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下藥
他再低頭看看自己,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黃梨花,嚇得連連後退,那樣子哪還有平日裏大人的威風;
陳一暉儘力克制體內的燥熱,將外衣穿好,灌了一壺的冷水,冷靜了一會,他直接朝着還在受驚的黃梨花跪下,左右狠狠打了自己幾個巴掌:
“嫂子,是我混蛋!我被人下藥了,意識模糊,分不清人”
黃梨花將被扯亂的衣服整理好,坐到了屋子角落,離陳一暉有一定的距離后,她才問道:
“這在你家,怎麼還會有人給你下藥?”
“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其實咱們沒發生什麼事情,你也是情有可原,這事能否不要鬧大,我擔心夫君...”
陳一暉抬頭,看着眼前的女子環抱着身子低頭說話,他掩過一絲異樣,說道:
“嗯,不會的,我定會謹慎處理,多謝嫂子諒解”
“你是林曇的朋友,我自然是相信你,那你查你的,我就先回去了”
“好,我派個下人送你出府”
“嗯”
經過了剛才的心驚膽戰,黃梨花感覺自己腿已經有些軟了;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了林深,他難道一直在等自己嗎?
“阿深,你在等我嗎?”
“嗯,宴會沒什麼意思,就想等你一起回家”
黃梨花緊繃的心有一瞬的放鬆,她拉過林深的手:
“走,咱們回家”
.......
陳府。
目送黃梨花走後,陳一暉厲聲向外喊道:
“夜九!”
“屬下在”
“今天的吃食給我統統查一遍,記住私下查,那些宴會上的人,一個都不要放出去”
“是”
“還有,幫我弄兩桶冷水”
“是”
假山下,一個婦人探頭探尾:“咕嘰咕嘰”
“別叫了,我來了”
一道女聲從旁側傳出;
婦人看到來人將手伸出,準備要剩下的銀錢;
“你事都沒辦好,還想要尾銀?”
“姑娘,你這說的就不對了,我可是看着少爺喝了下去”
“我去到你說的地方根本沒有看到人”
“那是你動作慢了,不是我的問題,今日銀錢要是不給齊了,你知道有什麼後果的”
說完又將手往裏頭探了探,裏面伸出一隻柔夷,將銀錢不情願地放入她手中:
“這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放心,我畢竟還跟你家做長久買賣的”
“哼”
此時在宴會上的陳玉看到陳一暉的護衛在宴會上來回走動,對一些準備離去的人也攔住了;
並且將他自己桌上的吃食都收起帶走;
陳玉問其其中一個護衛,對方卻說只是例行公事檢查,無其他事情;
陳一暉不會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做這種事情,她思索片刻后,回到後院,來到大哥的院子,卻看到外頭站了他平日裏最信任的幾個護衛;
她想要上前,對方卻說:
“小姐,主子現在在沐浴”
“大白天沐浴?”
“是”
她環顧了下四周,旁邊還站了縣衙常用的大夫,想到剛才宴會上的事情,她站在門外喊道:“大哥”
“何事?”裏頭的聲音清冷,聽不出情緒;
“可是吃食出了問題?”
白天洗冷水澡,還有大夫守在門外,特意加派了護衛,她大概也猜到了;
“嗯”
“可有查出是誰?”
“此事你莫要出手,今日是你生辰宴,莫要動氣”
陳玉知道陳一暉不想讓她知道這事,但是竟然敢在自己的宴會上做這骯髒手段,她定會讓她後悔!
陳玉沒有回答,只神色陰冷地轉身離去。
黃晚晚回到宴會上的時候,發現陳玉已經不在宴會廳了,她想到剛才的事情,已然沒有了繼續參加的心情,準備離開時,卻被人攔了下來:
“為何不能出府?”
