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十一章路易十六統治時期是舊君主制最繁榮的時期，為什麼繁榮反而加速了大革命的到來（2）

當統治者和被統治者精神中有了變化時，國家的繁榮會以一種迄今為止都從所未有的步調前進，當然人口激增和財富壟斷都是進步的標誌，北美戰爭也不會影響其增長速度。***國家嚴重赤字，個人卻更富有、更勤奮、更有事業心、更有創造性。

同一時期的一位官員講道：\"自一七七四年起各類工業蓬勃展，全部消費稅基點隨之增長。\"對比路易十六統治時期簽署的文件，尤其是國家與收稅的金融機構簽訂的協約，可以現地租價格不斷上漲。一七八六年的總稅收要比一七八○年多一千四百萬。內克爾在一七八一年的報告中寫道：\"消費稅總和每年會增長兩百萬里弗。\"

亞瑟·揚向我們斷一七八八年波爾多的貿易總額遠大於利物浦。他還說，近些年，法國航海業的展要比英國更快，二十年之內翻了一倍。

與不同時期相比，大革命以前的二十年裏，國民經濟的展速度是任何時期都無法比擬的。就此而，三十七年的立憲君主制時代，一個和平快速展的時代，可與路易十六統治時期相媲美。

考慮到政府方面的瑕疵和工業展面臨的困難，法國已經呈現出的這種繁榮景象使人有足夠的理由感到驚奇。可能許多政治家否認這個事實，因為他們無法解釋這個現象，他們如同莫里哀劇中的醫生那樣斷，病人不按規則，就不能痊癒。確實如此，在稅務系統不平等中，在多項海關稅、印花稅、封建高利貸、行業管事會、**的政府及一些其他的因素的壓榨剝削之下，法國居然能夠復興和繁榮？儘管面對這些不利因素，各地仍在不斷進步，在所有那些製造低劣、似乎是要減速而不能推動社會機器的齒輪之外，還有兩種推動社會進步的簡單、有力的動力。一個是政府，依舊強大有力，但不再實行**，到處維持循序；另一個是從上層階級看是歐洲最開明、自由的民族，每個人都能隨心所欲的財致富，能夠保住自己財富。

國王名義上仍是主宰，可在實際生活中卻不得不聽從人民的意見，平日受民意的影響而不斷諮詢它，敬畏它。王權在法律上是絕對的，但在法律實施中卻無實權。早在一七八四年，內克爾在一份公開文件中舉出一個公認的事實：\"大多數外國人很難設想民意在法國揮的權威，他們很難理解這股甚至對國王宮廷號施令的無形力量到底是什麼。然而事實就是事實。\"

把人民的偉大強盛簡單歸功於法律機制的說法太過膚淺。製造產品的與其說是因為工具完善，還不如說主要在於動機的力量。以英國為例，那裏的行政法至今仍顯得比我們更複雜、多樣、不規則。但在歐洲範圍內，有哪一個國家比英國更富有、私人財產更加安全、種類更加豐富、社會更富有更完善呢？原因不在於這套法律本身，而在於推動整個英國立法的精神。某些器官也許不完善，但不影響整個機體的功能，因為生命力是無比強大的。

如同我已描述的法國的大繁榮，法國人民似乎有些躁動不安，不滿程度日漸增加，對舊機構的仇恨度也在增長，很明顯整個國家都朝着革命進軍。

再者，革命的中心地區正是那些變化最大的地區。人們若研究法蘭西島地區檔案館所存歷史記錄就會現，巴黎周邊地區是最早進行革命也是變革最深的地區。與其他地區相比，此地農民的自由權和財產權會得到更有效的保障。在一七**年之前，私人徭役已停止。此地徵收軍役稅更加規律、更加節制，也更公平。為了能夠更好地理解當時總督對整個地區的繁榮和衰退的影響力，可以讀一下一七七二年修改的賦稅收集體系的章程。該法規對稅收的方方面面都具有重大影響。政府每次都會派專員到各個郡縣將民眾集合起來，一起來確定每件物品的價值，個人的財產都會備錄在案。在納稅人出席的會議上制定徵稅點。官僚濫用權力、無意義的暴力運動都已消失。當然任何稅收系統中的賦稅本質的缺陷依然存在。這些缺陷也只壓在一個納稅階層上，當然對工業和財產一視同仁。但它已與鄰近財政區同名的稅收有了本質上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