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憎恨與思念

第1章 憎恨與思念

元旦。李忱終於擺脫了會昌這個讓他憎恨的年號。改元大中,這個屬於他自己的年號終於被史官在史書上有了第一筆記錄。

大中元年,正月初一。帝着冕冠冕服,率正五品以上文武百官,宗室貴戚前往長安南郊宗廟祭天及祭拜祖先。此時的他是以名正言順,憲宗帝十三子的身份繼位。自己的皇兄穆宗及其三個兒子敬宗、文宗、武宗的牌位已被他徹底搬出了宗廟。

從武宗駕崩至此,滿朝文武舉國上下不會再一個人去懷疑李忱是否只是個宦官的傀儡皇帝。軟硬兼施,封賞虛銜,實則架空,牢牢地牽制住宦官勢力擴張。

可能只是一夜之間,宦官們驚恐的發現,皇帝身邊里裡外外內朝外朝的人都換成了自己的心腹。連着屬於宦官統轄禁軍中的暗衛也都全部被宰相令狐綯一個一個的全部換血。

皇帝的言行從此不再受宦官控制,如有發現有宦官打聽皇帝的行蹤,抓住就是兩個字——杖斃。且不會讓宦官們在內廷自己行刑,而是由金吾衛押着人在文武大臣們面前行刑杖斃。

當第一個宦官因此被杖斃之後,又接二連三的死了十幾個。宦官們自此終於安身了。宮中聰明的嬪妃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安安生生才是在後宮立足之本,想將前朝的事帶到後宮,如被發現妄揣聖意估計不單單是自己被賜死那麼簡單的事了。

即便是已懷了龍嗣目前宮裏最得寵的晁寶林,在皇帝李忱面前也是經常被李忱漠然與冷漠折磨的無所適從。

已暫坐穩後宮的晁瑩對被李忱選中,侍寢第一夜,是記憶猶新的驚恐。

那夜的她裝扮嫵媚妖嬈在一齊進宮的那些女子或羨慕或嫉恨的目光中,被宮女宦官簇擁着送進李忱的寢宮。晁瑩總覺得她的父親只是一個五品文官,家族姓氏在京城也屬於寡姓。李忱能在眾多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里獨獨選中她,成為後宮之首。必然是李忱真正的看上了她的人。當太監宣讀完李忱冊封她為寶林的聖旨,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因為出生的自卑完全被拋到了腦後,從今天起,她就是這後宮除去那個從不見人的夏昭儀以外位份最高的妃子。

當她進入了李忱的寢宮,當她站在李忱的面前。她深深的被閑散地靠在龍榻上手中正翻閱着書冊,面容儒雅俊逸,神情清冷的李忱所吸引,只這一面她的腦子裏便對李忱存了幾許少女對愛情的幻想。每個人都知道,李氏皇族各個是情種。她甚至已經開始幻想日後三千粉黛無顏色的日子

只是她未想到,那個她只見了一面就視為今生良人的男人,只是靠在龍榻上冷漠的掃了她一眼后,不夾雜任何情感對她說,“自己把衣服脫了,過來。”

她懵了,但是那個對她說話的人是天子。是她的夫。她不能違抗他的命令。於是她只能含着嬌羞,乖乖的脫去身上好不容易才穿戴規整的盛裝華服。

她一件一件的脫,故作姿態優美,故意顯露出自己豐盈與優美。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靠在榻上的人,目光里始終沒有任何動容。

這時李忱再一次的掃了她一眼,對着只穿着短衣短褲的晁瑩冷冷的道:“過來。”

晁瑩此時也不知道是喜還是羞,但是入宮后前前後後有幾位姑姑教過她如何承歡,如何讓一個男人滿足。

她含着三分嬌羞七分大方,走到龍榻邊。

李忱嘴角噙着一絲笑意對她點了點頭,“晁寶林,想不想要朕的孩子?”

晁瑩幾乎是欣喜若狂,根本已經忘記了自己幾乎光着站在一個對她來說算的上陌生的男人眼前。

她立刻給李忱跪下,“臣妾願意。”

只是這一夜,她從未想過,自己像是一條母狗一樣,接受了皇帝的寵幸。那一夜所有屬於屬於少女的憧憬,都被身體的疼痛,和那個男人木然的表情所撕的粉碎。

事了。他對她說,“你可以走了。”

她轉身,含着淚,看他。他竟然根本沒有脫去衣衫,直接與她行了夫妻之實。她強忍了自己的屈辱的淚,默默的顫抖着雙腿下了榻,自己撿起了自己曾經心存幻想脫下的一件件衣衫。

而李忱則靠在榻上,大口大口喘着氣,看着面前這健康飽滿,目生哀怨的少女。心裏卻發狂的思念那個已離他遠去倔強纖瘦的女子。他一邊思念着那曾與他生死不離的女子,一邊憎恨現在的自己。他只能用無情的冷漠去舔舐自己體內那一次次因為思念而迸裂的傷口。在第一個承歡於他的女子面前,他能做什麼?用自己的憐愛與溫柔讓一個又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對他產生他根本不可能給予幻想?與其這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斷了她們的念想。

若不是為了繁衍子嗣,他根本就不會碰一下這些韶華女子。無奈,他是天子,子嗣興旺也等同於江山穩固。所以不管是今晚還是以後他都沒有任何選擇,他只能這樣做。

“不要委屈,朕同意你有朕的孩子,你應該高興才對。這也是太后的意思。難得太后對你另眼相看,你知道,朕至孝。”

晁瑩立刻給李忱跪下,“臣妾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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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獨寵,冷麵皇叔請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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