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全殲鬼子 送屍還樓

大年三十早飯後，方高坪炮樓的竹下小隊長吹響了集合哨，除炮樓頂上一名值班鬼子外，全部在院子裏列隊聽訓。竹下友林小隊長道：“今天是中國人的大年三十，中國人一定在忙着過年，我們今天要去把他們的糧食，牛，羊，豬，雞全部奪過來，我們也過一個豐盛的年，讓他們不過年。”三十多個鬼子興奮得哇哇大叫，好像東西已搶到手似的。竹下留下八個鬼子守炮樓，帶着二十八個鬼子，趕着兩輛搶來的牛車出發了。守樓的鬼子拉起弔橋，等待着他們的隊長滿載而歸。竹下帶着隊伍，從公路下到直通西院方向的大路。他們從公路一下來，陳英就知道是往這個方向來的。在鬼子離西院還有七八百米的時候，陳英叫紅紅和段芬各牽着一頭牛，假裝牽牛到湖邊喝完水往回走的樣子，正好被所有日本鬼子看到，興奮的嗷嗷叫，“牛，花姑娘大大的。”加快步伐追來，眼看着二人牽牛進了西院大門，鬼子隨後追進大門，陳英早就安排了四個組進入四個大房間，只見幾個房門前都站着花姑娘在玩耍，見他們進來了，嚇得急忙退回屋裏，日本鬼子哪肯放過，急忙追進屋裏，第一間屋裏是慧仁帶領的第一組五個姑娘，見一下衝進來六個日本鬼子，假裝嚇得一步步後退。六個鬼子步步緊逼，慧仁見離開了門邊，離開了門外的視線，向師妹們便了個眼色，幾人的手同時一抖，五個鬼子眉心中鏢，緩緩倒下，還有一個鬼子剛反應過來，準備開槍時，慧仁再次抖了一下手，剩下一個鬼子倒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第二間房是慧義帶領的第二組，進來的五個鬼子下場一樣，後面兩間是第三第四組，十個鬼子的死法同樣是眉心打洞，眼睛園睜。紅紅是第一次出手，但同樣又快又准。在院中包括竹下還有七個鬼子，以為那些鬼子進去快活去了。見到北邊一排房子裏又是牛，又是羊還有幾頭肥豬在拱槽，高興得手舞足蹈。竹下指揮兩個鬼子去趕羊，兩個鬼子去趕牛，他帶着剩下的鬼子去綁豬。就在他們轉身去目標地的時候，靜安，靜寧，金嬋，陳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身後，只聽一陣噗噗噗的聲響，竹下有所察覺，急忙回頭，一顆石子正中他的眉心，他的世界慢慢的黑暗了，其他鬼子都是後腦勺中鏢，每顆石子都是穿透棉帽打入後腦勺內。二十八個鬼子為他們的天皇盡忠了。王慶安在暗處拿着槍做着補槍的準備，結果沒派上用場。他和靜寧將鬼子的槍彈收集起來，共二十六支長槍，一挺機槍，一把王八盒子，一把戰刀，一架望遠鏡，二千多發子彈。陳英道：“把他們的皮鞋扒下來。二人又扒了二十八雙皮鞋。全部集中放到馬車上。”這時丁會長帶着挖坑的人回來了，說是坑已挖好了。陳英道：“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們把這些鬼子的屍體抬到牛車上，晚飯後將牛車趕到鬼子炮樓附近的公路上去，車不要了，把牛牽回來就行。讓鬼子自己埋自己。抬屍的幾個佃戶問，他們身上的棉大衣可以扒下來嗎？”陳英道：“可以，但不要傳出去讓鬼子發現了。”大家高興的將鬼子的棉大衣全扒下來了。這時聽到北邊傳來激烈的槍聲和迫擊炮彈的爆炸聲，陳英道：“不好，那邊有危險了，我們得去救。”丁會長道：“這聲音是土屋基方向傳來的，我舅舅家在那裏，我帶你們去，走近路，四五里路。”