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磨合

“呵！保的蕭然正常？那我呢！！！我為了你幹了什麼，你不是不知道！！”

蕭焱突然朝着林若棠大喊，聲音里有憤怒也有不甘，終究，一切比不過親生。

“小焱，別生氣嘛，媽媽的身邊是需要一個得力助手的，小然太過一板一眼，我還是喜歡你的。”

林若棠沒有一絲愧疚之意，柔柔弱弱的對蕭焱說著，要放在以前，蕭焱不管多氣，只要聽到林若棠的聲音就會平靜，而現在，他覺得這個聲音異常刺耳。

“我不管你們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馬上把斯潔復原，立刻！”

蕭然懶得看蕭焱和林若棠“母子情深”，斯潔聞聲看着蕭然的背影，又看了看一旁的林若棠，突然整個“宴會廳”燈光大亮，明明是地下一層，卻憑空分出了二層看台，斯潔眉頭微皺，就憑她現在的眼睛，這二層剛剛根本就不存在。

“乖~來客人了，有什麼事，都等客人走了再說……”

突然從四面八方湧上了許多侍從，七手八腳的佈置，還有上酒的，端水果的，端茶點的，更有招呼他們幾個人落座的，地上原本歪七扭八的實驗員，不等西亞帶着人來，便全都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起身瞬間只眨眼的功夫便換好了酒會禮服，三三兩兩站着，或寒暄，或攀談，或品酒……

“不太對啊……”

阿又嘀咕了一聲，這時原本在四人面前的林若棠瞬間到了幾人身後，四人回身才發現，原本的實驗室的入口竟真成了一個宴會廳迎賓的大門。

“這裏有一股味道，你們聞到了嗎？”

斯潔左右看着，將來來回回的人都上下看了個遍，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好像變異的自己突然就復原了，而幾個人就像是真的來參加宴會一樣，還有名媛上前邀請三位男士跳舞呢，不過，斯潔說的沒錯，宴會廳的氣味相互交織在一起，而確實有一股很格格不入的味道充斥其中。

“哥，你看這裏眼熟嗎？”

距離蕭然上一次叫蕭焱“哥”，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蕭然之所以這樣，他是想賭一下，看看多年前的事情會不會重複來一遍。

“山雨欲來風滿樓，阿又，盯好左上第二個看台……”

“山德魯十六號？？”

蕭焱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中滿是震驚，一個消失了十幾年的地方，怎麼會憑空出現。

山德魯十六號的前身，是一家高級俱樂部的所在，依山而建，還有國內外首屈一指的極限娛樂設施，在當年可是國都數一數二的高檔場所，消費高昂，在國都都是非富即貴光臨的，自然，跟着體面的父母，蕭焱和蕭然也經常去，不過這哥倆最後一次去，見證了山德魯十六號的毀滅。

記得那天是前聯防總長述職典禮，原本在氣氛緊張的軍部會議室進行，但不知道怎麼的，是有人提議還是為了銷贓，最後一個正經的述職在風月場所進行，林若棠當時也是積極促成此事的人之一，自然也像此時幾個人看到的那樣，風姿綽約的在正門迎接貴賓。

“我記得媽說過，她的試驗缺一個關鍵的因素……”

蕭焱一邊回想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邊想到林若棠近幾日莫名其妙的發脾氣，總是念叨着要是當時能拿到就好了。

“在場的半數以上都不是人，而是仿生機械人，而且還是那批殘次品，不過在苦茉莉的牽制下，行為舉止像是正常人，應該有人重新計算了計量……”

斯潔此時應該是能處理簡單的問題虛擬屏了，她將目光所及之處全部看了一遍，並且拋出了一個極其簡單的虛擬屏給蕭然看，一邊說著一邊看着蕭焱。

“斯斯，你是知道的，苦茉莉我們都沒有權利去動用，那是個違禁品，我們當時連演算草稿都上交了，你是知道的，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我對咖啡過敏的……”

“只是一個視覺盲區，別著急解釋，我沒說是你……”

斯潔拍了拍蕭焱的肩膀，朝一邊走了幾步，又將目光鎖定在了二樓的看台，聽哥倆的意思，二樓應該是事件導火索，不知道能不能去看看。

蕭焱一通“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引的阿又忍俊不已，蕭然還是那麼面無表情，但卻緊緊跟在斯潔身後，生怕一眨眼，斯潔就會成為一具屍體。

“你又發現了什麼？”

斯潔聽見蕭然說話，一回頭，見蕭然手裏還拿着虛擬屏，淡淡一笑，兩指在蕭然手裏一敲，虛擬屏便成了水蒸氣。

“沒想到我的老大還有如此呆萌的時候，真像把你剛剛的神情拿相機拍下來……”

斯潔這會一陣一陣的，一下子神情冷的讓人發抖，一下子又像小孩子一樣天真無邪，越是這樣，幾個人心裏越不舒服，現在的斯潔就像是一個模式混亂的機械人一樣，一旦身體和模式融合，大概也就是林若棠口中最完美的作品了吧。

“她在拖延時間！！”

蕭然突然想到，已經過去的事情不可能突然出現，就算是平行時空的事也解釋不過去，他已經明確告訴林若棠要讓斯潔恢復正常了，突然來這麼一出，並不是所謂的回憶，而是拖延。

“機械心臟運行有一段時間了，該不會是今天就磨合好了吧？”

手術雖然是蕭焱做的，但因為接受手術的是斯潔，從本質上來說，蕭焱也是排斥的，甚至都沒有去看接下來的發展，都告訴了司徒南沒事別來煩他，雖然自己準備了萬不得已會用到的抑製劑，這會細想想，林若棠的所有研究都不講究立竿見影，而是機體自然接受運行。

“你這會說這話，是不是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