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交出解藥
第一百九十章
“嗯?那邊怎麼回事兒啊?竊聽器半天沒個聲兒傳回來,莫非他們兩個是在用意念溝通不成?
咋就一人說上一句話,開了個頭就不說了呢?”現在他們雙方都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比耐力的怪圈裏,看誰耐得住不說話。
比得就是誰堅持不說話的時間久,先堅持不住、先開口的人,在另一方的眼裏就是輸家,處於被動狀態的人。
至於從始至終都沒有交流過的他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默契度超高的認知,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能說雙方都是怪頭怪腦的人,正好是這次意外的碰面,讓他們雙方都怪的異於常人的腦電波,接上了彼此的信號。
怪人一號佘傒,能一直堅持沒說話,是因為她要聽刑天黎和相季要說點什麼。
沒說話的時候,佘傒人也沒閑着,都是拿着竊聽器在聽刑天黎那邊和相季在說什麼見不得人的悄悄話。
結果他們倆可真沉得住氣,聽到了現在,也就聽到一人各說了一句話,還是一點用也沒有的廢話。
兩句廢話說完以後,竊聽器就再也沒傳出過一個音進到佘傒的耳朵里。
要不是看到他們的嘴確實是沒張開過一下,佘傒都要懷疑是不是她在人間貪便宜淘來的竊聽器是假貨。
刑天黎和相季沒張開過的嘴證實了,佘傒的竊聽器雖然便宜但的確是正品,不是冒牌的假貨。
趕早趕晚不如趕的巧,物美價廉的實惠,居然給佘傒這個不怎麼去人間的神仙趕上了。
不過,就算證實了竊聽器是正品也沒啥用,是正品又怎麼樣,難道你的東西是正品就能讓人開口說話?
嘴長在別人身上,人家想不說話就不說話,你就算有一百個正品的竊聽器砸他嘴上,也撬不開人家不想張開的嘴。
可是再有耐心,這樣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沉默解決不了任何他們所面對的問題,總不能一直讓毛苗和樞暨就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躺着吧。
跟知曉那些跟他們沒多大直接關係的大秘密比起來,先解決眼前跟他們息息相關的大問題才是最緊要的事。
“解藥交出來。”樞鱗開口了,率先打破他們之間的沉默,他對刑天一族和相柳一族隱瞞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一點也不感興趣。
他們有什麼陰謀和陽謀,亦或是試圖在三界內外引起什麼大轟動,跟他樞鱗一個沒轉正的生肖神統統無關。
樞鱗目前唯一的想法,或者說他來到三界外的唯一想法,就是把毛苗和樞暨救醒,然後帶着他們倆平平安安的回到三界內,完成任務回去跟貪狼星君和北斗七星君復命。
只要回了三界內,回到北斗七星,他樞鱗還是那個貪狼星上的神使樞鱗。
每天兢兢業業的做着各位神君大人安排的任務,勤勤懇懇的修鍊,最大的願望就是爭取早日轉正,成為北斗七星上正式的生肖神。
將毛苗帶回到三界內,就算是實現了她向樞暨仙君許下的願望。
那時候,完成了最後一個有緣人願望的樞暨仙君,在人間的歷練也就完美結束。
結束歷練(懲罰)的樞暨仙君就可以回到仙界,他們主僕倆就又能回歸到下凡前的生活方式。
過去的就過去了,人間和三界外的一切,就將再與他們無任何關係。
“什麼解藥,我沒有解藥。”有了刑天黎在,相季又有了底氣,又開始滑頭了起來,拒絕起樞鱗來毫無心理負擔。
“不給?好。”樞鱗聽到相季的拒絕毫不意外,他的拒絕樞鱗也不生氣,正好給了樞鱗一個動手的理由。
反正他也不是君子國講究君子禮儀的君子,他是能動手絕不動口的直爽人。
已經好言好語的跟相季說過話了,可惜他裝作聽不懂,既然如此,那就用他能聽得懂的拳頭來說話吧。
不給,好啊,那就打到相季給為止。
就看看在拳頭的威力下,相季這塊硬骨頭能堅持多久才服軟。
他們做神仙的規矩還是很多的,明文規定的法規也是數以萬計,其中一條就是,不能無故殺人。
若是犯了以上法規,根據情節嚴重與否,等着你的處罰分別是:
造成危害小的,三百年監禁。
造成危害大的,修為盡毀,開除神籍,貶為凡人並無轉世輪迴。
懲罰不是一般的重,目的就是為了讓各位神仙們知曉問題的嚴重性。
畢竟神仙和凡人之間的差距還是巨大的,殺死一個凡人就和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為了保護屬於‘弱勢群體’的凡人,專門出台了一條法規來限制神仙們隨心所欲的濫殺無辜。
懲罰要是不嚴重些,那些神仙們根本就不會重視,濫殺無辜的事肯定還是會出現。
但要是懲罰需要付出得代價足夠大,每個神仙做這件事之前,都要想一想這個代價自己是否能接受,那麼違法的神仙自然就會少。
就像是你制定法律的時候,對於隨地吐痰的人的處罰是,一口罰一百塊錢,那麼很多人都不會在意,有些噁心的人還會拿出幾百塊錢的罰款,在你面前吐出這幾百塊錢的痰。
要是對於隨地吐痰的人的處罰是,吐一口罰個一百萬,你看看還會不會有人再隨地吐痰了。
懲罰力度夠了,違法犯律的人就會呈斷崖式減少。
樞鱗捫心自問,是擔負不了那個巨大的代價,所以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是不會去觸犯法律。
但好在對於打人這件事,天界是沒有明確出台法規來限制。
只要不把人打死,隨你怎麼打。
好多天沒跟人動手了,樞鱗轉了轉手腕和腳踝,鬆動鬆動有點緊繃的筋骨,“再問你最後一遍,解藥交出來。”
“沒有就是沒有。”活動個手腳就想嚇唬到他相季,真以為他是被嚇大的不成。
手腳都活動開了,筋骨也松的差不多,該動手了,“機會給你了,你自己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了。”
樞鱗自問是做到了先禮後兵,是他們自己不識好歹,非要人動手才老實,那就怨不得樞鱗的拳頭硬。
打架樞鱗是身經百戰,自是知道打什麼地方才是肉最少,打起來最痛的地方。
出手就衝著相季的肋骨去,稍微用點勁就能把脆弱的肋骨打斷。
肋骨被打斷了痛起來那可是相當要命,那是躺着、坐着、側卧着統統都痛,那種痛還是骨頭縫裏傳出來的痛。
並且肋骨斷了之後,你躺下了就起不了身,一點點尺度的挪動都讓你痛得懷疑人生。
比殼朝上的烏龜還要慘。
樞鱗對着相季左邊和右邊的肋骨各來了一拳,拳頭一下去就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隨着骨頭碎裂聲一起響起的還有相季的慘叫,他從出生開始就沒受到過這種讓他痛得難以忍受的傷害。
樞鱗打斷了相季的肋骨還不算,在相季慘痛的尖叫之後,樞鱗又對着他的胯骨出手。
胯骨那地兒,屬於一個連接器,一旦打斷,下半身和上半身的聯繫就斷開了,整個下半身聽不到大腦發出的指示,直接癱瘓。
“住手!我給,我把解藥給你!就在我左手衣服的袖子裏。”相季是個醫生,他比所有人都清楚胯骨對他的重要性。
在樞鱗的手離他胯骨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的時候,扯着嗓子喊了出來。
樞鱗乾脆利落的把伸向胯骨的手,向上轉了個彎,朝着相季的左手衣袖摸去,“早點交出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