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席

第二天，傻柱頂着個尖下巴在院子裏指揮一幫大媽洗菜擇菜，易中海和劉海中指揮着幾個人從各家借來的桌椅板凳在中院擺了幾桌。

棒梗和小當在人群中跑來跑去，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即將開始的席面而開心。

畢竟是事發突然，很多東西都來不及準備，每桌一盤肉片炒蘑菇，肉片炒白菜這兩個葷菜，還有三個素菜，一盤花生米和一個蛋花湯。這年月能見油星就是好菜了，想買也不好買，所以眾人也沒挑刺。

開席前，給賈東旭抬山山的一幫大小夥子和賈家婆媳倆回來了，都回家用熱水好好洗了一把。在易中海的吆喝聲中，大夥都找位置坐好了。喝酒的把帶來的酒也都滿上了。

易中海舉起酒杯，代表賈家感謝了各個街坊鄰居伸出的援手，希望以後把這情分延續下去，互幫互助才是95號院的傳統美德。

一口乾盡杯中酒，眾人鼓掌喝彩，歡聲笑語中，大席正式開始。

賈家四口人是和三大媽幾口人坐一桌，一開席，賈張氏就掄起旋風筷直奔桌上的兩個葷菜使，三大媽也不甘示弱，使出一招“醉里挑燈看劍”，筷子在葷菜里左挑右刺的，雖然不及賈張氏的大開大合，但也是每擊必中。

一時間菜葉翻飛，筷子打架聲不絕於耳。

秦淮茹舉着筷子不知道從哪下手，其餘幾個孩子只好先挑素菜吃。

“奶奶我夠不着。”棒梗在一邊急得跳腳，賈張氏哪有閑工夫搭理他，自顧自的把筷子都掄圓了。

秦淮茹照顧着小當也沒閑功夫管他。

但是盜門傳人哪是這點小事就能難倒的，起身站在凳子上，左手按在桌子上，腦袋頂着翻飛筷子，一雙筷子顫顫巍巍的伸向盤子裏的肉片。

“啪”的一聲，棒梗手裏的筷子被打飛了出去，一根掉在地上，一根掉進了旁邊閆解曠的湯碗裏。

都是小孩子心性，更何況吃飯到現在閆解曠連一片肉都沒吃到嘴裏去呢，現在好好的一碗湯也被棒梗禍害了，哪還能忍。

端起剩下的半碗湯就潑向棒梗。棒梗甩了甩落湯雞一樣的腦袋，在賈張氏和三大媽的驚呼下，爬上了桌子，隨手端起腳下的菜就扣在閆解曠的腦袋上。

登時整桌的氣氛就不一樣了，原來是暗藏殺機，現在就是明槍明炮了，三大媽想打棒梗，賈張氏想把棒梗拉回來，結果棒梗從桌子上掉到了地上，躺在地上嚎哭。

賈張氏罵三大媽不要臉，三大媽罵賈張氏活該倒霉，秦淮茹蹲在地上安慰棒梗，閆解曠幸災樂禍，小當嚇的大聲哭喊。

好一派人間煙火氣啊。

傻柱在一旁聽到棒梗挨欺負了，那還得了，過來直接一腳踢到閆解曠的屁股上，“不好好吃飯還打人！我今兒就替三大爺教訓教訓你這個小兔崽子。”

許大茂看傻柱竟然打小孩，心想收拾傻柱的機會來了，就着酒勁起身朝着傻柱一個飛撲，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撞翻了三把凳子后終於掀翻了一個桌子，滿桌子的菜，連湯帶水的撒了二人一身，鍋碗瓢盆叮了咣啷的掉了一地，許大茂趁傻柱沒反應過來，左右開弓狠抽了傻柱好幾個耳光。

傻柱反應過來后，看是許大茂打自己，雙手往上一推，趁許大茂一起身的功夫，一招兔子蹬鷹踹在許大茂的肚子上，許大茂重心不穩往後退了10來步，又撞倒了一個桌子。又是一陣叮了咣啷。

傻柱喘着粗氣沖向許大茂，許大茂忽然板凳戰神附體，拎起板凳就掄向傻柱，傻柱往後一閃的功夫，就被一大爺抱住了腰，二大爺也趁許大茂招式用老的間歇摟住了他的肩膀，這才算結束了這場戰鬥。

“別拉着我!今天我非弄死傻柱，連孩子都打，你還是人嗎。”許大茂恨恨的朝着拉架的二大爺喊。

傻柱也自知理虧，也不辯駁，只是還憋着勁要衝過去揍許大茂。

易中海對着賈張氏吼道：“賈張氏！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么！你就不能安生點！”

“還有你傻柱，倆孩子打架你過去幹什麼？顯你能？”

“許大茂、傻柱，就罰你倆今天把院子都打掃乾淨，聽到沒有？！”

許大茂和傻柱只好悻悻的點點頭。

“不行！”賈張氏破鑼的嗓音響了起來。

“我家棒梗都這樣了，必須賠我5塊錢！要不這事沒完！”說完梗着脖子看向三大媽。

“我呸！你個老虔婆！自己把棒梗拽地上了，還想讓我賠錢，你想屁吃！”三大媽也不服。

“我家解曠平白挨了一腳也不能這麼算了，也得賠我5塊錢！我還沒完呢！”

易中海真是一腦門子黑線，這個賈張氏真是個禍害，幹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

“行了賠什麼錢，趕緊各回各家。”易中海還想直接打發了事。

但是賈張氏和三大媽都不同意，只好轉頭看向傻柱和許大茂，道：“你倆，一人拿一塊錢給賈家和閆家。”扭頭對賈張氏和三大媽又說：“就一塊錢，愛要不要。”

賈張氏和三大媽只好點頭。

傻柱二話不說掏出一塊錢，眼睛踅摸着秦淮茹，想把錢給秦淮茹，結果被賈張氏一把搶下。

許大茂懵了，“怎麼還還要我賠錢，我打的是傻柱啊。”但是看到易中海不善的眼神，只能自認倒霉，憋屈的拿出一塊錢遞給三大媽。

這飯也是吃不下去了，各家把自己的盤子碗都拿了回去，當然剩菜也都是帶了回去，留下二人打掃院子。

趙大寶看完了全過程，在那感嘆，這兩天傻柱天天挨揍，還這麼有戰鬥力，看來保持戰鬥力的秘訣就是保持童男之身啊，看來還得沒事敲打敲打傻柱，看看他的極限在哪裏。

轉身要走的時候，就見棒梗在搭的灶台邊找吃的，應該是剛才沒吃飽，秦淮茹也在邊上幫着傻柱和許大茂收拾東西。

在趙大寶看向棒梗的時候，棒梗向有感應似的，也轉頭看向了趙大寶，只不過棒梗白眼狼的眼神讓趙大寶很不舒服，脫口而出：“你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