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將計就計
當女人忘記你的生日，那麼你收益最大的選擇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告訴她。
雖然是大杭杭的生日，但此刻——攻守易形了。現在慌張的是她，這是她頭一次這麼討厭蘋果手機。
手無意識的用力，手機的稜角膈得手疼，只不過大杭杭一點感覺都沒有。
十幾分鐘之後，終於開機了，通知欄立刻彈出未接電話、未讀短訊的消息。
未讀短訊是移動公司發來的通知，是在手機關機時，漏接的電話。
而未接電話——
楚葦杭又點開手機微信，她的置頂聊天框，N多未讀消息。
[玩具：已經飛到洛杉磯，但唾手可得的歌王和陪你過生日之間，我感覺後者更重要，我到首都機場了。
玩具：在什麼地方？
玩具：沒看手機嗎？打電話也沒人接通，看見了告訴我地址。
……
玩具：快過十二點了，就算見不到，也祝你生日快樂。]
無巧不成書，太巧了，楚葦杭看秦疆發消息的時間，以及五個未接電話的記錄，都在11點左右。
但大杭杭九點多就喝醉了，她酒量很好，但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想喝醉，還是非常容易的。
十一點……應該自己回到酒店睡暈過去了。
很糟糕，真的很糟糕。
情緒好像被貓蹂躪過的毛線球，首先有感動，連她自己都不一定會放棄那麼好的機會——因為並不是非常特殊的日子，畢竟生日年年都有。
其次是責怪自己，讓秦疆一番熱情都作了空。
給秦疆回撥電話，響了兩聲，直接掛斷了。
繼續打，掛斷。
打，斷。
反覆三四次，回復楚葦杭的不在是被掛斷的忙音，變成了“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楚葦杭撥通其他人電話，“喂，幫我查查秦疆今天的行程。”“要快。”
若是讓旁人瞧見楚葦杭此刻狀態，定然大吃一驚。
她握着手機的手在顫抖，臉色慘白，額頭冒着虛汗，好像正經歷狂風暴雨的薔薇……
心中的自責比現實的狂風暴雨更讓人崩潰。
六神無主的大杭杭麻木地刷着手機，就是大腦放空，手指漫無目的的在屏幕上划拉。
毫無疑問的是，秦疆退賽的消息，在美利堅、霓虹和國內，都掀起了非常誇張的波瀾。
外國的事，先不說，說說國內，是全網討論的焦點。
[美到極致的卡桑德拉：哈哈哈好笑，想起了前面提前開香檳慶祝的粉絲，我真的會被笑死。
金倫加的左思右：為什麼退賽啊？我覺得肯定遭遇了黑幕，否則沒理由啊。哪怕後面輸了，也是創造記錄的。
我是錦鯉魚：可惡的洋鬼子，fox電視台太黑了，我知道的。
愛吃糙米粉的谷千殺：如果秦疆不退賽，姐夫能得第一嗎？我認為辦不到，前面兩場都被秦疆吊起來捶！
……]
“為什麼……”楚葦杭喃喃。
為什麼不提前說一聲呢？楚葦杭心中閃過這麼一個想法，但下一秒就被她自己給補圓了。放棄綜藝活動，肯定經紀公司上上下下都不同意，所以要鬥智斗勇的才能回來，根本沒時間和自己說。
很合理——個屁啊！
戀愛是真的會讓人大腦智商下降。也不想想，從美利堅飛回來，十幾個小時，機艙有WIFI啊！即便是大杭杭想的那種可能性，也有大把時間通知。
當然即便楚葦杭想到這點，也會自動圓回來，認為起你就昂是想要給她驚喜，刻意沒說。
幾分鐘后，調查結果出來了，秦疆今天沒任何行程安排。
“杭姐我第一次見識到這麼寬鬆的行程表，我的天，三天班就放一天假，大多數時候一個月只工作二十多天。秦疆現在可是頂流啊，他……”
“我知道了。”楚葦杭掛斷電話，她現在不想聊天。
楚葦杭的人脈真的非常誇張，大概三分鐘，她就拿到了秦疆執行經紀人磊磊的電話。
當然，即便那麼慌張，但是大杭杭只要一接通電話，聲音聽起來也還是正常的，她依舊是那個呼風喚雨的女王，“周磊，我是楚葦杭，請問秦疆現在和你在一起嗎？”
誒？大嫂怎麼打來電話了，應該是大嫂吧？磊磊內心在思考，嘴上回應，“沒有，因為今天沒行程。”
“那你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在哪也不敢講啊！我一個打工的玩什麼命，磊磊回應，“這我真不知道，昨天秦哥從洛杉磯飛回來，沒讓我們預定酒店。”
找不到！
那麼現在秦疆在作甚呢？
在悠閑地給自己做職業升級之中，《樂隊的夏天》他準備讓京城搖滾協會吃肉。
“身為常務副會長，肯定是希望協會好。”秦疆真情實感的說，連他自己都差點相信了。
圖樂滿臉狐疑地看着秦疆，看你就不像個好人，會這麼好心？
“你這是不相信我？”秦疆問。
“……”我信你個毛線球啊，但轉眼想，《樂隊的夏天》項目真不錯，好像真能掙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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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有韶關例子珠玉在前，合作方排着隊。
“怎麼可能，秦會長是我們協會的骨幹，”圖樂問，“那具體如何合作？”
秦疆點了幾個人的名字，說了合作方式。
哦，原來是想要收買人心，圖樂聽明白了。
他提到的人名和樂隊，都是人脈本脈。
聊了一下午，圖樂去掉了幾人。去掉的協會成員是少壯派。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搖滾協會裏肯定也有，三四十歲那群就把他們老派鬥倒。
完事，兩人滿面春風，秦疆還去蹭了頓飯。
為什麼要送錢？只是想收買人心？
當然不是，不扔出一塊肉，協會內部哪有爭鬥浮出水面？安穩成一塊，秦疆怎麼能有機會架空會長，完全掌控？
傍晚七點，秦疆返回了酒店。
“按照大杭杭的情緒，差不多晚上八九點再接電話，再久就過了。”秦疆估算着時間。
和他預備的計劃不同，秦狗也沒想到大杭杭不接電話。既然如此，那就將計就計，讓楚葦杭對他愧疚心更多一點，也不是壞事。
哪怕是頭等艙，也睡不好，秦疆決定喝點咖啡，去健身房。
九點十幾分，秦疆打開了一直關着的手機，三四分鐘過去，大杭杭的電話就打來了。
楚葦杭沒那麼神，肯定不可能知道秦疆什麼時候開機，那麼這就證明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打。
接通，對面第一句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
秦疆只是說，“餓嗎？出來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