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凜冬鴉衛
“你真的要這麼做?”
那密探一臉震驚地看着劉星河,其實剛開始的時候,這些密探根本看不起像劉星河這樣的傭兵的,雖然大家都是乾的刀口舔血的活,但這些密探認為傭兵都是毫無信仰,追名逐利之徒。
“沒錯,從現在開始,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之後我們一切行為與貴國無關,由我們自己負責。”
劉星河眼神堅定,身後的艾弗斯雖默然無語,但從他那熱血沸騰的表情來看,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與劉星河並肩前行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們好運吧。”密探冷漠地搖了搖頭,但語氣中帶着些許敬重:“若閣下能活着回來,希望下次咱們還可以繼續合作。”
說罷,那密探一個彈射便跳到了房頂,沒想到此人居然深藏不露。
“山水有相逢,咱們後會有期!”
那密探朝劉星河拱了拱手,隨後便沒了蹤影。
“呼——”劉星河猛地深吸一口氣,他那寬闊的胸膛劇烈起伏着,彷彿要將周圍的空氣全部納入肺腑之中。他死死地盯着不遠處那些正揮舞着屠刀、肆意屠殺無辜百姓的鴉衛們,眼中閃爍着無法遏制的殺意。
此刻,他的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彷彿隨時都會掙脫皮膚的束縛一般。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畜生,竟然如此喪心病狂,視人命如草芥!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九龍劍!”
話音未落,劉星河身形一閃,如同離弦之箭般朝着那群鴉衛衝去。他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劍身在空中劃過一道冷冽的弧線,帶着無盡的憤怒與決絕。
“什麼人!”
突然出現的敵人殺了這些凜冬鴉衛一個措手不及,只見兩個帶着兜帽,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正在大開殺戒,其中一人身材修長,手持一把龍紋長劍,他身形快如閃電,只見一點寒芒劃過,便有一人屍首分離。
另有一人身高九尺,魁梧有力,輕而易舉地揮動着一柄造型獨特的雙刃巨斧,毫不留情地殺得眾軍人仰馬翻。
“可惡,藏頭露尾之徒,休要放肆!”見那兩個殺神幾乎無人可擋,鴉衛中一個指揮官一般的將軍站了出來,手持劍盾,指着兩人大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死人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劉星河的眼神如凜冬之雪般冰冷,然而,比他眼神更冰冷的,是他手中的劍刃!
“你找死!寒鋒刃”凜鴉衛指揮官勃然大怒,朝劉星河劈出一道由寒氣凝結而成的劍氣,劍氣呼嘯而來,空氣中飄下幾點白霜。
“雕蟲小技,烈火掌。”
劉星河不屑地冷笑一聲,手左掌燃起一層火焰,只見他隨意揮揮手,便將那迎面而來的寒冰劍氣打散了。
“破劍式·登龍!”
隨後,劉星河一個箭步沖了出去,抬手一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下,那指揮官大驚失色,立刻舉盾格擋。然而,區區鐵盾,怎麼擋得住九龍劍,只見寒光一閃,那指揮官被連人帶盾斬做兩半。
“什麼,這個人居然只用了一劍便殺了指揮官!”
“該死,給老大報仇!”
眾鴉衛悲憤交加,紛紛抽出背後的投矛朝劉星河投來,然而無需劉星河出手,艾弗斯從劉星河背後衝出,揮舞着巨斧,將投矛盡皆打落。
“殺啊!”
鴉衛們殺紅了眼,抽出劍斧朝兩人沖了過來。
“咻咻咻。”
一陣破風聲傳來,幾支利箭從劉星河背後飛過,隨後又是幾聲慘叫,幾個鴉衛中箭倒地身亡,只見周邊的閣樓上,劉星河手下的遊俠們早已佔據了高地,不斷地狙擊着沖入城內的凜冬鴉衛。
“在這邊,快上!”
城內,教廷也反應過來了,無數援軍朝着廣場支援而來,街道上亂做一團。
“殺!給我將這些異教徒殺光!”