陳英叫大家每人拿一支長槍和現成的子彈盒，跟在丁會長後面迅速向老屋基跑去，二十多分鐘后，看到一個小土包上爬滿了鬼子，正在向對面一個圍牆裏射擊，兩門迫擊炮還在繼續發射，陳英叫大家散開，從左到右每人瞄一個，她和慧智瞄準迫擊炮手，一聲令下：“開火！”每人只放了一槍，三十多個鬼子只剩下十多個，這十多個鬼子剛想調頭還擊，這邊又是一陣槍響，剩下的十一個鬼子個個腦袋開花。一分鐘不到，結束戰鬥，陳英等人上去檢查有無活口，結果三十六人的整編小隊無一活口。陳英高喊道：“獨立大隊吧，你們出來打掃戰場吧。”對方院子裏一下跑出三十多人，為首的人是獨立大隊大隊長方忠，他認識陳英，陳英也認識他，方忠急忙跑到陳英面前，敬了一個軍禮道：“謝謝陳大隊長解救，不然我們可能要全部交待在這裏了。”陳英道：“你們怎麼把仗打成這樣了？”方忠道：“本來我們是來伏擊敵人的，已埋伏好了，只等鬼子進入射程內就開火，可是有個戰士可能是太緊張了，關鍵時刻槍走火，驚動了鬼子，結果被鬼子壓着打，真是功虧一簣。”陳英道：“有傷亡嗎？”方忠道：“傷了九人，犧牲了七人，要不是你們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陳英道：“你叫人打掃戰場，帶我們去看傷員。”方忠帶陳英和慧智來到院裏，裏面被炸得都是坑，傷員都在一堵牆後面，慧智一一檢查都是炸傷的，有的彈片還在身體內，如果不拿出來就會有生命危險，慧智叫用門板搭個檯子，把傷員放到檯子上，打開藥箱，首先給每個傷員一粒藥丸，止痛止血的，服下約二分鐘，所有傷員就不痛了，都覺得神奇，按着取出他們身上的彈片，上藥，包紮。九個傷員全部治療完畢，花了近一個小時，拿出一包藥粉交給方忠，叫他們三天換一次葯，換兩次就好了。方忠和九個傷員千恩萬謝。方忠道：“陳大隊長，戰場打掃完畢，三十四支長槍，一挺機槍，二門迫擊炮，一把手槍，一把戰刀，一架望遠鏡，三千多發子彈，還有十二發炮彈，按規矩這些戰利品全部是你們的。”陳英道：“我們己繳了一個小隊的，這些算是我們六大隊送給你們的吧，你們全部拿走，教大家多練練槍法。”獨立大隊被陳英這種精神感動了，齊刷刷的向她敬禮。陳英又道：“鬼子的大衣和皮鞋可是好東西，注意把鬼子的屍體處理好，不要連累了當地老百姓。”方忠表示一定按陳英的意見辦。獨立大隊從地獄一下到天堂，完全是六大隊出手相救的結果，當時哪支部隊要是一下子得到這麼多裝備就算是發財了，可是六大隊一顆子彈都不要全部送給他們，這得要多麼大的氣魄呀。齊品行手下有兩名戰士繳了一把三八大蓋，把齊品行高興壞了，開大會表揚兩名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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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英帶人回到西院，農會的人己將鬼子的屍體裝上了兩輛牛車，上面用稻草蓋着。廚房裏做好了飯，大家吃完飯後分乘四輛馬車勝利回程。臨走前，慧智將一大包藥粉交給丁會長，要他在送完鬼子屍體回來的路上，在人走過的地方撒上藥粉，大院也要撒一些，丁會長知道鬼子狼狗的厲害，因此在送完鬼子屍體回來的路上，他走在最後，邊走邊撒，一直撒到大院內和鬼子到過的地方。

