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樓 李相顯十
雲裳看着這些不速之客:“出去。”
李相顯看着來人自說自話。
要死,也是他們先死。
半強迫他們一起為他們一行人承擔風險,倒是很會算這筆賬。
雲彼丘意外,他以為先出聲的應該是坐着的男子。
他看過去,這才發現是一對璧人。
只是,好好的一位羅敷,偏偏卻如此潑辣。
他好心與他們交涉,也只是因為追來之人窮凶極惡,他自認自己武功處中上游,如今受傷都奈何不了那人,此間破廟中,一男一女顯然是主人,卻一文弱,一婦人。
身邊雖有僕從,可是不過是下人罷了,還能與他的武功一般高嗎?
他們唯一的選擇不就是與他合作將來人解決。
“姑娘不想與我合作也要先問過這位公子。閣下,意下如何。”
雲裳看着這個人,自說自話,面無表情。
“你沒來破廟我們好得很。舔着張臉說你是為了保護我們所以受累屈身與我們合作對付敵人,你臉大如盤。”
李相顯頭一次看見雲裳這樣犀利的話語,即便是在山上拷問山匪時,她也只是動了手。
對於雲彼丘的遞話,李相顯只做沒聽到。他也很不喜歡被裹挾。
雲彼丘被人指着罵是頭一回,他也算壯年得志,如今及冠年歲便在江湖闖蕩出來了些許名聲,被人恭維一兩句便忘乎所以。
這邊被罵,他一時又無法與一婦人爭執,只憋的臉上本來失血的蒼白都紅潤了幾分。
說話間人已經闖了進來。
雲裳只做壁上觀。
她又不是什麼菩薩,見人就救。她就是喜歡以自己的喜惡去選擇病人。
一看這些人就是江湖草莽,逞兇鬥狠。若是看着順眼,她便救了。偏偏是個沒眼色的東西,還喜歡自說自話。
表面再是裝的好,內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於江湖人的偏見,她會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保持着這種思維。
追殺他們的是誰,雲裳不認識,李相顯看出來了,但是並不重要。
他武功中流,連自己弟弟都打不過,但是他對雲裳有信心。
天下能夠是雲裳對手的,李相夷都要再長几年。
她不僅會毒,她武功還高,她還聰明。
武功高強的,以他的眼力,暫時還少有比雲裳高的。
再則武功高過她的也沒她毒術高。
追殺雲彼丘的人反而沒打算牽扯其他人,雲彼丘卻想要說動雲裳他們幫忙擾亂對方他好自己脫身。
礙眼的傢伙。
一根銀針擦着他脖子動脈射到門上。
雲彼丘一驚,他在防禦敵人的攻擊的空隙看過去,雲裳射出銀針的手都還沒收回來。
他便知道對方也是不能惹的人,現在他還有逃跑的餘力,若是再得罪一人,他怕是要交代了。
思慮再三,他且戰且退,帥眾撤離破廟,追殺他們的人也隨之而去。
此為插曲過後不談。
只是,雲裳對於江湖人的惡感更加增添了一分。
李相顯:“江湖亂象是早有的,整治卻非一日之功。”
雲裳:“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古往今來,不管是從前的遊俠還是如今所謂的江湖人,能夠遵紀守法沒幾個。”
法律被踐踏,還能保持它的威嚴嗎?民眾無故被造成了損失,卻找不到負責任的肇事者,也無處申訴,本就不好的生計也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