巴甫洛夫身穿秘銀板甲,頭上戴着厚實地秘銀大盔,右手揮舞着一桿帶鎖鏈的流星錘,左手提着一面金色的符文塔盾,大吼着指揮士兵們攻擊來犯的敵人。
“放箭,放箭!”巴甫洛夫的聲音如同雷霆,震耳欲聾,他命令着弓箭手們向城中下射出致命的箭雨以擊退這些鴉衛。
然而,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長袍的教團審判官匆匆上前,阻止道:“不可以,巴甫洛夫將軍,還有很多平民混雜在敵軍之中,我們不能無差別地攻擊。”
巴甫洛夫的眼中閃過一絲狂怒,他今天已經受夠了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坑自己,現在的他無法容忍任何人對他的命令提出質疑。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巴甫洛夫猛地揮動手中的流星錘,那沉重的鐵球在空中劃過一道死亡的弧線,狠狠地砸在了審判官的身上。審判官的身體瞬間被擊飛,血肉橫飛,慘叫聲戛然而止。巴甫洛夫轉過身,面對着驚恐的士兵們,他的聲音更加冷酷無情:“看到了嗎?這就是違抗我的下場!快點放箭!”
巴甫洛夫的話語中沒有一絲憐憫,士兵們在巴甫洛夫的威壓下,不敢有絲毫的遲疑,一群教團長弓衛兵和教團火弩射手站成兩隊一字排開,隨後張弓拉弩,無數的箭矢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覆蓋了廣場上的每一個角落。
“啊!!!”
城中不斷傳來慘叫,大量無辜的百姓倒在了箭雨之下。
“這個混蛋!大地屏障!”
劉星河張開屏障阻擋箭雨,但箭矢的範圍太廣了,劉星河拼盡全力也只能救下一小部分人。
劉星河將一個小孩放在掩體后隱藏,這孩子的父母被箭矢穿透,已無生機,劉星河憤怒地看着箭矢襲來的方向,恨不得將那群人千刀萬剮。
“殺掉這群異教徒!”
“殺了這群背叛者!”
教團士兵開始突擊,凜冬鴉衛們也顧不上劉星河了,開始與教團士兵交火。
在古老的城牆之內,狹窄的巷道成了生死搏殺的戰場。石板路上,兩軍士兵激烈交鋒,刀光劍影在塵土飛揚中閃爍着寒光。
教團士兵身着鐵甲、手持劍盾,他們的臉上刻着堅毅與忠誠,誓死殺掉這些異教徒以維護心中的信仰。教團士兵利用熟悉的地形,靈活地在巷道中穿梭,給敵人以致命的打擊,同時,後面的弓弩手也在不斷地進行遠程支援,使敵人寸步難行。
而來自雪林王國的鴉衛們也是不甘示弱,他們身着異域的戰袍,眼中燃燒着征服的野心,在他們眼中,所謂教團不過是背叛了先王,為虎作倀的叛徒,他們揮舞着鋒利的長劍,投擲着尖銳的投槍,咆哮着沖向教團士兵,誓要消滅這群叛賊。
兩方人馬在狹窄的巷道中擠成一團,不時有人被飛來的箭矢或投石擊中,倒在血泊之中。戰鬥在每一個轉角、每一扇破門后爆發。士兵們的吶喊聲、金屬碰撞聲和痛苦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殘酷的戰爭交響樂。屋頂上,弓箭手們緊張地拉弓射箭,他們的箭矢如同死神的使者,悄無聲息地收割着生命。在這場巷戰中,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鮮血,每一塊石板都見證了英勇與犧牲。士兵們在煙塵和火焰中搏鬥,他們的身影在朦朧中若隱若現,如同古代神話中的戰士,為了榮耀和生存而戰。隨着戰鬥的持續,太陽漸漸西沉,天邊被染成了血紅色。巷戰的殘酷讓雙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沒有人退縮,因為他們知道,這場戰鬥不僅僅是為了勝利,更是為了生存的權利。
而此時,劉星河等人早已退出了戰場,他安排遊俠們趁着兩方血戰之時,悄悄地出了城,不過劉星河放不下阿雅,於是,他與艾弗斯留在了城內,尋找時間,準備去找阿雅。
劉星河與艾弗斯沿着地下水道朝城內而去,這是之前密探踩點過的密道,是屬於城中黑幫們走私用的,現在自然沒什麼人。
劉星河與艾弗斯悄無聲息地穿過了蜿蜒曲折的密道,成功地繞過了教團的士兵們。密道的盡頭是一扇隱蔽的石門,輕輕推開便是下水道出入口,上面就是聖女所在別館的外圍。
剛踏出密道,此時已是日落月升,冷冽的月光下,幾個巡邏的士兵便映入眼帘。士兵們手持火把,警惕的目光在夜色中掃視,顯然對任何異常動靜都極為敏感,遠方還隱隱傳來喊殺聲,看來戰鬥還未結束。
