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鳳凰被她拐走了
在人群中看戲的厲鶯涵驚恐萬分,指着南溟顫抖着聲音道:“你……你不傻了?”
此時眾人也恍然大悟般反應過來。
這……
這孩子不傻了?
南溟壞心思地朝厲鶯涵邪惡一笑:“這不多虧了你嗎?你忘了,剛剛是誰將我腦袋朝桌角撞去的?這不,撞得腦門上一個大血包,還愣是給我撞清醒了,要不然怎麼會啟動我娘親給我留下的陣法呢~”
南溟甜甜的聲音在厲鶯涵耳里分外刺耳,她不寒而慄,完了,那以後這傻子不得報復自己?
南溟看這些原文裏跟她同為炮灰的厲鶯涵,不由得想起這位姐的下場。
書里厲鶯涵早就對司越承芳心暗許,在得知“南溟”是司越承的未婚妻后,就三番兩次來欺負“南溟”,後來“南溟”被女主媽跟女主算計死後,看到司越承未婚妻從“南溟”變成了穀梁蝶柳。
厲鶯涵更加看不慣穀梁蝶柳這個假惺惺霸佔着司越承又三心二意勾搭別的男人的女主,幾次三番的找女主麻煩,但每次都湊巧被司越承或者女主其他追求者看到,經過他們不懈努力下,女主依舊是那朵可憐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而厲鶯涵則成了男主男配們的眼中城府極深又仗勢欺人的惡毒女人。
終於在各大宗門的歷練比拼中,厲鶯涵被護着女主的追求者們算計,毀了她引以為傲的容貌和修為,讓她一下子從天之驕女變成廢物點心,要不是她是御獸宗五長老孫女,有五長老護着,就她往常那囂張的性子得罪的那些人早就往死里整死她了。
哪裏還會讓她苟延殘喘這麼久。
但是好景不長,因為她繼續作死,連累到五長老,男主男配們為了替穀梁蝶柳出氣,直接暗地派人殺了五長老。
沒了五長老的保護,厲鶯涵瞬間從天堂落到地獄,連曾經跟在她身邊的那兩個小跟班也紛紛落井下石,曾經她得罪的人都紛紛找上門,他們也不殺她,就是折磨她,厲鶯涵不堪受辱,咬舌自盡。
南溟不由得有點唏噓,嘖,這書里女性只有跟女主關係不錯的才能活到大結局,凡是擋着她眼的,跟她作對的,她不爽的,她嫉妒的,下場都死絕了。
南溟盯着厲鶯涵有些久,久到厲鶯涵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她正想呵斥南溟時,卻見南溟憐憫地看着她,讓她一陣寒惡。
南溟收回看向厲鶯涵的目光,望向女主穀梁蝶柳,盯着她一字一句問道:“所以,你們能給我一個解釋嗎?嗯?”
穀梁蝶柳張了張口說不出話,她還未從南溟不傻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滿腦子都是,南溟不傻了,那司越承這婚還退得了嗎?父親還會不會改口?南溟會不會纏着司越承不放?
不行!絕對不可以!
穀梁蝶柳捏緊了藏在袖裏的拳頭,她清楚的知道她母親上位不光彩,幼時她母親做的那些事,她雖然年紀小,但她都記得。
以前年幼還是非不分,但隨着年歲漸長,她明白那些事很多都不能宣之於口。但無論如何,母親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她們能有個好去處,絕不能功虧一簣。
穀梁蝶柳還未開口,一旁的司越承就已經替她說話了。
司越承義憤填膺地朝着南溟吼道:“南溟你像什麼樣子!怎麼如此沒有教養!這是你對長姐說話的態度嗎?!”
跟隨司越承過來的幾個蒼雷寒宮的少年都有點臉紅了。雖然他們也不喜歡南溟,但是他們也清楚穀梁蝶柳這個“長姐”身份就不光彩啊!
南溟像看智障一樣看着司越承,覺得不可思議,這男的他沒事吧?
“你沒事吧?要不要把你腦子裏的海水倒乾淨再跟我說話?我有沒有教養你得問問穀梁琳為什麼!”
南溟話還沒說完,就被司越承打斷了,在司越承看來,南溟就是強詞奪理。
司越承厭惡至極,他皺眉:“你沒教養關伯母什麼事。”
南溟氣笑了:“怎麼沒關係,穀梁琳敢摸着良心說我娘的死跟她毫無關係?哦,忘了良心這種東西,不是人人都有,何況她還不是人呢。而且我娘跟南子宇成親多年才有我一個,我哪來的長姐?就這?”
“噗呲。”有人笑出了聲。這小小女童竟如此能說會道。
“你!強詞奪理!”司越承氣急,還說不過南溟。
穀梁琳和穀梁蝶柳此刻臉色難看至極。
南溟指了指被穀梁蝶柳扶着的面色鐵青的穀梁琳,繼續道:“就這個女人?她也配當我娘?我娘只有一個那就是嫣凰尊者允嫣!像這種不乾不淨來路不明知三當三小三上位的女人,不配與我母親相提並論!更別說穀梁蝶柳這個私生女了!自稱我長姐?呵,她配嗎?就問問她自己虧不虧心吧!別見天就是我欠了她的模樣!裝什麼白蓮!我告訴你!她的存在就是穀梁琳和南子宇通姦的證據!一個明知對方有家室還知三當三企圖上位的不要臉小三,一個未婚通姦下生下的私生子!也配?哦,忘了,還有一個不知羞恥的死渣男!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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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此刻眾人不僅覺得南溟能說會道了,這就是伶牙俐齒吧,連自己爹都罵了。
而厲鶯涵什麼都沒聽懂,但南溟罵穀梁蝶柳裝她聽懂了,並且深以為然。
南溟話音剛落,就被剛來南子宇呵斥。
“南溟!住口!”