再說直屬大隊，得到這批東西簡直高興得無法表達。方忠想到了陳英說的話，對隊員們道：“我們先將戰友的屍體安葬好，沒有棺材就用日本人的棉大衣吧，讓戰友們穿暖和點入土。安葬完戰友后我們將東西送回去，晚上再來把這些鬼子的屍體運到公路邊去，免得連累了土屋基的老百姓。”當直屬大隊來扒鬼子大衣時，這才發現每個鬼子都是腦袋穿孔，除此以外身上再無他傷，不禁由衷的佩服六大隊的槍法，真正是一顆子彈打死一個鬼子，大家決心好練槍法。

陳英她們回到大院，朱南初，丁正東帶人迎接，丁正東叫人搬東西，朱南初吩咐開席，女孩子們洗漱完畢后，大家才紛紛入席。丁正東舉杯道：“我們大家共祝直屬小隊年終大捷，凱旋而歸。”朱南初道：“今天是年夜飯又是慶功宴，我們能有今天，全靠共產黨，游擊隊，我們要特別感謝黃先生和幾位大師，有他們才有我們的今天，請大家共同舉杯。”大家全部起立舉杯，一飲而盡。宴會盡興而散。

有人歡喜有人愁，三十晚上最難受，最氣，最愁的人是多田聯隊長，從下午到晚上，電話不斷響起，都是壞消息，不是這個小隊被打殘了就是那個小隊被打回來了，這還不算什麼，起碼建制還在。第二天早上兩個電話差點要了多田的命，第一個電話是川崎大隊長打來的：竹下小隊除留下八個人看守據點外，竹下帶出去的二十八人連同他本人的屍體都被別人扒下了大衣和皮鞋，用牛車送到了公路上。第二個電話是山本大隊長打來的：井上小隊昨天奉命出去打擄，一夜未歸，今早發現全小隊三十六人的屍體全被人扒下了皮鞋和大衣丟在公路邊。多田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手下人忙請來軍醫給他打了一針才緩過來，在心裏計算了一下，這次行動共損失了二百多名帝國士兵，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急忙帶上那四個偵察高手和兩條狼狗，分乘兩輛車，先到方高坪據點，只見地下整齊擺放着二十八具屍體，都用白布蓋着，他揭開第一個，只見竹下小隊長雙眼園睜，眉心一個麻雀蛋大小的洞，揭井第二個，問旁邊的鬼子：“他傷口在哪？”那個清理屍體的士兵說道：“在後腦勺。”他命士兵將屍體翻過來，果然在後腦勺同樣是麻雀蛋大小的一個洞。他問偵察高手：“這是什麼武器打的？”偵察高手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要先看一下裏面是什麼。多田表示同意。偵察高手用匕首撬了半天才撬出一顆石子，忙用水洗乾淨，確確實實是一顆石子，又撬了一個，是一樣的，還是石子，就是一顆隨地可見的普通石子。偵察高手斷定這是用特製的彈弓打入人的腦袋的。說明竹下小隊碰到了沒有拿槍而只有彈弓的游擊隊。忙叫兩隻狼狗嗅了嗅屍體，然後跟着狼狗往外走，下公路，沒走多遠，狼狗就像上次那樣，在原地打起圈圈來了，沒有辦法，一行鬼子只好退回來，開車去淋山河。三十六個鬼子整整齊齊的擺在炮樓院內，揭開白布，個個都是頭部中槍，一槍斃命。這明顯是狙擊手乾的，可是從沒聽說過國民黨軍隊或游擊隊有狙擊手呀，況且這不是一個狙擊手能夠幹得了的，再仔細一看傷口，發現是自己的槍打的。這就說明早期丟失的槍被國軍或游擊隊武裝了一支隊伍。多田又叫用狼狗試試，結果走了不到兩里路，在一個三叉路口，狼狗又失去了方向，左右打圈氣得多田一槍斃了一隻狼狗，用日語罵道：“無用的東西，留你幹什麼！”嚇得一眾隨從個個噤若寒蟬。多田吩咐偵察人員：“立即派出偵察高手，專門調查持有三八大蓋的部隊和持有彈弓的隊伍，發現后立即派重兵圍殺或派飛機轟炸。”幾名隨從嗨嗨的答應着。

正月初一天還未亮，陳英等都起床了，因為她們惦記着要去給師叔祖，師伯師叔拜年，惦記着給胡伯拜年。她們一路急行軍，二十多里路，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到達石洞，胡伯剛剛起床，大家給胡伯拜完年，急忙趕回清風庵，把留守庵里的師伯師叔和各位大嬸高興壞了，首先去給老祖宗明誠師太拜年，老師太己起不來了，但她還是高興的向大家揮手。金嬋走過去跪在她的床前叫道：“師傅，我祝你健康長壽。”明誠師太笑着摸着金嬋的頭道：“你們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靜安也跪下道：“祝師叔健康長壽。”她拉着靜安的手道：“有你們真好，你們去忙吧，不要守在我這裏。”二人辭別明誠師太，心裏都有一種感覺，師太將不久於人世。靜安找到慧智，要她想辦法讓師祖多活幾天，免得大過年的辦喪事不好。慧智道：“師傅放心，我保證讓師祖活到正月十五以後。

幾位大嫂辦了幾桌豐盛的年酒，特地請胡伯過來參加。在困難當頭的日子裏，能有這樣的酒席和安靜祥和的坐在一起吃席，實屬是件不易的事情。這時幾個中隊都給陳英發來了報平安電報和拜年的電訊。陳英一一回答。特別是三中隊石德和，在短短的時間裏，將魏家大院治理得井井有條，佃戶，貧僱農都能吃飽穿暖。陳英去電給予了表揚。

第五大隊張祥聽了陳立的建議，將部隊撤到竹瓦附近，陳立向葉敬羽打了招呼，三十這天，五大隊阻擊完日軍的打擄行動后，回到駐地，葉敬羽組織農會成員送來了三千斤大米，一千斤麵粉，二頭肥豬肉，四頭羊，一百五十斤粉絲，讓五大隊的戰士們吃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五大隊有一部分北方戰士，為了照顧他們，初一全大隊吃了一頓餃子，戰士們都高興極了。都表示在新的一年裏要多殺鬼子，用戰績來報答百姓對部隊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