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我現在懷疑他死了
“他是突然間化成了一抹青煙,然後從窗戶縫裏飄了出去。”蘇蘇扶頭,感覺自己真的看太久財報了,看到那監控畫面的時候感覺自己後背汗毛都豎起來了。
雲海丟了,這邊的桃木神女也被吃光了靈力。
唐染現在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希望這兩件事情不要有任何關聯。
沈玄度看着唐染接完電話后臉色不太好:“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唐染:“雲海沒了。”
“雲海?”沈玄度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雲海就是那個雜燴魂體。
他皺起眉來:“他怎麼會丟?”
唐染搖搖頭,覺得怎麼這麼多煩心事:“你儘快安排那個蘇醫生給我診療,今天那個非人是個類神。我應付完感覺好累。但是我覺得我不應該這樣弱……”
唐染還在說著,沈玄度卻已經瞪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今天的麻煩竟然是一個類神引起的。
不僅如此,唐染渾身毫髮無傷地把一個類神打敗了,竟然因為自己覺得累就是身體不行?那她身體行的時候得多厲害呀?
沈玄度突然之間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儘快安排蘇醫生為她診療?還是暫時保留這個項目?
因為如果唐染現在已經這麼強了,那麼痊癒后的她是不是更加強大?
那她會不會變成不可控因素?
這麼強大的她,如果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應該由誰來控制?
沈玄度面上笑着,心裏卻有另外的打算。
唐染不想再繼續在這裏獃著了,她要帶着雲臻一起回家。
“一刻都等不了?”劉青苦着臉看着唐染。
“立馬!馬上!現在!”唐染面無表情地說。
雲臻不知道是不是離魂太久的原因,這會兒還有些反常,被唐染牽着手乖乖站在她身後,用天真又無邪的眼神看着劉青就像是在看一個不太熟悉的長輩,劉青望過來的時候他還奉上一個禮貌但疏離的微笑。
其實不僅是雲臻這會兒看起來不正常,在他身後的樂萬、方野都這樣,最嚴重的就要數王佳了。
他經紀人都急哭了,好好的藝人這會兒就知道傻笑,還留口水。
真是造孽啊……
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做個節目還遇到這些邪門的事。
如果他們恢復好了也就罷了,看到他們現在這傻乎乎的樣子劉青真的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反正現在這個樣子節目是沒辦法錄了,與其把他們留在這裏不如讓他們趕緊各回各家。
“行,走吧,都走吧。節目後期補錄吧,現在特殊情況……”劉青話還沒有說完立刻就被王佳的經紀人打斷了。
“什麼?!讓我們回家?”經紀人的嗓子大得簡直要把天捅破了。
“劉青呀劉青!你現在是真本事了!節目錄成這個樣子還敢讓我們回家?!我現在要告你!”
他氣急敗壞地拉着王掛走到劉青跟前:“你看看你把我們家藝人霍霍成什麼樣子了?就這個樣子你還敢讓我們回家?”
姜超的經紀人是他的老婆,這會兒也是淚水漣漣。
“只說來錄節目,可沒說有危險啊,現在這個樣子哪裏敢回家?你們不把我老公恢復正常,我們怎麼敢回家?而且,誰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她越說越傷心,伏在還傻乎乎的姜超身上哭了起來。
那邊樂萬和方野的經紀人和助理表情也不太好。
全場唯一狀態還行的大概就是丁哥和金豆了,兩個人看着唐染沒什麼反應就知道沒什麼問題。
丁哥朝唐染看看,又看了看劉青,腳下的步子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動。
他的直覺告訴他,唐染這會兒心情不太好,如果開口讓她去幫一下大家,只怕是要被白眼伺候的。
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可不上趕着吃排頭。
唐染才不管那些人的死活,劉青一說可以走,她就拉着雲臻準備走。
但是雲臻的兩個腳就像釘在原地一樣,一步都不肯挪。
唐染莫名其妙,看他一副傻乎乎的樣子更生氣了:“怎麼回事?回不回去?”
雲臻還是傻笑着看她,但是腳下依舊不動。
唐染最不耐煩猜這些凡人的心思,溝通不了,她直接單手就攔腰將雲臻抱了起來,像夾着一個公文包一樣,把他夾在胳膊下面就打算這樣上車。
這動靜把丁哥和金豆嚇了一跳。丁哥趕緊上前,假裝幫她搭把手的樣子湊到唐染跟前:“我的姑奶奶,哪有普通的小姑娘這麼大勁兒?您也稍微掩飾一下呀!”
“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幹嘛不走?”唐染氣憤地掐了一把雲臻的臉,白凈的臉上留下一個粉色的指甲印。
丁哥將雲臻從唐染那裏救下來,然後扶着他站好,看着這傻子一樣的傢伙一抬手直接指向了那群離魂太久還沒有恢復的人。
唐染有些不明白什麼意思,看向丁哥。
丁哥也不懂,他撓撓頭:“你要找哪裏的人?”他問雲臻。
雲臻的手一動不動地仍然指着那群人。
看到雲臻這個樣子,唐染提高了警惕,她一步一步逼近那些人。
現在這些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有清醒地在照顧還傻着的,也有傻着的沒人看顧,就直接躺在地上。
沈玄度解決了問題后就直接走了,只說離魂久的恢復理智可能會慢一些。現在想要找出這裏面不對勁的地方,只能靠唐染自己了。
唐染轉了一圈回到了她一開始站的地方,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但是她不死心,繼續順着雲臻的手指找過去。
唐染轉了幾圈,直到周圍的人都開始若有似無地關注她,甚至王佳的經紀人都忍不住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起來。唐染終於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能讓我看看他嗎?”唐染蹲在姜超老婆面前,指了指被她摟在懷裏,緊緊護着的姜超。
“你要幹什麼?”姜超的老婆名叫於小雲,是姜超的生意合伙人,也是他現在的經紀人。
“在場的所有人我都能感覺到生氣,唯獨他,我感覺不到。我現在懷疑他死了。”唐染面無表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