏偉的城池近在眼前。
張懸望着面前的面板,苦笑一聲。
堂堂殺人無數的大魔頭,卻被逼着做善事。
說出去讓銀笑話。
張懸本來是藍星的一名社畜,每日加班到凌晨兩點。
那天晚上回到家裏,看美女主播渾身燥熱,趁着夜色給自己一發獎勵。
結果把自己獎勵到了這個妖魔鬼怪遍地走,武者多如狗的世界。
他穿越到了玄靈王朝最大的魔教教主身上,原本的教主因為練功急切,想要強行突破,結果走火入魔,一命嗚呼。
他繼承了教主的身體,卻沒繼承教主的修為。
但好在他憑藉著過硬的忽悠本事,沒有暴露自己修為全無的事情,反而讓魔教眾弟子對他五體投地。
作為一個魔教領導,不需要自己實力多強,只需要懂得讓手底下的人認真幹壞事就好。
一切都很順利,張懸在魔教之中兢兢業業,為魔教的輝煌事業做出巨大貢獻,讓魔教弟子增長三成。
直到有一天在外出踏青的時候,激活了系統。
系統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差一些罵娘。
【激活系統……】
【檢測到宿主壽命所剩不多,正在為宿主借命……】
【無法借到,開啟續命任務模式。】
【日常任務1:日行一善。】
一個面板出現在張懸面前,上面顯示自己的身體屬性,還有進入倒計時的生命。
【壽命:1刻鐘】
一刻鐘相當於現代的十五分鐘。
也就是說,他距離死亡只剩下那麼一點時間。
張懸彷彿看到了黑白無常在向他招手。
為了保命,張懸毫不猶豫,見到前面一個老奶奶在過官道,立即跑上前,背着老奶奶過了官道。
老奶奶根本沒想到會有人過來扶她,還以為山匪下來打劫,又見到張懸健步如飛,本來脆弱的心理瞬間破防,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等張懸將老奶奶背過官道,看着面板上壽命已經來到了【一日一刻鐘】,心中總算定了下來。
回到魔教,張懸知道行善和魔教的害人宗旨衝突,再加上每天提心弔膽的日子確實過夠了,於是乎在某一日陽光正好的下午,他宣佈自己要無期限閉關修鍊。
魔教的各項事宜交由左護法王屠暫替。
將一切事情處理好了,在魔教眾人不舍的目光中,張懸進入早已經準備好的山洞,然後通過山洞的另外一條密道,離開了魔教這個是非之地。
他本來的計劃是,帶上一些銀子,在遠一些且沒有魔教弟子的城池買一個宅子,再做點小生意,每日日行一善,保證自己的壽命不會消耗完。
可死就死在,他匆匆忙忙之下,銀子忘在了自己的房間裏。
再倒回去拿已經不合適,也會被魔教眾人發現端倪,最終只能孑然一身地上路。
好在系統不管他做的是什麼好事,只要是好事,就能延續一天的生命,至於壞事……
系統似乎對他做壞事並不理會。
就比如離開魔教沒多久,因為和目的地路途遙遠,張懸在一戶人家借了一頭驢過來,系統也沒有懲罰提示。
他騎着驢,憑藉著自己忽悠人的本事,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總算來到了距離魔教六千里的雍錦城。
這段時間,他也弄懂了系統的一些用法,日行一善可以給自己增加壽命,如果日行多善呢?
多出來的就會轉變積分,積分可以兌換抽獎。
而且日行一善並非只是增加一天壽命,如果做的善事比較大,得到多人認可,就會增加多一些壽命。
有一次張懸見到落水的小孩,他跳進河裏,在眾人的目光中救下了孩子,得到了大家的喝彩。
系統直接給了他三天的壽命。
“系統。”
張懸往宏偉的城門走去,心中喚出系統。
【張懸】
【功法:無】
【心法:無】
【修者等階:未入門】
【物品:跛腳老驢】
【積分:9/10】
【壽命:3日1刻】
這段時間,他處於趕路狀態,為了能快一些趕到雍錦城,也為了躲避魔教教眾,他幾乎驢不停蹄。
要知道,距離魔教越近,遇到教眾的概率就會越高。
張懸不想才剛出來就被教眾發現。
雍錦城因為重兵把守,再加上距離朝都很近,所以魔教並沒有滲透到這裏來。
這個城池,對於張懸來說,最合適隱居苟分。
城門口排好了要進城的百姓,他們有的擔著青菜,有的背着野雞野兔這些山貨,還有牽着驢車,驢車上載着乾柴和糧食的。
好不熱鬧。
張懸安靜排隊,突然聽到前方一陣吵鬧,抬頭望去,見到一個書生正被三四個人圍着毆打。
他眼睛一亮。
今日的日行一善不就來了嗎?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時,你們膽敢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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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懸跑過去喝止,幾個一臉兇狠的人突然愣了一下,轉頭打量張懸。
“哪來的叫花子?”
“多管閑事?給我滾一邊去,不然我連你一塊揍了!”
“知道老子是誰嗎?敢管我的事?”
幾個人極為囂張,手指都快要戳到張懸的鼻孔上。
“你們敢在這裏殺人?前面就是駐守的官兵,需要我叫他們過來嗎?”張懸義正言辭。
如果不是自己一身修為全部廢了,他也不至於和這幾個人講道理。
“小子,我算看出來了,你和他是同夥是吧!好好好,我看你們兩個能猖狂到什麼時候!我們走!”
幾個打人者一溜煙離開,雖然囂張,但還是很忌憚守城官兵的。
張懸將地上一身狼狽的書生扶起來:“沒事吧。”
“沒事,謝謝兄台搭救,今日之恩,沒齒難忘。”書生拱手道謝。
“嗯,舉手之勞,誰讓咱心地善良呢?”張懸擺擺手,準備離開,突然眉頭一皺,意識到什麼。
他望着書生認真問道:“剛才那些人說同夥,是什麼意思?”
書生一臉憤慨:“我與朱妹郎情妾意,他們這是在棒打鴛鴦!同夥的意思可能覺得我與朱妹的相會的事情你也有份吧。”
“朱妹是?”
“哦,剛才那些傢伙的老爺娶的第七房小妾。”
“所以你在偷人?”張懸瞪圓了眼睛。
書生擺擺手,滿臉羞愧:“讀書人怎能說是偷呢?這不叫偷,這叫……郎情妾意,對,就是郎情妾意。”
“我去你大爺的郎情妾意,狗東西竟有魏武遺風!”
張懸抬起拳頭照着書生的臉就是一拳。
“啊!我英俊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