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終是無用，白冰身死
徐天嬌向天祈禱。
祈禱着秦綺夢能夠醒來。
遠處的幽夢動了。
風止水三女，因為天皇的身死。
此刻也是恢復了自由。
洛傾城與風止水一起跑向徐天嬌。
楚幽若遲疑了一下。
最終跑向了幽夢。
……
“綺夢！”
徐天嬌望着眼前躺着的人兒。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時間緩緩而過……
秦綺夢卻彷彿永遠睡著了一般。
“為什麼？”
徐天嬌聲音沙啞的低吼。
他的腦海中，與秦綺夢的點點滴滴不斷浮現。
初見時的冷漠。
劍山瀑布前的溫馨。
天山上的鬧劇。
武評前的關心。
……
“秦綺夢，你怎能如此狠心離我而去？”
徐天嬌的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滴落在秦綺夢蒼白的臉上。
洛傾城和風止水站在一旁，也是泣不成聲。
楚幽若和幽夢在不遠處，神色黯然。
徐天嬌緊緊握着秦綺夢的手，彷彿這樣就能將她留住。
“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夠強大，保護不了你。”
徐天嬌的聲音充滿了自責與痛苦。
這時，虛無空間的天空，忽然飄下了細雨。
“這是……天地異象。”
徐天嬌慌了，變得六神無主。
這虛空空間中，怎會下雨？
只有一種可能……
那便是踏天境隕落時伴隨的天地異象。
天皇死時，天空下起了血雨。
而此刻，這雨下的，讓徐天嬌徹底絕望。
“天嬌，你別這樣，師叔乃是玄黃的傳奇，怎麼這般容易就死？”
風止水在一旁輕聲安慰。
“這是……”
徐天嬌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那裏，一枚劍形玉佩散發著柔和的光。
一柄紫色的劍魂自秦綺夢身體而出。
向著徐天嬌胸前的玉佩而去。
“不，不要……你給我停下，你給我停下啊！求你了！”
徐天嬌伸出雙手，想要將那劍魂抓住。
卻發現任憑自己如何努力，卻始終抓不住。
這一刻，徐天嬌感覺自己的心變得空落落的。
孤獨而寂寞。
他抱起秦綺夢，痛苦而絕望的哀嚎着。
“徐天嬌，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徐家大仇未報，三皇界虎視眈眈……”
洛傾城想要勸解，卻發現自己千言萬語憋在心中，無法表達。
“報仇，對，報仇，是那天皇，是那白冰，若不是他們，你怎會死？”
徐天嬌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他站起身，一雙眸子，被仇恨浸的血紅。
他伸出右手，虛空塔收到召喚。
重新回到他身旁。
徐天嬌心念一動。
秦綺夢的身影消失。
回到了虛空塔之內。
“混沌，合體。”
徐天嬌大喝一聲。
混沌分身化作流光，沒入他體內。
“死，你們都要死！”
徐天嬌開口，聲音如九幽般寒冷。
他向前跨出一步。
竟是如鬼魅般消失不見。
“不好，他已經被仇恨遮了眼。”
風止水大驚，連忙起身追去。
其他幾人見狀，也是萬般着急的跟了上去。
……
聖城的廣場上。
九大妖皇佇立。
一道身影自塔底黑洞踏出。
“人族？怎麼會是人族？”
一時間，廣場上的妖，皆是大驚失色。
祖地之中，怎麼出來一個人族？
“夫君……”
白淺一雙美眸，儘是不可思議。
只見徐天嬌此刻雙目通紅，滿頭白髮。
渾身更是散發著讓她心悸的氣息。
她不明白，自己的夫君只是去了這祖地一趟。
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白冰在一旁，面無血色。
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你是何人？”
金鵬皇冷聲問道。
“要你命的人。”
徐天嬌的手中，天妒劍力劈而下。
一道璀璨的劍光如銀河倒掛。
向著那金鵬皇而去。
“好膽！”
金鵬皇見狀，手中兵器出現。
想要阻擋這璀璨奪目的劍光。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
劍光只是瞬間，便將他一分為二。
鮮血灑向周圍，染紅了高台。
霎時間，天地風雲變幻。
天地異象徒生。
“怎麼會？”
其他皇者望着眼前一幕。
愣在了原地。
“白冰，我且問你，那天妖皇的真實身份，你可知道？”
徐天嬌劍指白冰。
“夫君……你這是何意？”
白淺不解，嘴唇微微發紫。
“淺兒，你讓開，這是我與他之間的恩怨。”
白冰上前，一把推開白淺，她看向半空中的徐天嬌，開口答道：“他的身份，我自一開始，便已知道。”
“很好，天妖皇給你的玉瓶，你可知其中何物？”
徐天嬌眼中，殺意更甚。
“是他的一滴精血。”
白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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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我喝了那東西，會死？”
徐天嬌接着問道。
“知道。”
白冰答道。
“既如此，我殺你，你可有怨言？”
徐天嬌手中的天妒劍輕顫，百米劍芒再次出現。
“無怨亦無悔！”
白冰閉上雙眼，似是認命一般。
“死！”
徐天嬌再也按耐不住，手中的天妒劍向著白冰狠狠劈來。
“不……”
白淺處於震驚，終是回過神來。
她身影一閃，便擋在白冰身前。
劍芒停在白淺額頭之上。
“讓開！”
徐天嬌喝道。
“她是我娘親！”
白淺的臉頰，兩行清淚滑落。
“你可知，她與那天妖皇聯手，想要殺了我。”
徐天嬌怒吼道，手中的劍微微顫抖。
白淺咬着嘴唇，堅定地說道：“若你非要殺她，便先殺了我。”
徐天嬌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片刻后，他大聲道：“白淺，你莫要逼我！”
“想殺你的是天妖皇，而我娘親肯定是受他脅迫，不得已而為之！”
白淺反駁。
“她剛才說過，無怨無悔，又豈是受人脅迫？”
徐天嬌冷聲說道。
“淺兒，你讓開吧，娘親做錯了事，自然要承擔那後果。”
白冰淚水奪眶，沉聲說道。
“娘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
白淺情急，聲音帶着哽咽。
“唉！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就是不殺我，我也無顏苟活於世。”
白冰說著，竟是口吐鮮血。
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娘！”
白淺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扶起白冰。
“徐天嬌，他做的錯事，他死了，我做的錯事，我用命來還。”
白冰氣息奄奄，對着徐天嬌說道。
她看向白淺，再次開口：“只是淺兒是無辜的，我希望你與她……”
話說一半，白冰竟是氣絕身亡。
“娘！”
白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淚水如決堤的江河。
徐天嬌看着眼前的一幕，手中的劍緩緩垂下，眼神中那濃烈的殺意也有了一絲動搖。
“都是因為你，徐天嬌！”
白淺轉過頭，仇恨地盯着徐天嬌，“若不是你，我娘怎會如此！”
徐天嬌沉默不語，臉上滿是痛苦與糾結。
這時，其他妖皇紛紛圍了上來。
“魅皇，節哀。”
其中一位妖皇輕聲說道。
“徐天嬌，沒想到，你竟化作我族之人，來我妖域行兇，今日你在聖城殺了金鵬皇，又逼死白冰，你休想活着離開！”
另一位妖皇怒喝道。
徐天嬌抬起頭，冷冷地看着眾妖皇：“想殺我，就儘管來！”
一時間，靈氣涌動，妖氣震天，刀光劍影，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