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前言此生有幸遇見你!(1)
他們之間是友誼,更是恩。***於他們沒有友誼則斯世不過是一片荒野,而這種從心出為心長相守的友誼,比愛恆久遠,比親更開闊。有哲里,我們以靈魂結合共渡逝水,在愛里,我們以身結合共墜紅塵,所以能抵達心靈的領土並肩馳騁的還是知己。
我們的心會離開兄弟姐妹,離開丈夫或者妻子,卻離不開那個認定的知己。
馮夢龍說:“恩德相結者,謂之知己;腹心相照者,謂之知心;聲氣相求者,謂之知音,總來叫作相知。”
這樣的友,以唐朝最盛,唐朝的詩人肯為他說“直到他生死相覓”,肯為他說“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肯為他說“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而宋朝的辛棄疾卻只有“把欄杆拍遍,無人會,登臨意”,這是一種缺少知音的孤獨。所以喜歡唐朝的詩人,因為這是一個有山有水的時代。那個時候他們都可作以山為琴,以水為弦的詩人,伯牙來了,子期還在,而不是人歿琴斷,山在水涸,人間不能再在山的深谷里彈起流水之弦,再沒那一曲可歌可泣的迴響。
這些詩人的詩篇流光溢彩,而詩人之間的感更是一往深。他們是友以上,戀愛未滿。這是一種友,卻比友更緊密,比愛少了一些**,卻比愛更加肝膽相照。他們的,不是愛,勝似愛。
他們可以沒有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愛,卻不能沒有這種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友。我不知道李白、白居易他們的愛,卻聽到李白的大聲呼喊:“吾愛孟夫子!”看到深夜裏白居易一場深流露:“此夕我心,君知之乎?”還有劉禹錫和柳宗元的生死之:“君為已矣,余為苟生。”以及韓愈的高聲吟唱:“我願身為雲,東野變為龍。”喜歡這種乾淨、深、酣暢、淋漓的感。愛是一場海誓山盟,而這樣的友卻是海枯石爛。他們的,初見者,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清之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而領悟之後,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而他們攜行過之處,唯有千山崢嶸,萬水夭夭。
世間繁華,隨時浮沉,世間愛,瞬時千變,唯有茫茫碧水上,蒼蒼橫翠微。
此刻繁華人世,夜闌靜,有誰共鳴?我們還有誰可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