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照明月【青玉案】六

青山照明月【青玉案】六

蠱術可延年,卻不可長生,至於大道便沒有記載了,邊疆並不重視修史,流傳下來的多是傳說。

蠱蟲開始衝擊結界,崔祁不敢輕敵,祭司也是穩紮穩打,能在草原活過四十歲的人便已經鳳毛麟角了,他足足活了三百歲。

這樣的人絕不會犯戰略上的錯誤,只知喊打喊殺的大都短折。

“遇到對手了。”兩人異口同聲。

崔祁撤去了偽裝,將所有靈力彙集到掌上,孩子們若無其事地玩鬧着,婦人則面露驚慌,手上編織的毛氈也未曾停下。

大祭司率先收了靈力,他知道硬碰硬大約是分不出勝負了,可汗立即呵斥:“祭司,你是怕了那中原人了嗎?”

老人搖頭:“若是拼個魚死網破,我和那人是五五之數,可是這麼做沒有用處,可汗,中原的水,太深了。”

可汗能坐穩位置,也不是白痴,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老人的意思,祭司是草原明面上的最強者,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用來換一個中原的弟子得不償失。

沒有老人,可汗一脈的位置也就不穩了,想明白后,做出取捨便很容易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罷了,他還有許多孩子盯着自己身下的座位呢。

於是浩浩蕩蕩的馬隊離開了,崔祁鬆了口氣,重新變回了佝僂的牧人,泯然於草原之中。

在他離開后,牧人的生活不會有絲毫變化,崔祁想到曾經看到的一句話:他們會按時支付報酬,會修建學校和醫院,這一切不是因為他們良心發現,而是因為我們曾經來過。

他來到了草原,卻沒有任何建樹,崔祁心中一時苦悶,又無可奈何。

在南楚交接的那些年,崔祁也見識了朝堂的風氣,京師文官可能不擅長牧民治國,要論起排除異己絕對個個是好手。

當然,崔祁更願意將這種黨爭稱為狗咬狗,他們是一點良心不講,惡毒的手段層出不窮,僅是一招捧殺就足以殺人不見血。

想要殺掉一個人,最簡單的做法自然是一刀下去,可文人不止殺人,還誅心。改變朝堂,首先就要加入其中,然後從中脫穎而出,斗贏他們。

這期間的血雨腥風自不必說,同流合污才是最可怕的,屠龍少年殺死了惡龍,身上長出了鱗片,成為了惡龍的繼承者。

西方的草場益發貧瘠,崔祁聽到了沙啞的歌聲,唱歌的是位捲髮的牧羊少女,她正是豆蔻年華,面上有幾粒可愛的小雀斑,透亮的綠眼睛中滿是愁苦。

“花兒為何這樣紅?勤勞的牧人澆灌了她...”少女聲音很低,她並不是這裏的主人。

胡人部族雜亂,她母親來自遙遠的西方,佔有東方草場的胡人厭惡她們綠色的眼睛。

可她太怕了,沒有歌聲,便只有山羊陪伴她了。

地面出現了沙土,崔祁知道自己距西域已然不遠,那裏會有更多碧色眼瞳的胡人,他倒是不害怕,全當旅遊了。

而後懷中的玉佩亮了起來,崔祁不得已,只好拿起來,無奈道:“師父,我在善勒草原呢。”

陸青鸞有些詫異:“你去了善勒?赫倫現在可不好走,要到小河就更不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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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一代劍仙后,換了權謀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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