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傳說
有人的地方,就有無盡的貪慾。
江湖。
它就像一個盆里的水,往裏投入一顆石子,就會激起層層浪花。
這裏的武者們精通武術,且關於永生的傳說一直流傳着。
據說只有擁有特殊體質或者特殊血液之人,才能掌握永生的秘密。
傳說中,永生是一種神秘的力量,可以讓人長生不老,容顏永駐。
千百年來,無數武者都曾尋找永生的秘密,他們認為只要將武術修鍊到極致就會實現這個夙願。
但始終沒有人能找到這個答案。
這些年來,有人為了能夠永生,甚至不惜修鍊禁術。
這顆種子一旦種下就會不斷的生根發芽。
在二十多年前。
四大門派中,有人偷練邪術。
只是為了想永生。
他們認為從幾百年流傳下來的書籍中,可能會有關於記載永生的記載。
那幾年凡是有勢力的門派都在試圖找到這個秘密。
有人在書籍里找到些隻言片語,永生血脈不但容貌比常人衰老緩慢,且他們的容貌上也有不同常人的特徵。
且武功方面更是處於頂尖的存在。
眾人把找到的線索,連接起來,然後他們發現有一個家族很是符合這些特徵。
司家。
大家紛紛猜測司家是否有秘密,回想司家每代家主壽命比常人要長上許多。
不但如此,他們家主每一次出現在人前,都會戴着一張面具,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們的武功在偌大的江湖中也是傲視群雄的存在。
這個怪象被四大門派知道后就派人暗中調查。
司家各種作風都很奇怪,既不踏入江湖,也不與外界來往。
三個月後除開四大門派還有各個小勢力沆瀣一起攻上月牙湖,向司家逼問是否知道永生之法的秘密。
追問無果后,眾人不甘心便血洗月牙湖。
這場大戰持續好幾天,打得是昏天暗地。
經過這場大戰,各方勢力都在這場大戰中折損不少人。
一代家族就此煙消雲散,只留下一個無人知曉的後人在世間。
二十幾年後。
關於永生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消失,反而被人當做飯後談資,對此津津樂道。
年關已過,但漫天飛舞的雪花並沒有結束。
房屋,樹枝,馬路都披上了厚厚的銀白冬裝,四周的一切都成了粉妝玉砌的世界
小島上都被厚厚的雪覆蓋著看不見往日的繁花樹木。
它們的枝丫被落在上面的飛雪輕輕壓彎了腰,寒風凜冽,冰冷的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抬眼望去白皚皚的一片不見盡頭,只有白色中透出的紅色點綴,散發出淡淡的梅花香。
飛雪蓋住已經看不清磚瓦顏色的院落里,門庭兩側站着兩個黑色束腰長袍且面戴黑色面具的男人。
他們頭髮均用黑色發冠束着,更顯得身姿挺拔,腰間佩戴一柄黑色的長劍,充滿着肅殺之氣。
他們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視線往裏向右看有一男子,靜靜坐在院落中沉浸吹簫。
男人頭戴白色發簪,身披杏色貂毛披風,上面綉着粉色心形和玫瑰。腰間系同色寬腰帶,還掛着一塊白色葉子形狀的吊墜。
他皮膚白皙,面頰柔和,美得雌雄莫辨。
尤其那雙深邃似潭,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抹了極淡紅脂粉的暈桃花眼,眼尾狹長挑顯得他風情萬種。
院落之中,簫聲娓娓傳來,時低時高,時急時緩。每個音節都清晰可聞,低時清脆婉轉,猶如珠玉跳躍,使人沉淪。
高聲時悠揚動聽,宛如月光照耀下的泉水叮咚作響,好似調皮魚兒翻出水花,聲音甚是愉悅。
半盞茶時間,悠揚婉轉的簫聲停止。
時翊將蕭拿在手中把玩着,輕笑着把手中的簫放在石桌上,順手給自己倒上一杯熱茶。
他拿起茶杯靠近嘴邊輕抿一口,這時耳邊傳來聲音。
時翊雙眉微動,隨即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
時翊走到高牆不遠處,腳尖輕點地面便飛上高牆,看着另一間院落里的人在不斷舞動手中的劍。
他面上掛着笑意踏空而去,尚在空中抽出腰間佩劍
在快要接近目標時右手執劍直指前方,左手向後。
此時在地上的那人,感受到後方的風力時無聲笑着,立馬轉身雙手握劍橫在面前。
時翊的劍鋒抵在慕文南的劍上,強大的內力碰撞,兩人衣服隨風擺動,就連髮絲都在飄揚。
兩人對視后,就是你來我往的過招。
時翊在空中轉圈衣擺像花一樣散開,他手腕靈活的轉動手中劍往前方刺去。
速度之快,力度之大,就連院中樹木上厚厚的雪都被颳得飄落下來颯颯作響.
時翊逼得慕文南往後直退,看準時機,他快速轉身右手握劍向上一挑,倆劍鋒碰撞發出鏘鏘鏘的聲音。
兩人直視對方,雙雙後空翻向後退開兩米。
時翊轉身揮動手中劍,一股強大的強勁之力向慕思襲去。
後者則是原地腳尖輕點地面,便旋轉向後退躲避。
兩人的速度明顯加快,又是你來我往的劍招,速度太快,只看見兩道殘影!
時翊看準對方一個破綻,瞬間加快速度直達他喉嚨處,那人還未有所動作便被逼停下。
“閣主的武藝又精進許多。”慕文南見此收劍站在一旁。
時翊抬眸看一眼慕文南,把軟劍收回腰間。
他走向院落中石桌旁坐下,淺笑着啟唇:“慕叔,不必如此生分。”
慕文南聞言並沒有多大情緒,只是言語間放柔些許道:“閣主。”
時翊也知道他的性格,便也不過多說話,只是動手給自己倒上一杯茶。
慕文南看着時翊的動作,也緩步走到石桌另一面坐在時翊安對面,手中劍放在桌上。
慕文南動手給自己倒一杯茶,想到什麼。
他看向對面的時翊正色道:“閣主,最近那太行山派幾次三番的想拉攏往生閣。”
“雖說都回絕了,但長此以往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時翊拿着茶杯喝一小口放回桌上,面上不置可否。
右手骨節分明的拇指和食指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白色扳指面上漫不經心道:
“無事,往生閣可不是誰都可以招惹的,直接回絕即可。”
明明語氣是沒有聽出多大的情緒,但就感覺得到說這話的主人帶着一股殺氣。
慕文南盯着時翊看了一瞬,還沒移開目光就又聽見時翊帶着淺笑的聲音:“慕叔,我打算出去走走。”
慕文南聞言抬頭看向他,見他面上並無多餘表情,慕文南眉目間似有猶豫之色。
但他想到什麼,面上也不再糾結,看向時翊緩緩道:“既然閣主想去那就去吧。”
慕文南想到什麼又囑咐道:“但要帶一個人在身邊才行。”
時翊雙眉微挑,站起身嘴角帶笑道:“行,予安以前就想出門,這次就滿足她。”
“還有她那個貼身侍衛阿七,也一道去,他武功不錯,長得也不醜。”
他說完也不管聽話的人面上作何表情就頭也不回的踏步離開。
慕文南看着時翊離去的背影,眼底滿是複雜情緒。
想起往生閣的第三條規定。
他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靠近嘴邊一口喝完將茶杯放回桌上,口中喃喃自語道:“難不成閣主當真好男色?”
慕文南盯着桌上還冒着熱氣的茶壺,三個呼吸后嘆出一口氣道:“也罷,只要他平安我也算對得起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