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孩子都比皇位重要
靖玄帝將柔佳和那個小丫鬟一起投入了大牢,這兩天一直對柔佳嚴刑拷打。
但是柔佳就像是那死鴨子,嘴硬的不行,根本不說程乾皇後去了哪裏,只是對靖玄帝頻頻咒罵,對宮中的朝臣,對宮中的任何人頻頻咒罵。
許多人有些聽不下去她的臟言臟語,到最後都直接抬腳走了,只有盧忠一直跟在靖玄帝身邊,哪怕被她罵著也一聲不吭。
這靖玄帝其實是有些許的着急的,他自然知道程乾皇后可能已經回玄月了,但是他不知道程乾皇后帶走了什麼,甚至不知道程乾皇后帶走的是不是很重要的東西。
直到段滄瀾來了,身邊還領着沐煙喬。
沐煙喬梳着已婚婦人的髮鬢,小臉兒帶着成熟婦人般明媚的笑,以及端莊走過來。
看着靖玄帝皺起來的眉眼,段滄瀾倒是笑了,問:“皇兄這是在哀愁什麼?難不成是覺得程乾皇后能將宮中的機密帶出去?還是覺得臣弟辦事不力,不該將程乾皇後放回玄月?”
靖玄帝抬起頭看着如此這般說笑,明明是在開玩笑,但是頻頻惹人生氣的話語,瞪了段滄瀾一眼,假意生氣呵斥。
“胡說八道,朕什麼時候說過這話?朕只是覺得她帶走了一些什麼東西,讓朕有些好奇罷了,畢竟朕已經許久沒去過那佳的御書房了,現如今她到底帶走了什麼朕也不知道。
不過你放走她這件事情,朕真覺得挺對的,就算你現在抓住了她,但是那邊的人並不知道,依然會在邊關有所動作,甚至是頻繁做壞事,惹得邊疆群眾不滿,甚至是引得朝中大臣義憤填膺,卻沒法出兵。
可現如今他們將程乾皇后收下,程乾皇后是他國的姦細,是我國的叛徒,我們自然有理由出兵,然後鎮壓他們,將他們重新歸到玄奇的皇城與故土之中。
而那齊太傅所養的孩子,也是時候該將他抓回來了,他在外面待了太久,已經忘了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母族,甚至是自己到底是誰。
他一直覺得是朕佔領了他的地盤,甚至是佔領了他的國家,可是從前他的父親也是被人殺戮的存在,是朕的父皇和母后救了他們,只不過他父親傷的太重,失血過多而死罷了,現如今他卻賴到了朕的身上,朕也有些憤憤不平。
但是柔佳一直不說程乾皇后帶走了什麼東西,朕也很為難。”
段滄瀾看着咬牙切齒,堅持的柔佳,眼裏迸發出的諷刺以及些許冷意,大意是在說,我是永遠不會告訴你我們家皇後到底帶走了什麼的,你們國家就該滅亡,你們國家就該被其他國家所踐踏,你們該歸還別人的國土,該讓百姓再回到他們想回到的地方去,我是永遠不會說的。
他突然間就笑了,看着柔佳,語氣卻是帶着歡快,對靖玄帝說:“皇兄不要太在意,程乾皇后帶走的是一份軍事地圖。”
靖玄帝一愣,轉過頭來看着他道:”軍事地圖?什麼軍事地圖?難不成是朕所想的那般。”
段滄瀾點點頭,看着柔佳已經開始由震驚到慌亂的眼神,甚至是連臉上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他繼續乘勝追擊,說了一個能讓柔佳徹底遁入黑暗,甚至是永遠爬不起來的話。
“是的,就是軍事地圖,而那份軍事地圖是你一直放在御書房書案之上的,你不是說過的嗎?用一個假的去勾引一個真的人,那家賊被勾出來之後,接二連三的也會釣出許多的外鬼。
你能將家賊剷除,但是外鬼不那麼容易剷除,所以你必須要從家賊一直一直往前摸,一直一直摸到你想要找到的位置去,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
不過現在家賊出來了,外鬼被抓住了一部分,剩下的外鬼在外面還沒那麼容易抓住,所以皇帝就直接放她走了,臣弟假裝看不出來她在車上易容的破綻。
她那手做得再像,但是她眼神里的慌亂卻是假的,她明明是宮中的皇后,已經在宮中上位許多年,自然沒辦法輕易做出那種做小伏低,眼神慌亂,甚至是懼怕別人的樣子,連帶着段崇南他都做不出來。
他在宮中耀武揚威慣了,總覺得自己是十分厲害,十分讓人忌憚的人,自然不會害怕任何人,哪怕是我這個皇叔,他也有機會跟我頂嘴,他也就只怕你這個所謂的父皇。
不過你這個所謂的父皇總有一天會讓他知道你並不是他的親生父皇,你的國家不會有他繼承,你的皇位也不會給他,他一直異想天開,一直想要坐享其成,想要讓自己登上這皇位,想到治理國家,可是他根本不是那塊料。
他被他母后慣得無法無天,做事從來不計後果,總是去做一些蠢事,讓人哭笑不得。
曾經臣弟也以為,如果將國家交給他會不會好一點。
但是現在看來,老五與他一般年紀,但是老五做的事就比他穩重多了,麗貴妃從來不會想着那皇位,她也從來沒告訴過老五去搶那皇位,麗貴妃總是陪在你身邊,她從來都沒有提過對王儲之事的喜歡。
當然臣弟也不喜歡,臣弟如果真的喜歡,這些年一直手握兵權,自可擁兵自重,佔領邊疆,甚至是佔領國土。
其他人都在揣測臣弟的時候,臣弟就在想,如果臣弟也跟他們一樣愚蠢就好了,臣弟一定會十分開心,每天無憂無慮,而不是想東想西的。
不過這些人好像看不明白別人眼神似的,他們一邊用眼神撒摸着,想將那黑鍋與罪名安到那個人身上,一邊又在想他做得實在是太不對了。
他怎麼可以去惦記他皇兄的皇位呢,他是他皇兄將他親手養大的呀,他怎麼可以惦記他侄子的皇位,臣弟其實很想笑,不過想來想去也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臣弟只想跟喬喬好好的過好後半輩子,最好能多生幾個孩子,到時候臣弟也可以教他們一些兵法,甚至是讓他們上陣殺敵。
當然也是為了保衛皇兄的國土。”
沐煙喬聽着他這樣說,臉紅的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而靖玄帝確是愣愣地看着他,久久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