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將軍的嬌寵公主
“殿下……”小桃眼眶微紅,卻怎麼也勸不動姜小薇。
在姜小薇悲痛之際,卻禍不單行,承昭帝被太醫診出身中奇毒,毒發后當場駕崩,甚至沒來得及傳位。
承昭帝駕崩當晚,四皇子君鈺便率兵逼宮,直取神武門,揚言要為父報仇,將幕後黑手斬於刀下,以慰承昭帝在天之靈。
君鈺叛亂得突然,又是在夜裏突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將整座皇城包圍,而他則帶兵闖入內宮。
不過一個時辰,四皇子的人馬便將皇宮內上上下下都制服。
四皇子暗中蟄伏,籌謀許久,這才在俞桃的幫助部署之下,成功策劃了今晚的逼宮。
不論是墨白遇刺,還是承昭帝駕崩,都是俞桃一手促成,她清楚地知道姜小薇對墨白的重要性,因此她也知道只要是關於姜小薇的,墨白定然不敢馬虎。
這不,她不過是利用安插在墨白手下的細作,傳回了個假消息,卻急得墨白連夜便出了城。
墨白越是如此,俞桃心中就越恨,既然她得不到,姜小薇也別想得到!
俞桃毫不猶豫地派人對墨白下了死手,又煽動四皇子鴆殺承昭帝,並計劃把所有罪名都推到姜小薇頭上。
待姜小薇被凌遲處死後,一切都將變得順理成章,四皇子名正言順地登臨帝位。
俞桃一身亮銀鎧甲包裹全身,手握重劍,劍刃沾滿了鮮血,正順着刃口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就連她臉上也濺了不少血,顯得她冰霜般的面龐越發冷硬懾人。
她自神武門率兵一路殺到西華門,包圍了御書房,在書房內四處搜尋,卻並未找到承昭帝的傳位遺詔,反倒是在御書房內的暗格里,發現了姜小薇身世的秘密——
姜小薇竟然並非承昭帝所生!
俞桃瞳孔驟縮,心中先是湧上一股失望,本以為兄妹相奸的罪名能將姜小薇壓死了,誰知姜小薇竟然並非皇室血脈,而這個認知卻讓俞桃心中妒恨交加。
分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卻被承昭帝如珠如寶地捧在手心,對她的寵愛竟比自己的子女更甚。
她怎麼配!
“找到了嗎?”君鈺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俞桃心中一驚,隨後轉身鎮定道:“回殿下,傳國玉璽找到了,就在屏風后的暗格里。”
君鈺大步走到屏風后,果然發現了暗格里的玉璽,當即大喜,然而還未等他伸手拿起那方玉璽,胸口卻猝不及防被人從后刺穿——
君鈺瞪大眼,看着穿透胸膛的劍,鮮血迅速染紅了胸口,難以置信地轉頭,迎向女人冰冷的目光。
“你……你怎麼敢……”
“很驚訝嗎?我早就發過誓,若是我那日能從你手中活下來,羞辱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這個賤人……”君鈺恨不能將俞桃碎屍萬段,然而被俞桃正中心臟,呼吸間早已是出氣多進氣少。
俞桃冷笑一聲,“噗嗤”一聲將劍拔了出來,猩紅的鮮血噴涌如注,君鈺向前栽倒在地,沒了聲息。
她假意讓君鈺娶了自己,又為他出謀劃策,等的就是今日。她沒想過做什麼皇后,既然得不到自己心愛之人,那她便要這至高無上的權利,做這大楚之主!
君鈺不知道自己的掉以輕心,卻是引狼入室,野心勃勃的俞桃根本不是他能駕馭的。俞桃早已計劃好一切,與君鈺成婚,順利懷上了君鈺的孩子,今日君鈺一死,她肚子裏的孩子便是名正言順的皇帝,即便最後不是兒子,她也能變出個兒子來。
俞桃聲稱君鈺在御書房遇刺,當場身亡,在軍心大亂之時,又用腹中的孩子安撫住將士們,並拿出了先皇“遺詔”,傳位於皇長孫。
承昭帝膝下並無皇孫,而如今僅余俞桃腹中血脈,若當真為男兒,便是板上釘釘的大楚皇帝。
俞桃僅憑偽造的先皇遺詔,用腹中胎兒迅速建立起自己的威望,處理了君鈺,她又帶着人將棲月宮圍起來。
如今墨白和君鈺都死於她手中,最後還剩姜小薇了,她一定會將她一刀一刀活剮,讓她嘗盡三千六百刀的凌遲酷刑。
一想到姜小薇那張美麗的臉蛋馬上就要被醜陋玷污,染上痛苦絕望的神色,俞桃心跳都不由急促了幾分,呼吸更是有些亢奮了起來。
“給我把這些人都抓起來!”俞桃厲聲喝道,說完便大步闖進了棲月宮的正殿,她迫不及待想從姜小薇臉上看到驚慌失措的神情。
想不到曾經風華絕代的公主殿下,如今也有淪為階下囚的一日,真是風水輪流轉!
光是想想,俞桃心裏就暢快得緊。
“大膽!何人竟敢擅闖棲月宮!當心你們的腦袋!”小桃正侍奉一旁,誰知突然闖進來這麼多人,頓時有些心慌意亂,色厲內荏地訓斥來人,誰知下一瞬便被人按倒在地。
而此時,殿上的美人正輕搖蒲扇,身披薄紗,她斜倚在榻上,半闔着美眸假寐,神情自若。
聞見動靜,她終於輕掀起眼皮,曼聲道:“來了?”
俞桃本以為承昭帝駕崩,墨白身死,姜小薇遭逢變故,必然會大受打擊,憔悴不堪,然而此時一見,對方依舊被養得容光煥發,風姿綽約,哪裏有半點以淚洗面的樣子?
反觀俞桃,一路從神武門殺到內宮,身上早已沾滿了血污,臉上黑的黑、紅的紅,哪裏有曾經半點燕京第一美人的樣子?
罷了,很快她會讓這位公主殿下再也得意不下去!
“姜小薇,你並非陛下親生,企圖混淆皇室血脈便罷了!竟然還毒殺陛下,又暗中買兇殺害五皇子,如今四殿下也慘遭你毒手,你該當何罪!我今日便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大逆不道,弒君弒兄的畜生!”
俞桃將所有髒水都往姜小薇身上潑,還越說越興奮,今日姜小薇落到她手中,她恨不能多捏造幾條罪名,讓她再也翻不了身!
左右如今姜小薇已是砧板上的魚肉,還不是任她宰割。
“來人,把她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