“看樣子一時半會他們還不會走。”艾弗斯輕聲說道。
“外面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現在城裏反而更安全。”劉星河掃視四周,小心翼翼地說道:“走吧,咱們的速度要快點了。”
劉星河一個翻身,輕盈地跳上了幾米高的圍牆,隨後又悄無聲息地跳了下來,艾弗斯緊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地靜悄悄地走到了別館門口,劉星河用一根牙籤打開門,隨後潛入門中,然而,兩人剛進去,原本涉黑的房間瞬間燈火通明。
“該死,有埋伏。”
劉星河的心跳在胸腔中加速,但他的面容依舊冷靜,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機智。“站住!你們是什麼人?”一名士兵厲聲喝問,長矛指向他們,其他士兵迅速圍攏,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劉星河立刻用眼神示意艾弗斯保持鎮定,不要輕舉妄動,他緩緩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態,同時用顫巍巍的聲音回答:“我們……我們是旅人,誤入此地,並無惡意。”
士兵們互相交換了一個懷疑的眼神,但顯然對劉星河的嚇壞了的表情有所放鬆。一名看似領頭的士兵走上前來,準備搜查兩人。就在這時,劉星河和艾弗斯的眼神迅速交換了一個信號。他們的動作快如閃電,幾乎在一瞬間,劉星河猛地低頭,避開了領頭士兵的搜查,同時一個肘擊打在對方的腹部,使其痛苦地彎下腰。艾弗斯也同時發動,一個手刀迅速擊暈一個,又一個掌擊將另一名士兵擊暈。戰鬥在幾秒鐘內結束,沒有發出過多的聲響。主角和手下迅速將暈倒的士兵拖到暗處,然後換上了他們的衣物,偽裝成巡邏的士兵。他們檢查了一下裝備,確保一切看起來無懈可擊,然後繼續前行。
花園內,阿雅黯然神傷地坐在泉水旁,她現在充滿了迷茫,之前的演講,她可以說已經和巴甫洛夫撕破了臉,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哼,聖女大人,你知道你今天的行為會帶來什麼後果嗎?”一個一臉陰險的男子惡狠狠地盯着阿雅,聲音低沉地威脅道:“希望待會將軍回來,你能夠知道自己的錯誤。”
阿雅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站在面前的諾馬,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她冷冷地開口道:“諾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就是巴甫洛身邊搖尾乞憐的一條走狗罷了,少在這裏惺惺作態,噁心得讓人想吐!”
聽到這話,諾馬頓時火冒三丈,他那原本還算白凈的面龐瞬間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真當我不敢拿你怎樣嗎?”
說罷,諾馬猛地揚起粗壯的手臂,眼看就要朝着阿雅揮去。然而,面對他如此囂張的舉動,阿雅卻只是微微眯起雙眸,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與不屑,淡淡地說道:“怎麼?難不成你還真想對本聖女動手?就憑你這點膽量,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你……你……”諾馬被氣得渾身發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但心中卻又着實有些忌憚阿雅,畢竟她可是聖女,諾馬終究還是沒敢將那一巴掌真正落下去。
見到諾馬這般畏手畏腳、外強中乾的樣子,阿雅不禁發出一聲冷哼,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哼,真是個沒用的廢物!只知道仗着別人的威風狐假虎威,有本事你倒是動我一下試試啊!”說完,她便轉身揚長而去,留下諾馬一個人獃獃地站在原地,望着她遠去的背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