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消失的弟子
碧霞派議事廳內。
眾人分成兩排落座,在正中間高堂處正是碧霞派掌門趙宥齊。
趙宥齊坐在高處,雙眸掃視左右兩邊坐着的一眾人。
他眼神環視底下眾人一圈抿唇開口:“各位這麼晚來到鄙派,不知所為何事?”
底下的人互相看着對方。
最後左邊第一位鬍子拉碴的男子,氣如洪鐘道:“我等深夜叨擾貴派,還請趙家主見諒,實在是事發緊急,這才,,,,,,”
趙宥齊抬手示意對方不用多說,他接過話:“諸位不必多禮,發生何事,請但說無妨,趙某若能幫上一二,絕對義不容辭。”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都輕輕點頭。
這時一個身穿深黃色束腰長袍男人面色鬱悶開口道:“趙掌門,不滿你說自半月前我黃沙幫就有弟子失蹤。”
他說著低聲嘆息又繼續道:“起初我以為他們只是在外歷練,便沒有過多在意。”
“可這麼久過去依然不見他們歸來。”
說到此處,其餘人也都紛紛點頭。
想來他們的弟子也有同樣的遭遇。
他想到什麼,握着劍的手不自覺加大力,語氣也極其氣憤道:“不但如此,前幾日我幫中又有弟子失蹤,且找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他越說臉色越難看。
“那些弟子怕是已經凶多吉少。”
這時其餘人也紛紛說出自己門派的遭遇。
“還有我伏牛派也是如此。”
“我們丹陽派亦是如此。”
“,,,,,,”
“,,,,,,”
“趙掌門你得給我們主持公道啊,不知是何人所為,竟然能把弟子悄無聲息帶走,還一直查無所獲。”
“是啊,就怕對方憋這什麼壞。”
“是啊,如今江湖人心惶惶。”
在座幾位當家人都在七嘴八舌說著。
趙宥齊看着堂下數人都在訴說著,面上閃過一抹神色,但很快消失,無人注意。
他恢復神色適時出聲打斷:“各位,,各位,,先停下來。”
那些情緒激動的人,聞言紛紛側頭看向趙宥齊。
趙宥齊清清嗓子沉吟道:“各位,我理解在座的心情,實不相瞞今日一早碧霞派也發生同樣的事。”
眾人聽見這話,面色均是一變,要知道碧霞派可是江湖中四大門派中勢力之一的大門派。
究竟是誰有這個膽量,居然敢對這樣一個門派下手。
是真的不怕報復嗎?
眾人紛紛在心中暗自猜測。
此時一位身穿黑色束腰長袍男子開口詢問:“那依趙掌門之見,這件事是何人所為,目的又是為何?”
趙宥齊沉思片刻亦是一臉愁容道:“說實話,我也沒能弄清楚。”
人群中有人砸出一道驚雷。
“那會不會是有人練魔功?”
“魔功?”
“弟子無故失蹤,至今杳無音信,按這個情況來看,若當真有人練魔功,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
“,,,,,,”
“,,,,,,”
眾人在底下紛紛猜測。
高座上趙宥齊聞言露出犀利的眼神,眯着雙眸隨後便消失不見。
他隨後抬手把在身旁桌上的劍拿在手中,輕輕的摸着上面的似有若無的細小花紋。
底下的人還在說個不停。
“但若真是有人練魔功,恐怕江湖又會掀起一場風波。”
“對啊。”
“況且如今這情況,我們在明,敵人在暗,這對我們很是不利。”
剛剛自稱黃沙幫幫主的男人再次望向趙宥齊問道:“不知趙家主有何高見?”
趙宥齊聽見有人問自己,臉上儘是嚴肅,半晌抿着唇道:“如今之計,我們也只能按兵不動,管束好門人弟子,儘可能降低傷亡情況。”
“這期間秘密查探,不可打草驚蛇,萬一對方急眼狗急跳牆,我們依然處於弱勢。”
“趙掌門說得對。”
“就按趙掌門說的做。”
“得趕緊回去告知門內弟子。”
商量好對策后,他們依次向趙宥齊告辭。
趙宥齊見眾人離去,吩咐身側大弟子宋淮仁:“淮仁,你傳令下去,這段時期任何人不得外出,違令者門規處置。”
“還有,記得暗中查一下此事最開始的地方是哪兒。”
“是,師父。”
趙宥齊眯着眼望向外面的夜空,心裏暗自思慮,究竟是誰?想要做什麼?
看來風雨欲來啊。
這一夜看似太平,實際風起雲湧。
太行劍派。
徐秋玥再次來到地下室,她站在越雲和越空身前。
她眼神漠然的看着他們二人,隨後轉身到一旁的血陣處站立。
徐秋玥嘴角微微向上,明明是笑着,卻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良久后,她出聲:“從現在起,每,先從各個地方的小門派抓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記住,不要暴露身份,我想你們應該不會再想體驗一番那種錐心蝕骨的痛苦。”
越雲和越空聞言異口同聲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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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玥冷冷的看着他們二人,哼一聲就大步離開幽暗的空間。
越空見着徐秋玥離開后,再也忍不住開口:“你真的還要一直為這個瘋女人做事?”
越雲只是定定的望着幽暗的前方,並沒有回答身旁之人的話。
在他心裏,只有服從。
旁的事,與他無關。
越空側眸看着他這般模樣,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越雲用餘光看他一眼,語氣涼涼道:“不要忘了,你現在是殺手。”
越空的思緒被他這句話打斷,心裏不由得輕輕嘆息,是啊!我現在是殺手,手上沾滿了鮮血。
還有什麼資格去質問別人,我早就不是曾經的自己了。
想贖罪等下輩子吧。
越空神情有些落寞,他低頭怔怔望着自己的雙手。
腦海中的畫面慢慢浮現在眼前。
那時的他還是個小乞丐,身邊每日都是一群同齡乞丐,他們每天一起吃,一起睡。
雖然生活過得不好,但也沒有什麼煩心事。
自從被帶到這裏,每天等待他的都是無休止的訓練。
他想要活下去,可想活就得不斷地殺人,害人。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越雲。
面上好奇的打量着他問道:“還從沒有聽你說小時候的事,你小時候是怎麼樣的啊?”
“我還沒有來的時候,你就被他們抓來了嗎?”
越雲還是一言不發。
只是聞言臉上眼神有些變化。
但還是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