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為自己辯護(1)
從研究性文化開始到在高校開性文化課,我的作家和詩人的身份逐漸模糊,而一個所謂的“性研究專家一的身份躍然網上。”再到後來被新浪和搜狐邀請開博后,由於我寫的一系列性文化課堂筆記和性心理諮詢手記被常常推薦,博友們都認為我是一個“性文化專家”,而少有人與我談文學了。最讓我難過的是,即使參加作協的一些活動,人們介紹我時總說我是一個性學專家,而不再提我的作家身份。喜哉?悲哉也!
一位名叫茅永民的博友在他的博客中這樣評價我:
徐兆壽——
著名性學專家、教授。他的《我的虛擬婚姻》正在新浪讀書頻道連載。
你想提高夫妻生活質量嗎?你想知道怎樣藝術地將“性”的知識教給孩子嗎?那麼,你就非得去徐教授的地盤裏受受教育上上課,反正我是受益非淺。我用徐教授教我的知識在老婆的耳邊喃喃私語,竟然得到了無法想像的效果……
準確地說,這樣的評價至少是一個真實的評價。我喜歡這種評價,它說明我的博客是有用的,是能讓人快樂的,而我的知識也是鮮活的,絕非概念的。但這是我壓根兒都沒想到的。我懷疑我的博客有這樣的功效?
很顯然,茅先生是不知道我的其他身份。這讓我多少有些悲哀。但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近來,我的很多朋友上班后都會照例打開我的博客來瞧瞧,有些人還可以現笑料,但也有不少朋友打電話來談我的博客的問題。我還認識了不少新的朋友,他們都問我怎麼能把中國傳統文化與性文化有機地結合在一起(我在大學裏目前開三門課,一門是性文化課,一門是中國傳統文化課,一門是文學創作與名作欣賞),這讓他們驚奇。鳳凰衛視的一位記者問我,你覺得你的哪一個身份對你來說更為重要?等等。
以下是我對各種問題的描述與回答,它能夠表達我的心與真實的想法:
1。美國某媒體的一位記者打來越洋電話,聲稱他是在網上看到我對愛婚姻家庭及性問題的一些看法,認為我是目前他們知道的中國最年輕的性文化專家,並就近年來中國離婚問題想採訪我。
我是在1989年熟知這個媒體的,說真的,我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有些激動,但是,我告訴他,我是一位作家,我也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在中國有很多這方面的權威,我給他推薦了劉達臨和李銀河兩位先生。我想談我的小說。但他固執地想知道我對目前中國婚姻現狀的認識。我拒絕了。
2。我是新浪網邀請在其教育頻道開性心理諮詢的第一個“專家”,但後來我幾乎不再去回答問題。教育頻道的編輯不斷地打來電話,希望我去回答一下網友的問題。有不少讀者朋友給我電子郵件,委婉地批評我在浪費時間。也有很多朋友問我為什麼不去那兒“坐診”了。
最初開熱線時,我還在辦報紙,每天都有一些可能會浪費的時間,需要我便把它們打來回答大學生朋友的問題。當時我還有一個長遠的計劃,有一天將這些諮詢手記出版,可是,後來,當我轉到教學崗位上開始任教后,就幾乎沒有空餘的時間了。當然,每周我還是會去回答一些問題,但是,慢慢地,我現問題變得我越來越難以回答和不願意回答了。這些問題大都是些生理和醫學上的問題,與我的社會學心理相差有些遠。同時,問題越來越重複。我便只好放棄了那個做好事的地方。
3。有很多記者朋友打電話問我,你在開性文化這門課時,學校沒有干預嗎?而且他們不相信我說的話,非要問出些事來。
在我們中國人的心理中,凡是先鋒一些的事物,都會受到種種非難。這一點,看來政府應該重視一下,並改善一下這種生態環境。我的《非常日記》出版時,的確是批評得厲害,但我的學校卻沒有。我所工作的學校是北師大的前身,有一種天生的開明的遺傳基因。說真的,我很感動。
4。關於我為什麼研究性文化並在大學開設性文化課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得太多了,但這始終是一個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