“府里例行公事,檢查,待檢查完畢便可離府,還請小姐稍等片刻”
陳府管家在一旁同陳玉等要一起出府的人解釋道;
因為在陝地,陳家勢力龐大,沒有人敢反抗,只是晚一點出府,他們也不敢有異議;
但是黃晚晚卻臉色煞白,手指止不住地顫抖;
帶她進來的朋友問到:
“晚晚,你怎麼了,臉色這麼白?”
“沒,沒事,許是有些乏了”
黃晚晚回完便匆匆離開了人群,順着人少的地方走去,想要找到一個出口可以出府,她不能再待在這裏了!
還沒走遠,便被人攔下:
“黃小姐,主子有請”
“你,你們主子是誰,我不認識”
她的聲音顫抖,害怕地有些站不穩;
對方卻不同她多說,兩人直接架起了她往長廊盡頭走去;
她被扔在地上,抬眼才看到這裏是一間刑房,旁邊是已經被打的暈過去的婦人,那個同她在假山上交易的婦人!
她止不住地抖動身子,嚇得不敢開口,坐在上方的男子沒有了往日的平和,此時神色陰冷,手中拿着帶刺的鞭子,冷冷問話:
“你指使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黃晚晚眼中含着淚,一臉無辜地搖搖頭;
上方傳來一句冷哼,冰冷的聲音喊道:
“來人,上刑具”
陳一暉之前乾的就是審人的活,什麼人他沒審過,這樣的把戲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黃晚晚看着兩個男子將手夾拿了上來,將她的手指,腳趾放在中間;
隨即上方男子一個眼神,兩個男子扯過線將夾子往兩側拉拽,
“啊!”
一聲凄慘的叫聲傳遍了整個刑房;
“再問一次,你指使的?”
黃晚晚額邊都是細汗,那塗抹了一點唇蜜的小嘴也止不住地顫抖,
“我,我不知道。。。”
“繼續”涼涼二字,慘叫聲再次響起;
隨後陳一暉將旁邊燒的通紅的烙鐵隔着粗布拿了起來;
一點一點地移向眼神驚恐的女人面前,
“最後一次機會,是不是你?”
那聲音彷彿地獄傳來一般,陰森又恐怖,黃晚晚連連後撤,帶着哭腔說道:
“是我,是我,但是,是我娘指使的,我也只是被蠱惑了”
說完便抽泣不已;
陳一暉將烙鐵放回鐵爐,站起身,不屑地看着地上的女子:
“你們當真是不知廉恥!”
“來人,將她打入大牢,她那母親一同帶來,押入大牢,擇日候審”
黃晚晚一聽要打入大牢,顧不了手指上的傷痛,連滾帶爬地往前挪動,重重磕頭:
“求大人放過我,我只是愛慕大人,一時鬼迷心竅”
“求大人繞過我把,大人最後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
她大哭大叫道,什麼形象,什麼溫婉,都不復存在了;
“什麼意思”聽到這話陳一暉陰狠地看着她;
“只要大人放了我,今日大人同我姐姐的事情,我定不會說出去的”
“啪”
“啪”
陳一暉直接上手甩了黃晚晚兩個巴掌,聲音清脆,她的臉上一下就出現了兩個巴掌印,她難以置信地捂住了臉;
“你,你。。。”
“你作為她的妹妹,這般折辱自己的姐姐,我同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又何懼流言”
黃晚晚聽到這話,嗤笑一聲:
“那你脖子上那咬痕是怎麼回事,只要我說出去,讓人再比對一下,就可以知道是誰咬的”
陳一暉抬手輕撫上那還凹凸不平的痕迹,摩挲了會,想到黃梨花臨走時的交代,他冷冷說道:
“今日這事若是我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半個字,你,同你那母親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滾!”
黃晚晚連忙爬起來,一瘸一拐往外走去,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
“將那婦人處理了,丟到山上喂狼”
“是”
黃晚晚的身子愈發顫抖,但是她不敢多做停留,彷彿身後有餓狼一般,匆匆往大門方向走去;
她沒看到的是,還有一人在後頭注視着她,那眼神似要將她千刀萬剮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