南子宇一來便聽到南溟這番言論,不由大聲呵斥。
南子宇以為這就能讓南溟住口,豈料南溟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匆匆趕來還凌空未落地的南子宇一眼,轉向穀梁琳森然地笑了笑繼續道:“你是不是以為氣死我母親你上位很得意?我告訴你,那時我雖在腹中,但我字字句句都聽得到,你是如何借刀殺人,如何利用我所謂的父親,氣得我母親血崩難產而亡,你是不是很可惜我這個眼中釘居然命大活了下來?”
看着面前朝着自己笑的南溟,穀梁琳竟想到那日允嫣也曾這麼盯着自己,她不由得顫抖了身體,像是刻在骨子裏的畏懼。
南溟看着被自己氣得顫抖的穀梁琳不由得甜甜一笑。
“我呀,活下來就是為了看你以後怎麼死的!”
明明是甜甜一笑,但眾人都感到了寒意。
說完,南溟冷冷看向南子宇,言語冰冷:“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真是令我噁心。都給我滾吧!”
南子宇以為自己不會在意這個令妻子難產而亡的孩子,沒想到她厭惡的眼神,冰冷的話語如一把把刀子刺進他胸口。讓他一時間有點覺得胸悶氣短,緩不過氣來。南子宇不由負氣道:“逆子!我也當沒了你這種女兒!”
南子宇以為南溟聽到他這麼說會惶恐不安,卻沒想到南溟聞言轉過身道:“你當我想當你女兒呢?死渣男!”
“你!好!好的很!你給我滾出御獸宗,我看沒了我,你一個文不能武不就的七歲孩童能幹什麼!”
“好!但你先把我母親的東西都給我!留在這隻能給你們這一家子噁心人霍霍,令我噁心!”
激怒南子宇讓他拿出母親遺物才南溟真正目的,好吧,她確實是真的想罵她這個生理上的父親。
南子宇自負薄情,以為沒有人能影響到他心情,萬萬沒想到他的女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他還薄情三分!
“給你!現在就給我滾!”南子宇滿臉怒容大手一揮,一枚發著紫光的納戒從半空緩緩飛向南溟面前。
南溟跳起來一把抓住,直接揮揮手,“你們滾吧,我明天就走。”說罷直接進了她屋子,“嘭”得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看戲的人彼此看了一眼,分分默然無語,這瓜不保甜啊。
穀梁琳看得氣得咬牙,她費盡心思多年都沒拿到的東西,就這麼被南溟不費吹灰之力拿到了。而穀梁蝶柳只是飛快的看了一眼就低下頭,生怕別人看到她眼裏的不快與貪婪。
“哼!”南子宇負氣離去,他敢肯定他這個女兒雖恢復神智後有點小聰明,但絕不敢離開御獸宗。
他倒要看看,她一個毫無修為的孩子能跑到哪裏去!
吃了一出又一出的大瓜的眾人,看着南子宇離去,也作鳥獸散。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關於御獸宗宗主的二三情史會沸沸揚揚傳開。
同時關於一直裝賢妻良母的穀梁琳人設崩塌也傳開了。
至於穀梁蝶柳,雖然她看似什麼錯都沒有,但就像南溟說的,她是既得利者,又談何無辜!
更何況,有其母必有其女,誰又敢肯定她沒點心計呢?
次日,御獸宗乃至御獸宗外的人正三三兩兩聚作一團,說著昨日的八卦,個個雙眼放光,興奮得嘴皮子沒就停過。
他們都在打賭南溟敢不敢離開御獸宗,甚至還壓了賭注。
絕大多數都是壓了不敢,而只有極個別才壓了敢。
“我賭她不敢走,就是光打雷不下雨!”
“就是就是!她一個沒修為的普通人怎麼走!我也賭不敢!”
“我賭敢,不是說了她有一納戒的嫣凰尊者留的寶貝嗎?怎麼就不敢!”
“你傻呀,她拿着東西無異於小兒抱金上街,不是被搶的靶子嗎!”
“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還是賭不敢吧!”
“誒!怎麼變卦這麼快!我就賭敢!萬一真敢我可就發了啊哈哈哈!”一個人樂觀道。
但眾人只覺得他傻。
結果剛下好賭注離手,只聽一聲嘹亮的鳳鳴響起。
“鏘——”
眾人聞聲望去,隨之而來的鳳凰飛出天際,只聽鳳凰背上傳來一道稚嫩女童音:“再見了各位!不要太想爺!”
那聲音隨着鳳凰遠去而消失不見。
在大家回過神來之際,只聽人群中傳來一聲歡呼:“哈哈哈!我贏了!我發了!”
像是被這聲音感染,壓不敢的人們一陣捶胸頓足後悔的嚎叫,“輸了!輸了!”
而在太和殿內,御獸宗高層聽着鳳凰鳳鳴遠去先是驚得啞口無言,半晌才回過神來紛紛跑去清靈峰看,清靈峰宮殿裏什麼都值錢的東西都沒了,全被南溟順手拿走了!
只見原本峰頂上生長得鬱鬱蔥蔥梧桐樹如今只有光禿禿的地,還有幾個坑坑窪窪的大坑,一片蕭條凄涼。
長老們氣得臉都紅了,氣急敗壞:“把鳳凰拐走了!!!”
音量之大,驚得御獸宗上下鳥雀一鬨而散。
二此時的南溟正躺在鳳凰背上舒展身體,叼着根草哼着歌,翹着二郎腿看着雲展雲舒。
那叫一個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