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二章 剛沾了血

第兩百二十二章 剛沾了血

“原來是這樣,她那倔強的性子,的確與你年輕時,有幾分相似。”

年輕時的秦老夫人,就是典型的將門虎女。

不愛紅妝,偏愛武裝。

最大的願望,便是隨父出征。

為此,還與趙老將軍發生過許多次爭執,把將軍府鬧得家犬不寧的。

“是啊,我還把她介紹給了殿下,殿下對她也十分歡喜。”

雅兒?

趙老夫人挑眉道:“能入雅兒的眼,可不容易啊。”

“都是緣分。”

硯山居。

傅凌瀟前去硯山居時,問了一圈,也沒打聽到宋清茹的動向。

但他能敏銳的察覺到,顧隋看他的眼神很冷很冷。

透着一股隱隱約約的殺意。

傅凌瀟薄唇微抿,“我今日前來尋陸夫人,是有要事相商。”

顧隋自然不知道,他與宋清茹發生的那件事。

卻很清楚,他是傅家人。

而昨日宋清茹遭受的一切,都是他的親哥哥所為!

“小姐的行蹤,向來不給我們這些下人稟報,若傅二公子當真有要事,便晚些再來吧!”顧隋冷冷地一句話,便堵住了傅凌瀟的嘴。

他皺了皺眉,半晌都沒開口。

反觀一旁的楊欽,只覺渾身刺撓的厲害。

“顧掌柜……我怎麼感覺,你說話夾槍帶棒的?”

他家公子好像沒有惹到他吧?

“楊護衛誤會了,在下一向敬重傅二公子,又怎會如此無禮?”

誤會?

楊欽看着顧隋臉上那冷漠的神情,皺眉道:“我家公子找陸夫人,是真的有要事,顧掌柜要不幫忙問問其他人?”

“抱歉,今日硯山居籌辦了棋局,十分繁忙,在下怕是沒有那個時間。”

“不是!”

傅凌瀟抬手一止,打斷了楊欽還未說出口的話。

“既如此,那本公子就不打攪了。”

顧隋淡淡道:“那傅二公子請便,在下要去忙了。”

說完,顧隋便頭也沒回的走了。

錢萊撓了撓頭,“公子,我看顧掌柜一定是在記恨昨日之事,要不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楊欽恍然,“難怪我感覺他的態度與以往不同,原來是因為……”

傅凌瀟瞥了眼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道:“走吧,省得留在這兒,看人臉色。”

“是,公子。”

三人剛走出硯山居門口,便見到了一個熟人。

“高奕士!瞧你這身打扮,還真留在硯山居做棋手了?”楊欽道。

高遠一愣,看到三人,忙行禮道:“在下見過傅二公子。”

傅凌瀟擺了擺手,連眉眼都放鬆了些許,“聽顧掌柜說,今日硯山居籌辦了棋局,想必那些前來的奕士,大部分都是沖你來的吧?”

“傅二公子說笑了,其實那些奕士,絕大部分都是衝著您來的,都想見識見識您的風采。”

高遠感慨道:“只嘆您的身份尊貴,是那些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來與在下對弈了。”

“高奕士說話就是中聽!”楊欽一臉的與有榮焉,“不過你也別妄自菲薄,公子說你棋藝高超,你便是個厲害的。”

“多謝傅二公子誇獎。”

傅凌瀟道:“那你是此時才來?還是早就到了?”

“在下一早便到了,只是方才家中發生了一點事,便出去了一趟。”高遠老實說道。

傅凌瀟微點頭,問:“那你可看見了陸夫人?”

陸夫人?

高遠回憶了一番,便搖了頭,“並沒有,便是連陸夫人身旁的丫鬟,也未曾看見。”

傅凌瀟扭了扭手腕,道:“也罷,你且先去與人下棋,若是看見陸夫人來了硯山居,便派人來跟我說一聲。”

楊欽又補充道:“消息就帶到凌雲別院去,可別忘了。”

“是,在下記住了。”

傅凌瀟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宋清茹就來了。

她已然換了一身新衣裳,連頭髮都打理的一絲不苟。

“陸夫人!”

高遠正準備去棋桌,就見宋清茹出現了。

他疾步走來,恭恭敬敬的給她打了個招呼。

宋清茹腳步一頓,“高奕士,在這硯山居,可還習慣?”

高遠看着她臉上的笑容,神情剛剛放鬆下來,便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畢竟早些年經歷的事,讓他對鮮血的味道極為敏感。

他的感官不會出錯的。

陸夫人的手上……剛沾了血。

高遠迅速斂下眸色,拱手道:“托陸夫人的福,硯山居的人,都待我極其友善。”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宋清茹看了眼熱鬧的硯山居,笑道:“只是你剛來,我們便要趁熱打鐵,籌辦棋局,接下來的日子,要辛苦你了。”

“在下不辛苦,這也是在下分內的事。”

宋清茹微點頭,問道:“你家的傳家之寶,已經贖回來了吧?”

提及此事,高遠的臉上便浮現起了一抹笑意。

他將腰間上掛着的香囊取了下來,竟是從裏面掏出了一枚玉佩出來。

“陸夫人您瞧!”

宋清茹定睛一看,臉色倏然就有了絲變化。

只見這玉佩,分明與傅凌瀟給她的畫像,一模一樣!

“夫人!這!”霜兒驚呼了一聲。

高遠很是不解,“可是陸夫人先前見過此物?”

宋清茹道:“我不確定,高奕士,你可否先拿給我看看?”

“自是可以。”

高遠將玉佩遞給了她,宋清茹接過來后,便仔細端詳了一番。

這一看,還真看出來了一些差別。

這玉佩中央,雕刻的雖然也是麒麟。

但細節卻大有不同。

宋清茹思忖片刻,“此玉佩可有名字?”

“有,玉麒麟。”

“玉麒麟……”宋清茹輕聲念了一遍,便將玉佩還給了高遠。

“這玉佩,雖是與我印象中的那枚有些異曲同工之處,卻並非是同一件。”

高遠道:“這玉佩乃是由我高家祖先流傳下來的,據說是祖先結交的一位友人所贈,因着貴重,且意義深重,便作為了高家的傳家之寶。”

宋清茹聽着,並沒有放在心上。

“原來如此,既是傳家寶,那今後可就要收好了,有困境,找我即可。”

高遠感動道:“多謝陸夫人。”

“不必。”

宋清茹又簡單的跟他聊了幾句,便打算上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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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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