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穆雪柳對穆家徹底失望,斷絕關係
陽陵侯的臉直接綠了,按照他們的計劃,穆子謙現在確實應該在鴻雁堂行荒唐事,帶人抓姦也是計劃中的一環,可問題是他們預想中的被抓對象沈傾此時就站在他身邊啊!
而且,為什麼還有這麼多男人?
沈奕安的臉色同樣難看,不過眼底卻是閃着興奮的光,看向身後站着的兩個小廝,沒好氣的道:“還愣着幹什麼,快把這混賬東西拖出來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絕色美男能把他穆子謙迷到這般程度!”
陽陵侯趕緊攔下,“不許去!”
隨即轉頭看向沈奕安,“宜寧侯,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我自是不會輕易放過穆子謙這個孽障的,可如今人員眾多,又有不少女眷在此,到底多有不便,還請侯爺先隨我到正廳坐坐,事後我必會給侯爺一個交代。”
關鍵時刻,陽陵侯處理事情難免周全了一次。
卻不想,就在這時,屋內動靜倏然又大了幾分,在場眾人臉上的好奇之色也緊跟着強了幾分,沈奕安自然不會讓眾人失望,陽陵侯府的下人指使不動,沒事,他們宜寧侯府也有人。
穆子謙最後是被生生拖出來的,赤身裸體屬實有傷風化,沈奕安還讓人給他蓋了半條床單。
香味散去,穆子謙終於回神,然而,一抬眼就是烏壓壓一大片人頭,一雙雙眼睛皆是看什麼稀罕物兒似的定定的望向自己。
穆子謙有點懵,直到察覺到自己現下未着寸縷之後,才倏然回神,整張臉都羞的縮進了床單下。
大腦快速運轉,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什麼了?還有為什麼他的菊部一陣陣脹痛?
在穆子謙之後,被拖出來的還有五人,分別是四個衣衫不整的俊俏小廝和……一個年過五旬的婆子!
看清眼前情形,在場眾人全都傻眼了,這也未免太過辣眼睛了些!
就連事情的始作俑者沈傾和陸晏都有些懵了,那四個小廝是他們安排的不假,可是那婆子是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剛剛,沈傾和陸晏將穆子謙送回鴻雁堂之後,便如他所願的給他燃上了催情香。
見穆子謙一人不夠熱鬧,陸晏又讓離澤跑到假山後精挑細選了四個白嫩小廝回來,其中剛剛招供的那兩個小廝,因為表現良好而逃過一劫。
至於最後那個已經昏迷過去的婆子,雖然不是沈傾做的,但沈傾卻是隱隱可以猜到事情真相。
沈傾對那個婆子有些印象,應該是在芙雲閣伺候的,之前在林雪芙得寵的時候,沒少仗着林雪芙的勢為難聽瀾院的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想來是意外被拂衣撞上了,這才倒霉被卷了進來。
穆雪柳得到消息過來的時候,穆子謙已經光着大半身子被眾人打量了一圈又一圈,陽陵侯府的面子裏子也都丟了個乾乾淨淨。
壓下心頭那股上涌的氣血,穆雪柳連忙讓下人將穆子謙和幾個丟人的東西扔回屋子裏去,同時讓陽陵侯親自將一眾賓客送出陽陵侯府,事情已經鬧到這般程度,弔唁一事也只能暫時停止。
雖然只是聽碧痕簡單敘述了幾句,但穆雪柳已經猜到此事怕是同宜寧侯府脫不了干係,沒準就連陸晏,都牽扯在了其中。
不過,憑藉自己對陽陵侯和穆子謙的了解,穆雪柳覺得此事十有八九是他們先挑起來的,所以只能壓下將宜寧侯府眾人留下的想法,親自送他們出門。
陽陵侯府已經夠丟人了,沒必要再把事情攤在明面上說了。
……
半個時辰后,正廳。
穆雪柳按着眉心坐在上首,碧痕在身後不停的給她舒緩着太陽穴,“父親,穆子謙,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陽陵侯陰沉着臉不說話,森冷目光狠狠壓向地上跪着的穆子謙,至今依舊不覺得自己有錯。
穆子謙一邊捂着脹痛不已的某處,一邊支支吾吾解釋道:“姐姐,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一開始是想和沈傾的……可是後來不知怎麼就變成那些小廝了……”
說到這,穆子謙腦海中一下子清明了不少,“對!我想起來了,是沈傾!是沈傾把我關進了鴻雁堂,還點了催情香,姐姐,我也是受害者啊!”
見穆子謙至今依舊沒有一點醒悟之意,穆雪柳拿起桌上的茶盞狠狠砸在了他的身前。
“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如果不是你算計沈傾在先,沈傾又怎麼會算計你!還有,你明明都已經和沈傾和離了,為什麼還要在如此場合鬧出這般醜事來,你可還記得,今日是母親的葬禮!”
穆雪柳的性子一向沉穩,極少動怒,哪怕是上次穆家把她數年籌謀毀於一旦,穆雪柳都沒有這般氣怒過,可現在,穆雪柳是真的怒了。
身為陽陵侯夫人唯一的兒子,穆子謙卻在她的葬禮上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來,這已經不僅僅能用愚蠢來形容了,這是不孝,這是辱母!
見狀,穆子謙又躲得遠了些,“姐姐,我只是想讓陽陵侯府恢復曾經的鼎盛模樣,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穆雪柳氣的直接閉上了眼,好半響之後才睜開,看向陽陵侯,“父親,女兒只問您一句,穆子謙所行之事,您可知情?”
陽陵侯神色動了動,猶豫許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聽到預想中的結果,穆雪柳氣的當場吐出一口血來,屋中眾人瞬間慌亂不已。
“雪兒,你沒事吧,為父真的知道錯了,你別動氣,你可還懷着身孕呢!”
“姐姐,我也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碧痕則是朝着門外焦急喊道:“快去請大夫!”
陽陵侯親自給穆雪柳又倒了一杯茶,送到她身前讓她順順氣,卻被穆雪柳直接拂開,看着陽陵侯的眼睛,穆雪柳痛心開口:“父親,今日之事,且不說人多眼雜丟人現眼,就說在髮妻葬禮上指引兒子做出這種事情於母親而言是何等的羞辱,父親難道不知道嗎?
我知道,母親生前做了不少錯事,可她到底是您的髮妻,與您同床共枕二十載,可您卻是讓她死後都不得安生,父親,您真的有心嗎?”
陽陵侯神色頓了頓,不悅的蹙起眉頭,倔強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穆家,你母親作為陽陵侯府的主母,犧牲一些難道不應該嗎?”
聽到這,穆雪柳對陽陵侯算是徹底失望了,起身朝外走,臨走之前只留下最後一句話:“從今往後,我與陽陵侯府再不往來,日後,無論你們做出何等事情,都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再插手。”
陽陵侯臉色狠狠沉了沉,看着穆雪柳的背影咬牙切齒道:“穆雪柳,你是想同穆家斷絕關係嗎?”