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爛透的人生過往
肯定不愁啊。
卡都凍結了。
接下來應該愁怎麼活下去的問題,而不是兼職。
不要以為這個世界只有這夥人會騙人。
事實他們也會被人騙得不少。
因為本來他們就不幹凈,若是私下解決的成本代價過高,就不了了之。
比如,這筆錢被卡主私吞。
當然,卡主日後被阿蛇找上門又是另一回事。
網上反詐普法的阿蛇視頻中普及宣傳反詐時,提到不少人因被冒充阿蛇的騙局損失慘重時,信誓旦旦地說著真正的公職人員,絕不可能會在網上辦案,且態度亦不會又橫又拽,似是別人欠他三五八萬。
不在網上辦案這點是真的。
態度嘛,其實也可以參考下上回她被文警局上門時,張濤前後不一的態度。
更別提那種俗稱遠洋捕撈,只為拉動自己當地機關業績的跨省辦案。
來時態度端正,可是任何手續也沒有,就敢將人跨省帶回機關。
尤其對於這種網絡信息犯罪的嫌疑人員。
連看守所都不需要進去。
到了地方,在其管轄範圍的某個三四級小酒店包下長期房間。
為什麼?
看守所有最長37天的拘留期限。
在小酒店,關你一年都沒問題。
這些跨省追捕的疑犯被日夜被其困在幾平方的小房間,吃住同處一室。派出協警日夜看守睡在如同棺材大小的過道里的嫌疑人。
正職人員每日會來反覆盤問,恐嚇,直至自己將經過一一交代。
如若不從,房間置有從機關搬來的帶銬的椅子。
扣在椅子上一天一夜,睡覺時往其胸口壓上兩桶18ML的桶裝水。
不眠不休。
再不從,便可請離協警人員,幾個老油條阿蛇輪番上陣。
腳底板,腋下,屁股是主要攻擊位置。
直至完全受不了,開始認罪。
在小阿蛇整理資料的時候,便開始隔三差五有隊長以上人物,開始輪番洗腦。
言外之意無非為,交點錢,我便替你給上頭請求一二,看在你認罪態度良好的份上,適當減免某些看上去不是那麼重要的行為。
但是你要懂規矩,這個請求是需要錢去打點,應酬是必需的。
你的這點錢,我並未拿到一分一毫。
再者便是,你的這些違法獲利,每一分每一毫都是需要退還的。
退不了沒關係。
已經收繳上去的手機可以暫時還你,問家裏人借,問朋友借。
再不行還可以貸款。
但是借完貸,得再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寫好自願貸款申請書。
簽名畫押。
好不容易欠着高債保釋出去,這個案件便會無限延長。
期間會偶爾敲打你,是時候該交保護費了。
一年過去了,是時候回辦案機關取消保釋手續。
當初承諾在你交保釋金時,這筆金額會退還,即使不退還,也會當作退贓款加入你為了保釋出來,先交納的涉案處罰金額內。
結果,明明白白告訴你,隨便找一個在異地消費的記錄出來,說明你在保釋期間,違反了保釋期間只能待在戶籍地管轄範圍的條例。
如此,這筆當初明確規定,只能以現金形式交納,現在一早不知到了何處的保釋金,便再也沒了回頭的路。
撤保手續完成,也沒有任何後文,只讓你自己回去。
該上班上班,該生活生活。
一直到你已經榨乾,掏不出一毛為止。
有可能三年,或者兩年,總之,掏不出錢的,案子就可以移交檢查院,準備開庭。
至於是緩刑,還是立時進去踩縫紉機。
看看家裏下面的關係用完了沒。
難不成到了那個地步,還希冀着你地面上還有點關係?
但凡有,你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同時期被抓到的,只因其包了人家辦案組一年的華子,私下不知道又送了多少錢,看似人家每日照樣得被困在酒店房間。
但是人家開盤狗庄,最不缺便是錢。
包了辦案組人員一年的華子,額外爆十幾二十個金幣,等着結案即可。
他能睡床,你睡棺材位,冬天冷得瑟瑟發抖,背心寒涼骨頭酸疼。
阿蛇給他每日準備華子,除了不能外出,他晚上想擼個串還有阿蛇給他打包還順帶扛箱大啤酒。
所以,沒事為什麼非要踩進這種坑?
視頻平台上評論區各種先打錢,帶你飛的評論里,明知是網賭或詐騙在尋找收款群體。
還得咬着牙嚷嚷要去干一票。
哭着求着別人帶一帶。
最好還是票大的。
若是你這一票獲利三兩千,運氣好關你37天。
運氣不好,碰巧你接觸的人又多一點,沒找到最大的頭目,你就在小酒店房間被關N個37天。
如果這樣都不能讓你心生退意,不妨也看看,以U換現金或黃金的局。
就算你有五菱麵包車,也有秋名山車神的車技,能逃得了這個世界四處都是的電子眼?
這些電子眼雖說在不該壞的時候,偏偏就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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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是抓捕你們這些在地面沒有半點人脈關係的小老鼠,它就是傳說中的天網。
沒看過緝毒片,也看過老港們的警匪片吧。
只要抓住其中一方,甚至是沒有交易過的,阿蛇就能慫恿被收押在自己手裏的嫌疑犯,釣出對方。
在雙方交易的時候直接當場人贓並獲。
電視上演的還是太保守了。
因為事實上,這個抓捕現場本就是阿蛇和咣咣往自己這裏砸了不少大米,已然得了保護傘的某些狗庄或狗推串聯好。
以換U為借口,當場逮了帶着現金或黃金前來的魚。
贓款呢,當然得上繳。
還沒抓捕之前,雙方人馬已經談妥。
一人一半。
沒人是聖人。
日光之下,並無新事。
若是沒人披露,接觸不到這個層面的人,又如何得知。
為什麼她能知道如此詳盡的內幕。
這種評論她見得多,卻從來也沒看過一眼。
既不想費口舌,也不願和阿蛇打交道。
當年沈青荷那蠢女人,為了掙那一角兩毛,在她上學不在家期間,被住在那破舊的出租房旁邊的兩個黃毛,用高薪哄誘,做起了卡農。
那時,對這類經濟詐騙和網賭打擊的力度遠沒有這麼大,所以過卡流水肆無忌憚。
她一個衣着破爛的婦人,竟敢往櫃枱取二十萬現金。
就為了賺那麼點的手續費。
且還是三番五次,輾轉在各地之間。
若不是最後查出她得癌症,改了緩刑,如今也應該是刑滿釋放的吧。
沈嘉斷斷續續地回憶着這爛透了的人生過往。
按下了聶國鋒的電話:“替我準備一百萬的現金。明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